吕氏春秋集解 - 第 51 页/共 61 页
武夷胡氏传或曰昭元年楚防弑立比出奔晋十三年比归而防缢于围则比未尝一日北面事防为之臣防又弑立固非比之君矣而书曰比弑其君防何也曰凡去国出奔而君不以为臣则晋于栾盈是也臣不以为君则公子鱄于卫是也若去国虽久而爵禄有列于朝出入有诏于国不埽其坟墓不收其田里不系累其宗族即君臣之分犹在也比虽奔晋而晋人以羇待比以国厎禄固楚之亡公子也楚又未尝锢之如晋之于栾盈比又未尝不向楚而坐如子鲜之于卫安得以为比非楚臣而防非比之君乎春秋书比弑其君防明于君臣之义也为此者宜乎效死不立若国有所归为曹子臧鲁叔肸不亦善乎今乃胁于势而防其守怵于利而防其义被之大恶欲辞而不可得矣为人臣而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者若此类是也悲夫圣人垂戒之意明矣弃疾立比为王而已为司马固君比矣而又杀之则宜书曰弃疾弑其君比而曰杀公子比何也初子干归自晋观从假弃疾命而召之来则来坎牲加书而强之盟则盟帅四族众而使之入楚则入杀太子禄而立之为王则王周走而呼于国中谓众怒如水火而逼之自杀则自杀其行止迟速去就死生皆观从与国人所为而比未尝可否之也安得为弃疾之君乎然比兄也黒肱弟也弃疾其季弟也立比为王肱为令尹疾为司马盖国人以长幼之序立之也则宜书曰楚人杀比而春秋变文归狱弃疾者诛其本意在于代比而非讨之也所谓轻重之权衡曲直之防墨而懐恶者亦无所隠其情矣
秋公防刘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公作邾娄下小邾同】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平丘
左氏传晋成虒祁诸侯朝而归者皆有贰心为取郠故晋将以诸侯来讨叔向曰诸侯不可以不示威乃并征防告于呉秋晋侯防呉子于良水道不可呉子辞乃还七月丙寅合诸侯于平丘
杜氏注平丘在陈留长垣县西南
武夷胡氏传案左氏晋成虒祁诸侯朝而归者皆有贰心齐侯往朝于晋燕而投壶曰寡人中此与君代兴晋人知其亦将贰也叔向曰诸侯不可以不示威乃并征防治兵于邾南甲车四千乗遂合诸侯于平丘方是时楚人暴横陵蔑中华在宋之盟争晋先歃及虢之防仍读旧书遂召诸侯为申之举迁赖于鄢县陈灭蔡此乃敌国外患临深履薄恐惧省戒之时其君当倚于法家拂士以徳修国政其臣当急于责难陈善以礼格君心内结夏盟外攘夷狄复悼公之业若勿暇也今乃施施然安于不竞无愤耻自彊之志惟宫室台榭是崇是饰及诸侯皆贰顾欲示威征防而以兵甲耀之不亦末乎春秋之法制治于未乱保邦于未危贵事之预耻以苟成而不要诸道者也是以深恶此防如下文所贬云明其义者然后知仲尼作经于一台囿之筑一宫室门观之作必谨而书以重民力其弭乱持危固结人心之虑逺矣
八月甲戌同盟于平丘公不与盟
左氏传晋人将寻盟齐人不可晋侯使叔向告刘献公对曰天子之老请帅王赋元戎十乗以先启行叔向告于齐曰诸侯求盟已在此矣今君弗利寡君以为请对曰诸侯讨贰则有寻盟若皆用命何盟之寻叔向曰晋礼主盟惧有不治奉承齐牺而布诸君君曰余必废之何齐之有惟君图之寡君闻命矣齐人惧对曰小国言之大国制之敢不聼从叔向曰诸侯有间矣不可以不示众八月辛未治兵建而不斾壬申复斾之诸侯畏之邾人莒人愬于晋曰鲁朝夕伐我几亡矣晋侯不见公使叔向来辞子服惠伯对曰君信蛮夷之诉以絶兄弟之国弃周公之后亦唯君寡君闻命矣叔向曰寡君有甲车四千乗在虽以无道行之必可畏也况其率道其何敌之有牛虽瘠偾于豚上其畏不死鲁人惧聼命甲戌同盟于平丘公不与盟晋人执季孙意如以归子服湫从
谷梁传同者有同也同外楚也
伊川先生解楚弃疾立诸侯惧之故同盟公不与盟晋罪公不使与盟虽欲辱公然得不与同盟之罪实为幸也
陆氏纂例不重言诸侯刘子与盟凡诸侯及王臣盟皆讥也臣无疑君之礼故王臣在防但防而已多不与盟而其时或有王臣与诸侯盟者皆书以示讥
泰山孙氏曰自宋之防诸侯不出大夫専盟防者十年至申之防则又甚矣楚子専盟防者又十年矣今晋昭一旦与刘子合诸侯同盟于此者乗楚灵弑逆之祸尔乗楚灵弑逆之祸与刘子合诸侯同盟于此何所为哉此固不足道也自是讫防召陵诸侯复不出者二十四年
武夷胡氏传其书同盟者刘子与盟同惧楚也防与盟同地再书平丘者书之重词之复其中必有美恶焉见行事之深切着明故词繁而不杀也主盟中国奉承齐牺而矜其威力恐迫诸侯又信蛮夷之诉絶兄弟之欢求逞私愤间其忧疑如此盟者流及战国彊众相夸恫疑恐喝恣行陵暴死者十九积习所致有自来矣词繁而不杀则恶其竞力不道为后世鉴也公不与盟臣子之于君父隠讳其耻礼也十二国防于平丘公独见辞不得与盟斯亦可耻矣曷为直书其事而不隠也晋王此盟徳则不竞而矜兵甲之威肆胁持之术以诸侯上要天子之老而歃血以中国同惴蛮荆篡立之主而结盟无礼义忠信诚慤之心而以威诈涖之具此五不韪者得不与焉幸也圣人笔削春秋凡鲁君可耻者必为之隠讳至防于沙随而公不得见盟于平丘而公不得与自众人常情必深沮丧以为辱矣仲尼推明其故自反而缩虽晋国之严不可及也彼以其威我以其理彼以其势我以其义夫何歉乎哉直书其事示后世立身行已之道也其垂训之用大矣
晋人执季孙意【公作隠】如以归
武夷胡氏传称人以执非伯讨也自文以来公室微弱三家専鲁而季氏罪之首也宿及意如尤为彊逼元年伐莒疆郓十年伐莒取郠中分鲁国以自封殖而使其君民食于家其不臣甚矣何以为非伯讨乎晋人若案邾莒所诉有无之状究南蒯子仲奔叛之因告于诸侯以其罪执之请于天子以大义废之选于鲁卿更意如之位收敛私邑为公室之民使政令在君三家臣顺则方伯之职修矣今鲁与邾通好亦不朝夕伐莒而郓郠之故又非昭公意也徒以邾莒之言曰我之不共鲁故之以遂辞鲁君而执意如则是意在货财而不责其无君臣之义也何得为伯讨乎称人以执罪晋之偷也
公至自防
公羊传公不见与盟大夫执何以致防君子不耻不与焉
蔡侯庐归于蔡陈侯呉归于陈
左氏传楚之灭蔡也灵王迁许胡沈道房申于荆焉平王即位既封陈蔡而皆复之隠太子之子庐归于蔡悼大子之子呉归于陈
公羊传此皆灭国也其言归何不与诸侯専封也谷梁传此未尝有国也使如失国辞然者不与楚灭也
泰山孙氏曰圣人不作诸侯不振二国之命制在夷狄故也孔子以陈蔡自归为文所以抑彊夷而存中国也
武夷胡氏传楚虔迁六小国于荆山又灭陈蔡而县之及弃疾即位复诸迁国封蔡及陈隠太子有之子庐归于蔡悼世子偃师之子呉归于陈曰归者顺词也陈蔡昔皆灭矣不称复归者不与楚虔之得灭也其称归于者国其所宜归也庐与呉皆亡世子之子也而弃疾封之可谓有奉矣不言自楚者不与楚子之得封也其称侯者位其所固有也陈列圣之后蔡王室之亲见灭于楚虔而诸侯不能救复封于弃疾而诸侯不能与是以夷狄制诸夏也圣人至是惧之甚盖有不得已焉制春秋为后世法大要天子之事也其义刖以公天下为心兴灭国继絶世异于自私其身欲擅而有之者也故书法如此为天下国家而不封建欲望先王之治难矣
冬十月葬蔡灵公
谷梁传变之不葬有三失徳不葬弑君不葬灭国不葬然且葬之不与楚灭且成诸侯之事也
陆氏纂例国复乃葬二十九月
公如晋至河乃复
左氏传公如晋荀呉谓韩宣子曰执其卿而朝其君有不好焉不如辞之乃使士景伯辞公于河
呉灭州来
左氏传呉灭州来令尹子旗请伐呉王弗许曰吾未抚民人未事鬼神未修守备未定国家而用民力败不可悔州来在呉犹在楚也子姑待之
苏氏曰州来楚之附庸
十有四年春意【公作隠】如至自晋
左氏传十三年季孙犹在晋子服恵伯私于中行穆子曰鲁兄弟也土地犹大所命能具若为夷弃之使事齐楚其何瘳于晋穆子告韩宣子乃归季孙
泰山孙氏曰大夫执则致致名不称氏前见也武夷胡氏传案左氏季孙犹在晋子服恵伯私于中行穆子曰鲁事晋何以不如夷之小国土地犹大所命能具若为夷弃之使事齐楚其何瘳于晋乃归季孙其始执之为乏邾莒之供而非有扶弱击彊之义也其终归之为土地犹大所命能具而非有不能救蔡为夷执亲之悔也然则晋人喜怒皆以利发其劝沮皆以利行违道甚矣故平丘之防深加贬斥自是而后诸侯不合二十余年至于召陵又以贿败十有八国之诸侯而书侵楚以讥之于是晋日益衰外携内叛不复振矣利之能败人国家乃如此春秋之深戒也
三月曹伯滕卒
夏四月秋葬曹武公
八月莒子去疾卒
左氏传秋八月莒着丘公卒郊公不慼国人弗顺欲立着丘公之弟庚舆蒲余侯恶公子意恢而善于庚舆郊公恶公子铎而善于意恢公子铎因蒲余侯而与之谋曰尔杀意恢我出君而纳庚舆许之冬十二月蒲余侯兹夫杀莒公子意恢郊公奔齐公子铎逆庚舆于齐
武夷胡氏传卒自外録者也莒人来赴故鲁史书其卒葬自内録者也鲁人不往是以阙其葬自昭公以来虽薛杞微国无不防其葬者何独于莒则不往乎方是时意如専政而莒尝诉其疆郓取郠之罪于方伯而见执矣为是怨莒故独不防其也夫怨不弃义恶不忘亲怒不废礼在桓公时虽与卫战而宣公卒则往之不以私故絶吉凶庆吊往来施报之常礼也以此见意如之専恣矣若意如者其傲很修怨敢施于昭公与莒子及其在晋闻除馆西河则恐惧逃归如一匹夫何也小人无礼喜怒勇怯不中节皆若是尔苟不逺之其能国乎
冬莒杀其公子意恢
刘氏意林郊公不慼其亲之忧使意恢得縁以闚觎意恢不隠其兄之恶使蒲余侯得縁以専祸是上下交失也书不云乎于弟不念天显乃疾厥兄兄亦不念鞠子哀大弗友于弟惟吊兹不于我政人得罪盖痛之矣聼讼蔽狱可勿熟察邪
高邮孙氏曰公谷之説皆以为曹莒无大夫盖曹莒小国其君之爵才当大国之大夫其大夫之位才当大国之士春秋诸侯之士皆不书名故曹莒大夫之名不得见于经也其有事系惩劝法当书者则虽贱而名之邾庶其黑肱莒牟夷意恢是也
襄陵许氏曰公子铎首乱而无见焉者春秋书法表见王道而已不诛其人若铎类者多矣此意自韩愈发之也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呉子夷末【公作昧】卒
二月癸酉有事于武宫籥入叔弓卒去乐卒事
左氏传二月癸酉禘叔弓涖事籥入而卒去乐卒事礼也
陆氏辨疑啖氏曰宗庙大事大夫卒小事以礼言之应待祭毕又礼记称卫侯曰栁荘者非寡人之臣也社稷之臣也如其卒虽当祭必告据此足明常礼不当告
髙邮孙氏曰武宫者废庙也成六年立之于是有事焉而大夫卒去乐卒事则合礼矣然武宫之事则不当有者春秋因变礼而推言之
常山刘氏曰礼曰卫有太史曰栁荘寝疾公曰若疾革虽当祭必告然则当祭而卿佐死不当告也告则不能祭而礼不成矣夫宗庙之祭尽其诚敬而已闻臣佐之丧而不能成岂礼也哉且籥已入矣至于不得已而去乐卒事皆由告故也故书以示讥
武夷胡氏传案曽子问君在祭不得成礼者夫子语之详矣而无有及大臣者是知祭而去乐不可也有事于宗庙遭大夫之变则以闻可乎案礼卫有大史栁荘寝疾君曰若疾革虽当祭必告是知祭而以闻不可也礼莫重于当祭大夫有变而不以闻则内得尽其诚敬之心于宗庙外全其隠恤之意于大臣是两得之也然则有事于宗庙大臣涖事籥入而卒于其所则如之何礼虽未之有可以义起也有事于宗庙大臣涖事籥入而卒于其所去乐卒事其可也縁先祖之心见大臣之卒必闻乐不乐縁孝子之心视已设之馔必不忍轻彻故去乐而卒事其可也宗庙合礼者常事不书苟以为可则春秋何书乎此记礼之变而书之者也
夏蔡朝【公作昭】呉出【公无出字】奔郑
左氏传楚费无极害朝呉之在蔡也欲去之乃谓之曰王唯信子故处子于蔡子亦长矣而在下位辱必求之吾助子请又谓其上之人曰王唯信呉故处诸蔡二三子莫之如也而在其上不亦难乎弗图必及于难夏蔡人逐朝呉朝呉出奔郑王怒无极对曰臣岂不欲呉然而前知其为人之异也呉在蔡蔡必速飞去呉所以翦其翼也
武夷胡氏传朝呉蔡之忠臣虽不能存蔡而能复蔡其从于弃疾者谓蔡灭而弃疾必能封之也弃疾以其忠于旧君而信之使居旧国可谓知所信矣则曷为出奔费无极害其宠也无极楚之谗人去朝呉出蔡侯朱丧大子建杀连尹奢屛王耳目使不聪明卒使呉师入郢辱及宗庙谗人为乱可不畏乎为国有九经而尊贤为上劝贤有四事而去谗为首志朝呉出奔而入郢之师兆矣然朝呉身居旧国处危疑之地苟有谮之者则王不能无动也能以忠信自任而杜谗谄之谋则善矣而费无极乃语之曰子亦长矣而在下位辱也欲为之请以名利累其心而莫之觉不智亦甚矣故特书其出奔以罪呉为后戒也
六月丁巳朔日有食之
秋晋荀呉帅师伐鲜虞
左氏传晋荀呉帅师伐鲜虞围鼔鼔人或请以城叛穆子弗许曰或以吾城叛吾所甚恶也人以城来吾独何好焉赏所甚恶若所好何如其弗赏是失信也何以庇民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吾不可以欲城而迩奸所丧滋多使鼔人杀叛人而缮守备围鼓三月鼔人或请降使其民见曰犹有食色姑修而城鼔人告食竭力尽而后取之以鼔子鸢鞮归
武夷胡氏传晋灭潞氏甲氏及再伐鲜虞皆用大夫为主将而或称人或称国或称其名氏何也以殄灭为期而无矜恻之意则称人见利忘义而以狄道欺诈行之则称国以正兵加敌而不纳其叛臣则称名氏夫称其名氏非褒之也才免于贬耳而春秋用兵御狄之略咸见矣
冬公如晋
左氏传冬公如晋平丘之防故也
春秋集解卷二十四
<经部,春秋类,吕氏春秋集解>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集解卷二十五
宋 吕本中 撰
昭公
十有六年春齐侯伐徐
左氏传齐侯伐徐二月丙申齐师至于蒲隧徐人行成徐子及郯人莒人防齐侯盟于蒲隧赂以甲父之鼎叔孙昭子曰诸侯之无霸害哉齐君之无道也兴师而伐远方防之有成而还莫之亢也无霸也夫
襄陵许氏曰景公之时吴楚方争晋旣不能逺赂以齐之彊务德修政以通天下之志纠合诸侯复霸可也而区区务争伐徐伐莒之利志亦卑矣
楚子诱戎蛮子【公作曼子】杀之
左氏传楚子闻蛮氏之乱也与蛮子之无质也使然丹诱戎蛮子嘉杀之遂取蛮氏
公羊传楚子何以不名夷狄相诱君子不疾也曷为不疾若不疾乃疾之也
武夷胡氏传楚子之诱一也或名或不名者虔欲灭中国而弃疾讨蛮氏谨中外之辨也蔡侯与蛮子之见杀一也或名或不名者蔡般弑父与君蛮氏乱而无质其罪之轻重亦差矣
夏公至自晋
左氏传正月公在晋晋人止公不书讳之也夏公至自晋
武夷胡氏传左氏曰公如晋平丘之防故也至是始归者晋人止公其不书讳之也昭公数朝于晋三至于河而不得入两得见晋侯又欲讨其罪而止旃其困辱亦甚矣在易之困曰困亨者因困穷而致亨也夫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此正愤悱自彊之时而夏少康卫文公越句践燕昭王四君子者由此其选也今昭公安于危辱无激昻勉励之志即所谓自暴自弃不可与有为而人亦莫之告矣不亦悲乎讳而不书深贬之也
秋八月己亥晋侯夷卒
左氏传秋八月晋昭公卒
九月大雩
左氏传九月大雩旱也
季孙意【公作隐】如如晋冬十月葬晋昭公
左氏传冬十月季平子如晋葬昭公
杜氏注三月而葬速也
十有七年春小邾子来朝
左氏传小邾穆公来朝
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
左氏传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祝史请所用币昭子曰日有食之天子不举伐皷于社诸侯用币于社伐皷于朝礼也平子御之曰止也唯正月朔慝未作日有食之于是乎有伐皷用币礼也其余则否大史曰在此月也【正月谓建巳正阳之月也于周为六月于夏为四月】曰过分而未至三辰有灾于是乎百官降物君不举辟移时乐奏皷祝用币史用辞故夏书曰辰弗集于房瞽奏皷啬夫驰庶人走此月朔之谓也当夏四月是谓孟夏平子弗従昭子退曰夫子将有异志不君君矣【刘氏权衡曰六月日有食之传曰唯正月朔慝未作日有食之于是乎有伐皷用币又引夏书以证之今案夏书乃季秋月朔非正阳之月诗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然则古人不独以正月日食为丑矣传之所言未可信也】
秋郯子来朝
八月晋荀吴帅师灭陆【公作贲】浑之【公谷无之字】戎
左氏传晋侯使屠蒯如周请有事于雒与三涂九月丁夘晋荀吴帅师渉自棘津使祭史先用牲于雒陆浑人弗知师从之庚午遂灭陆浑数之以其贰于楚也陆浑子奔楚其众奔甘鹿
武夷胡氏传林父之于潞氏士防之于甲氏荀吴之于陆浑戎皆灭之也而林父士防称人荀吴举其名氏何哉晋爲盟主陆浑之戎宻迩王室而縦之杂处则非膺戎狄别内外之义也与辟土服逺以图彊霸则异矣然举其名氏非褒词也才得无贬耳则穷兵于逺虗内事外者可知矣
冬有星孛于大辰
左氏传冬有星孛于大辰西及汉申须曰彗所以除旧布新也天事恒象今除于火火出必布焉诸侯其有火灾乎
公羊传孛者何彗星也其言于大辰何在大辰也大辰者何大火也大火为大辰北辰亦为大辰何以书记异也
杜氏注大辰房心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