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五经语类 - 第 69 页/共 77 页
【曲礼上】
问君言不宿于家曰只是受命即行不停留于家也那数句是説数顶事
【吕焘録曲礼上】
古者立尸必隔一位孙可以为祖尸子不可以为父尸以昭穆不可乱也
【黄义刚録曲礼上】
凡御车皆御者居中乘者居左惟大将军之车将自居中所谓鼓下大将自击此鼓为三军听他节制虽王亲征亦自击鼓
【陈文蔚録曲礼上附】
古人跪坐立乘
【李方子録曲礼上附】
问居丧以来惟看丧礼不欲读他书恐妨哀然又觉精神元自荒迷更专一用心去考索制度名物愈觉枯燥今欲读语孟不知如何曰居防初无不得读书之文古人居丧废业业是簨簴上版子废业谓不作乐耳古人礼乐不去身惟居丧然后废业故丧复常读乐章周礼司业者亦司乐也
【不知何氏録曲礼下】
【録中居防以下云云沈僴録同】
安卿问古者天子拜其臣想亦是席地而坐只略为之俛首便是拜否曰太甲拜手稽首成王拜手稽首疏言稽留之意是首至地之久也葢其尊师傅如此后来晋元帝亦拜王导至其家亦拜其妻如法帖中元帝与王导帖皆称顿首不知如何
【黄义刚録曲礼下附】
古人言人跪坐虽有拱璧而先乘马不如坐进此道谓跪而献之也如文帝不觉膝之前葢亦是跪坐跪坐故两手下为□【拜字从两手下】古者初冠母子相拜妇初见舅姑舅姑答拜不特君臣相答拜也
【李方子録曲礼下附】
觐是正君臣之礼较严天子当依而立不下堂而见诸侯朝是讲賔主之仪天子当宁而立在路寝门之外相与揖逊而入
【黄义刚録曲礼下】
问支子不祭曰不当祭问横渠有季父之丧三废时祀却令竹监弟为之縁竹监在官无持丧之专如此则支子亦祭曰这便是横渠有碍处只得不祭因説古人持丧端的是持丧如不食粥
【陈淳録曲礼下】
妣者嫓也祭所生母只当称母则略有别
【刘砥録字履之三山人庚戌所闲先生六十九嵗饶后録十卷中】
【曲礼下】
摰是初见君时用以献君二生一死皆是抱羔雁雉真物以献如今笏却是古人记事手板揷之带间今人笏却是用行礼记事但其私记也今之公服皆古之戎服古公服是法服朱衣皂縁冠则三公用貂蝉御史用獬豸衣之上则系带带剑之类六七件隋炀帝南游命羣臣以戎服从大臣紫中绯小緑今之成羣成队试进士诗赋亦炀帝法也金银鱼乃古人以合符臣之得鱼符者用袋之腰间今无合符事却尚用鱼又不用袋鱼鱼袋事出唐书舆服志高武中睿时【包扬録曲礼下】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一
钱塘程川撰
礼十二
小戴礼记二
檀弓恐是子游门人作其间多推尊子游
【吴必大録檀弓上】
【録中其间多推尊子游万人杰録云多説子游之知礼】
尧卿问合葬夫妇之位曰某当初亾室只存东畔一位亦不曾考礼是如何安卿云地道以右为尊恐男当居右曰祭以西为上则时下当如此方是【黄义刚録檀弓上附】
子思不使子上丧其出母以仪礼攷之出妻之子为父后者自是为出母无服或人之问子思自可引此正条答之何故却自费辞恐是古者出母本自无服逮德下衰时俗方制此服故曰伋之先君子无所失道即谓礼也道隆则从而隆道污则从而污是圣人固用古礼亦有随时之义时如伯鱼之丧出母是也子思自谓不能如此故但守古之礼而已然则仪礼出妻之子为母齐衰杖期必是后世沿情而制者虽疑如此然终未可如此断定
【吴必大録檀弓上】
问不丧出母曰子思所答与丧礼都不相应不知何故据其问意则以孔子尝令子思丧之却不令子上丧之故疑而问之也子思答以道之污隆则以孔子之时可以随俗而今据正礼则为伋妻者则为白母不为伋妻者是不为白母尔礼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只合以此答之
【沈僴録檀弓上】
孔子令伯鱼丧出母而子上不丧者葢犹子继祖与祖为体出母既得罪于祖则不得入祖庙不丧出母礼也孔子时人丧之故亦令伯鱼子思丧之子上时人不丧之故子上守法亦不丧之其实子上是正礼孔子却是变礼也故曰道隆则从而隆道污则从而污【李方子録檀弓上】
问子上不丧出母曰今律文甚分明又问伯鱼母死期而犹哭如何曰既期则当除矣而犹哭是以夫子非之又问道隆则从而隆道污则从而污曰以文意观之道隆者古人为出母无服迨德下衰有为出母制服者夫子之听伯鱼丧出母随时之义也若子思之意则以为我不能效先君子之所为亦从古者无服之义耳
【万人杰録檀弓上】
问稽颡而后拜拜而后稽颡曰两手下地曰拜拜而后稽颡先以两手伏地如常然后引首向前扣地稽颡而后拜开两手先以首扣地却交手如常顿首亦是引首少扣地稽首是引首稍乆在地稽者稽留之意【胡泳録檀弓上】
稽颡而后拜谓先以头至地而后下手此丧拜也若拜而后稽颡则今人常用之拜也
【万人杰録檀弓上】
稽颡而后拜稽颡者首触地也拜字从两手下
【万人杰録檀弓上】
人家墓圹棺椁切不可太大当使圹仅能容椁椁仅能容棺乃善去年此间陈家坟墓遭发掘者皆縁圹中太濶其不能发者皆是圹中狭小无着脚手处此不可不知也又此间坟墓山脚低卸故盗易入问坟与墓何别曰墓想是茔域坟即土封隆起者光武纪云为坟但取其稍高四边能走水足矣古人坟极高大圹中容得人行也没意思法令一品已上坟得一丈二尺亦自尽高矣守纳云坟墓所以遭发掘者亦隂阳家之説有以啓之葢凡发掘者皆以浅之故若深一二丈自无此患古礼亦许深曰不然深有水尝见兴化漳泉间坟墓甚高问之则曰棺只浮在土上深者仅有一半入地半在地上所以不得不高其封后来见福州人举移旧坟稍深者无不有水方知兴化漳泉浅者葢防水尔北方地土深厚深不妨岂可同也问椁外可用炭灰杂沙土否曰只纯用炭末置之椁外椁内实以和沙石灰或曰可纯用灰否曰纯灰恐不实湏杂以筛过沙乆之灰沙相乳入其坚如石椁外四围上下一切实以炭末纳厚七八寸许既辟湿气免水患又截树根不入树根遇炭皆生转去以此见炭灰之妙葢炭是死物无情故树根不入也抱朴子曰炭入地千年不变问范家用黄泥拌石炭实椁外如何曰不可黄泥乆之亦能引树根又问古人用沥青恐地气蒸热沥青溶化棺有偏防却不便曰不曾亲见用沥青利害但书传间多言用者不知如何
【沈僴録檀弓上附】
丧事都不用冥器粮瓶之类无益有损棺椁中都不着世俗所用者一物
【包扬録檀弓上附】
申生不辨骊姬看来亦未是若辨而后走恐其他公子或可免于难
【李方子録檀弓上】
脱骖于旧舘人之丧恶其涕之无从也今且如此説万一无骖可脱时又如何
【吴必大録檀弓上】
施问每疑夫子言我非生而知之若圣与仁则吾岂敢及至梦奠两楹之间则曰太山其頺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由前似太谦由后似太高曰檀弓出于汉儒之杂记恐未必得其真也
【徐防録檀弓上】
问改曰湏告庙而后告墓方啓墓以葬毕奠而归又告庙哭而后毕事方稳行葬更不必出主祭告时却出主于寝
【叶贺孙録檀弓上附】
曾子袭裘而吊子游裼裘而吊裘似今之袄子裼衣似今背子袭衣似今凉衫公服袭裘者冐之不使外见裼裘者裼其半而以襌衣衬出之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缁衣素衣黄衣即裼衣袭衣也欲其相称也
【沈僴録檀弓上】
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死諡周道也所谓以伯仲者葢古者初冠而字便有伯某父仲某父三字了及到得五十即除了下面两字犹今人不敢斥尊者呼为几丈之类今日偶看仪礼疏中却云既冠之时即是权以此三字加之实未尝称也到五十方才称此三字某初疑其不然却去取礼记看见其防中正是如前説葢当时防是两人做故不相照管
【林夔孙録檀弓上】
死諡周道也史云夏商以上无諡以其号为諡如尧舜禹之类看来尧舜禹为諡也无意义尧字从三土如土之尧然而高舜只是花名所谓顔如舜华也禹者兽迹今篆文禹字如兽之迹若死而以此为諡号也无意义况虞舜侧微时已云有鳏在下曰虞舜则不得为死而后加之諡号矣看来尧舜禹只是名非号也
【沈僴録檀弓上】
从母之夫舅之妻二夫人相为服这恰似难晓徃徃是外甥在舅家见得妗与姨夫相为服其夲来无服故异之
【叶贺孙録檀弓上】
黄文问从母之夫舅之妻皆无服何也曰先王制礼父族四故由父而上为从曾祖服缌麻姑之子姊妹之子女子之子皆有服皆由父而推之故也母族三母之父母之母母之兄弟恩止于舅故从母之夫舅之妻皆不为服推不去故也妻族二妻之父妻之母乍看时似乎杂乱无纪仔细看则皆有义存焉又言吕与叔集中一妇人墓志言凡遇功缌之丧皆疏食终其服此可为法又言生布加碾治者为功
【李方子録檀弓上】
姊妹呼兄弟之子为侄兄弟相呼其子为从子礼云丧服兄弟之子犹子也以为己之子与为兄之子其丧服一也为己之次子期兄弟之子亦期也今人呼兄弟之子为犹子非是
【包扬録檀弓上】
侄对姑而言今人于伯叔父前皆以为犹子葢礼记者主丧服言如夫子谓回也视予犹父若以侄谓之犹子则亦可以师为犹父矣汉人谓之从子却得其正葢叔伯皆从父也
【杨道夫録檀弓上】
问嫂叔无服而程先生云后圣有作湏为制服曰守礼经旧法此固是好才説起定是那个不穏然有礼之权处父道母道亦是无一节安排看推而远之便是合有服但安排不得故推而远之若果是鞠养于嫂恩义不可已是他心自住不得又如何无服得直卿云当如所谓同防缌可也今法从小功居父问姨母重于舅服曰姊妹于兄弟未嫁期既嫁则降为大功姊妹之身却不降也故姨母重于舅也
【叶贺孙録檀弓上】
嫂妇无类不当制他服皆以类从兄弟又太重弟妇亦无服嫂妇于伯叔亦无服今皆有之姊妇却有服皆报服也
【包扬録檀弓上】
问今吊者用横乌如何曰此正与羔裘冠不以吊相反亦不知起于何时想见当官者既不欲易服去吊人故杜撰成个礼数若闲居时只当易服用凉衫【辅广録檀弓上】
因説地理曰程先生亦拣草木茂盛处便不是不择伯恭却只胡乱平地上便若是不知此理亦不是若是知有此道理故意不理会尤不是
【黄防録檀弓上附】
诸家礼皆云荐新用朔朔新如何得合但有新即荐于庙
【包扬録檀弓上】
朔旦家庙用酒菓望旦用茶重午中元九日之类皆名俗节大祭时每位用四味请出木主俗节小祭只就家庙止二味朔旦俗节酒止一上斟一杯
【包扬録檀弓上附】
伯谟问某人家欲除服而未葬除之则魂魄无所依不可祔庙曰不可如何不早葬葬何所费只是悠悠因语莆人葬只是于马鬛上大可忧湏是悬棺而葬【郑可学録檀弓上附】
丧礼只二十五月是月禫徙月乐
【陈文蔚録檀弓上】
二十五月祥后便禫看来当如王肃之説于是月禫徙月乐之説为顺而今从郑氏之説虽是礼疑从厚然未为当看来而今丧礼湏当从仪礼为正如父在为母期非是薄于母只为尊在其父不可复尊在母然亦湏心丧三年及嫂叔无服这般处皆是大项事不是小节目后来都失了而今国家法为所生父母皆心丧三年此意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