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经义疑 - 第 2 页/共 14 页

周书立政篇云任人凖夫牧作三事注云三宅之官以职言故言事   乐只君子   左传引采菽篇此句只作旨孔疏云旨美也葢义与嘉乐同   有栈之车   此非士所乘之栈车也唐传云庶人木车单马贾氏云此役车亦名栈车以其同无革鞔故也然则郑以役车释诗而朱子因之与周礼自不相背   不长夏以革   夏以革朱子既未详矣而或以夏为夏楚革为木末垂革之鞭吕祖谦则以夏为侈大而革为变革后説本毛公良是葢侈大变更与声色之化民相类知识用事则不顺矣帝则不顺徳不明矣前説单主用刑似欠包括况夏楚用于学鞭刑用于官説刑又偏也若训革为兵革见伐崇之非得已则以夏革分兵刑以字犹稍有着落   三单   笺云邰后稷上公之封大国之制三军以其余卒为羡今公刘迁于邠民始从之丁夫适满三军之数单者无羡卒也先儒亦以其説为然而子朱子云未详者殆虑其有竭作之耶惟田与追胥竭作军不应尔耶田人所同欲追胥人所同恶军则人所惮且竭作则国空虚而易为敌所袭也   閟宫   第四章集注云脱一句葢秋而载尝至笾豆大房庙祭之礼也万舞洋洋庙祭之乐也説乐处太少气颇廹促集传云大房下当脱一句如钟鼓喤喤之类按乐兼声容其説良是   公车千乘公徒三万   读礼疑图云司马法言通十为成成百井革车一乘士十人徒二十人则一乘搃三十人也一乘搃三十人则千乘当为三万人与鲁颂正合此可见万人为一军矣但百里之国为井者万当以十井起乘而不当以百井起耳以百井起乘此万井之所以止得百乘而礼家遂增国三百一十六里之方贾氏因以司马此法为畿地之制欤管子作内政而寓军令三分齐国以为三军万人为一军与鲁颂合   十三经义疑卷三   钦定四库全书   十三经义疑卷四   华亭吴浩撰   左传   隐公   春王正月   晋杜元凯解左氏春秋谓周改时且改月良然按桓公四年春公狩于郎冬猎曰狩而传曰书时是周之春即夏之冬也僖公五年春王正月日南至葢十一月一日冬至也成公元年书春无氷若用夏正春风解冻无氷宜矣昭公十七年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太史曰当夏四月谓之孟夏定公元年书冬十月陨霜杀菽周之十月夏八月也故以陨霜为异若以夏时冠周月当云秋十月陨霜葢周之先公即以建子月为一之日特以商王建丑未敢擅变焉及有天下遂以一之日为月正遵祖也故郑谓郊特牲嵗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是建亥之月也又按汲冡古书晋国纪年用夏正则当时不奉周正者多而鲁独遵周制故经曰王正而传亦曰周正先儒云若主时月不改之説则以长厯推筭春秋日食时日竟无一合矣宋胡文定公以为商不易月秦不易时夫周家自有制度何必以商秦为例哉且春秋以道名分而谓圣人擅变周制改周朔是名分先自孔子乱之也当时龟山已非之而文定卒不从何居恭读   乐善堂集亦用杜解当为定论不刋   不义不昵   子封虑其得众然段不义众不亲昵之可无虑也语意相承林注为是   难之也   葢言段为公廹几于见获其出奔也幸而免耳注疏以难音乃旦反而云难言其奔似欠明   杜注经云以君讨臣而用二君之例又似真二君者   愚按言以君讨臣则非真二君矣而用二君之例以其如二君也与传自相发明   实无杀心   此疏与传谓之郑志背如果恐伤母意何至有黄泉之誓耶   食而不啜羮   此解传食舍肉也食他物而舍羮与尔雅肉谓之羮合补正何以非之欤   以字为諡   諡当作氏如宋子鱼之后为鱼氏郑子国之后为国氏是也故下文云君命以字为展氏公羊亦云孙以王父字为氏   又按仪礼贾疏谓殷以前皆因生号为諡若尧舜禹汤之属是也鲁哀公诔词曰哀哉尼父因字号諡曰尼父也少牢郑注大夫或因字为諡疏云谓因二十冠而字为諡知者以某且字者观徳明功若五十字以伯仲人人皆有非功徳之事也左传无骇卒羽父请諡与族公问族于众仲仲曰天子建徳因生以赐姓胙之土而命之氏诸侯以字为諡因以为族公命以字为展氏彼无骇之祖公子展以展为諡在春秋前其孙无骇取以为族故公命为展氏无骇赐族不赐諡也若如前説则因以为族句赘疣矣又按谷梁及其大夫孔父传父字諡也注孔父有死难之勲故其君以字为諡疏使孔父无死难之勲唯有凡平之諡焉得以字为之正义曰王莽追諡孔子为褒成宣尼君孔子始諡宣尼旧无諡也郑礼注云尼父因其字以为之諡谓諡孔子为尼父郑错读左传云以字为諡遂复妄为此解   及大逵   杜解逵字依考工然郑是伯爵安得制同天子晦庵注施于中逵亦从尔雅未尝以九出之道为疑   桓公   王讨之非也   祭足取麦禾郑伯不朝固有可讨之罪矣王不能命方伯致讨而自将取败非所以重其身即非所以重社稷也且隠公六年冬郑伯朝王王不礼焉十一年王取邬刘蒍邘之田于郑而与郑人蘓忿生之田在王独不少知自反乎   以为必发兵诛暴   武王始生何由豫知其发兵且亦非文王服事之心也发强刚毅发亦为徳故与昌俱为度徳以命   楚人尚左君必左无与王遇   君指随侯王乃楚王其称名异矣前季梁曰君何急焉亦称其君为君如杜解则当云王必左然亦与上左意犯复愚按对面看来随之左楚之右也欲攻楚右随必左矣否则当王非避坚攻瑕之计唐太宗敌强其左我亦强其左敌强其右我亦强其右使弱常遇强强常遇弱本此   郑世子忽复归于郑   突之书归易辞也忽之书归顺辞也身本有位国逆而复其位曰复归世子君在之称书世子若荘公犹生然不与突之为君也系之郑当立之时别于突故书名注谓郑人贱之以名赴入则逆以太子之礼岂其然哉且所谓善自为谋者因其言在我自求而韪之非谓其忘社稷之大计也愚谓忽之失防在恶渠弥而不亟除以至于见杀若辞昏一事超然在鲁桓公之上而可非乎非之是教天下以疑忌其兄弟而私便其身图也春秋之法必不然矣故谷梁赤云反正也而公羊高亦云复正   荘公   若讐不除服不释则诸侯之国同姓多矣天王不应强使鲁侯【疏】   道果应尔然春秋时天王果事事合道乎杜氏以人君卒哭除丧漫云释服又以彭生既杀为讐除非忠孝之道疏乃曲徇之耶孙氏以为鲁固当辞葢同姓诸侯不少固辞必得请也汪氏以为非畏王命而不敢辞实乃畏齐而不肯辞尤洞烛当年情事   公败齐师于长勺   齐以私怨加兵于鲁鲁不得已而应之春秋乃不责齐而责鲁乎干时之役为齐所败今败齐师庶免城下之盟又何责如曰以诈战而责之左国所载可案也惟见慎战之心不闻诈战之术况兵不厌诈宋襄之愚贻笑千古至道之人以竒用兵然则败齐师而书公不讳荣之也非责之也   是贱人不得食肉   孟子七十者可以食肉是少壮不得食耳孔氏乃以证注肉食在位者乎   肆大   集解漏大字之义不若胡传详明得圣人之旨   闵公   间于两社   按周礼匠人职左祖右社是社在西刘向别録社稷宗庙在路寝西是社亦在西无在东者惟胜国之社设于庙门之屏则在左故鲁库门之内西周社东亳社而外朝居中郊特牲孔疏亦云   僖公   女子从人者也   哀姜淫佚则非从夫与杀二君则又非从子鲁既不讨齐又不杀是纵恶也盲史讥桓公之杀为己甚何居   蔡溃遂伐楚   因事曰遂言因侵蔡而伐楚也以见管仲之事桓能因其怒蔡姬而利之而桓之伐楚尊周不出于诚亦可知矣前説虽本马迁然二年秋有贯之盟三年秋又有阳糓之盟则疏谓齐侯先有伐楚之心因行而侵蔡为得其实   君其问诸水濵   昭王时汉非楚境胶舟之事年逾数百茫昧不可知宜楚之令其问诸水濵也问字承上寡人是问来隽冷殊絶然或咎仲失问则亦不谅其心矣设以王猾夏责之彼肯去其王号而不扰中华耶彼实有罪而不服我师何时可退耶千里餽粮士有菜色楚坚壁不战而遣竒兵以截其后可奈何故责其不贡包茅使之可受问其南征不复使之可辞及屈完请盟而兵遂退矣噫此其所以为霸佐欤   吾又不乐   言君已老吾当有以娱亲而又不能乐之使之居不安食不饱不忍也   升成拜是此登受   觐礼升是此登也受是此受也成拜侯氏从太史辞其下拜故复升拜以成之与桓公不同   有此诗人重言之义   愚按传意葢谓荀息轻诺卒至国乱君弑诗所谓玷不可为荀息不免耳   秋八月大雩   周八月夏六月也旱则苗槁大雩宜也玉藻亦云八月不雨君不举杜氏奚以言过时欤   季姬及鄫子遇于防   季姬不书鄫女也而非妇矣不书来寜初遇于防也书及书使内志也后书归于鄫既遇而后归也杜氏于杞叔姬卒言终为杞伯所塟故称杞叔姬岂季姬未为鄫絶而反不书鄫也欤如谓公怒鄫子之不朝而止其女又何由得遇于防欤且中絶而归何以不书复归于鄫欤即曰复归归焉而已耳杜氏奚以云更嫁欤若此类自当置传而尊经   太全吕氏曰女子许嫁笄而字书曰季姬则字也妇人书字许嫁之词也岂其许嫁于鄫而未归于鄫故遇之而使来请已欤此説近是然既许嫁矣何必使来请已葢公怒鄫子将絶其昏而他许故鄫子来防而季姬权为此遇欤防鲁邑未尝越疆也使来请已必告父母也周礼仲春防男女遇于夏六月已逾仲春殆亦媒氏之所不禁欤   鲁不防正其女使要遮鄫子淫佚之説始于何休范亦信之但僖公乃鲁之贤君当不至此   不言师讳之   既不讳灭何以讳师刘之説是也所以不讳者鲁公在防灭项乃三家所为故直书以刺其专且以明公见止之由而齐讨之不得其当   幸而后败   后败言稍缓也当亡未亡其败稍缓亦已幸矣必不免于败亡之祸也林尧叟云以败军为天幸遗后字而仅言败败矣又何幸之有哉   弗可赦也已   言宋逆天天所不赦杜云赦楚而以弗可二字为句非   宋公及楚人战于   或问宋襄将与楚战子鱼固谏而不纳彼为大司马阻而鼓之不亦可乎余应之曰阃以外将军制之其君不在耳哀公在焉子鱼安得而自专也曰吴与蔡唐伐楚夫槩王欲先击子常之卒晨请于阖庐不可夫槩王以其属五千击囊瓦楚师遂北所谓臣义而行不待命者非欤余曰夫槩王谓囊瓦不仁其臣莫有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是以虽违君命而不顾子鱼则不然楚强宋弱力不可以战战而侥幸于阻隘犹有惧焉设子鱼逆君命而鼓之而又无以遏楚师罪弥甚矣葢宋宜固守而求援于诸侯吴宜乘楚之衅而速战事势不同宋及楚战非计也   阻隘   按后云阻而鼓之则隘字指楚未既济尚在险隘之所阻字谓宋遏絶而击之注欠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