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苑珠林 - 第 66 页/共 224 页
如像法决疑经云。乃至一切俗人不问贵贱。不得挝打三宝奴婢畜生及受三宝奴婢礼拜。皆得殃咎。故萨遮尼揵经云。若破塔寺。或取佛物。若教作助喜。若有沙门身着染衣。或有持戒破戒。若系闭打缚。或令还俗。或断其命。若犯如是根本重罪。决堕地狱受无间苦。以王国内行此不善。诸仙圣人出国而去。大力诸神不护其国。大臣诤竞四方咸起。水旱不调风雨失时。人民饥饿劫贼纵横。疫励疾病死亡无数。不知自作而怨诸天。
又仁王经云。国王大臣自恃高贵。灭破吾法。以作制法。制我弟子。不听出家。不听造作佛像。立统官制等。安籍记录僧。比丘地立白衣高座。又国王太子横作法制。不依佛教因缘。破僧因缘。统官摄僧。典主僧籍。苦相摄持。佛法不久。
又大集经云。佛言。所有众生于现在世及未来世。应当深信佛法众僧。彼诸众生于人天中常得受于胜妙果报。不久当得入无畏城。如是乃至供养一人为我出家。及有依我剃除须发着袈裟片不受戒者。供养是人亦得功德。乃至入无畏城。以是缘故我如是说。若复有人为我出家不持禁戒剃除须发着袈裟片。有非法恼害此者。乃至破坏三世诸佛法身报身。乃至盈满三恶道。故佛言。若有众生为我出家。剃除须发被服袈裟。设不持戒。彼等悉已为涅槃印之所印也。若复出家不持戒者。有以非法而作恼乱。骂辱毁呰以手刀杖打缚斫截。若夺衣钵及夺种种资生具者。是人则坏三世诸佛真实报身。则挑一切天人眼目。是人为欲隐没诸佛所有正法三宝种故。令诸天人不得利益堕地狱故。为三恶道增长盈满故。
尔时娑婆世界主大梵天王。而白佛言。若有为佛剃除须发被服袈裟不受禁戒受已毁犯。其刹利王与作恼乱骂辱打缚者。得几许罪。佛言。大梵。我今为汝且略说之。若有人于万亿佛所出其身血。于意云何。是人得罪宁为多不。大梵王言。若人但出一佛身血得无间罪。尚多无量不可算数。堕于阿鼻大地狱中。何况具出万亿诸佛身血也。终无有能广说彼人罪业果报。唯除如来。佛言。大梵。若有恼乱骂辱打缚为我剃发着袈裟片不受禁戒受而犯者。得罪多彼。何以故。是人犹能为诸天人示涅槃道。是人便已于三宝中心得敬信。胜于一切九十五道。其人必速能入涅槃。胜于一切在家俗人。唯除在家得忍辱者。是故天人应当供养。何况具能受持禁戒三业相应。其有一切国王及以群臣诸断事者。如其见有于我法中而出家者作大罪业大杀生大偷盗大污梵行大妄语及余不善。但摈出国。不听在寺同僧事业。亦不得鞭打。亦不应口业骂辱加其身罪。若故违法而谪罚者。是人便于解脱退落受于下类。远离一切人天善道。必定归趣阿鼻地狱。何况鞭打为佛家具持戒者。
又十轮经云。佛言。族姓子。有四种僧。何等为四。一第一义僧。二净僧。三哑羊僧。四无惭愧僧。云何名第一义僧。诸佛菩萨辟支及四沙门果。是七种人名为第一义僧。在家得圣果者。亦名第一义僧。云何名为净僧。诸有能持具足戒者。是名净僧。云何名为哑羊僧。不知犯不犯轻重微细罪可忏悔。愚痴无智不近善知识。不能咨问深义是善非善。如是等相名为哑羊僧。云何名无惭愧僧。若有为自活命来入佛法。悉皆毁犯。破和合僧不畏后世。放纵六情。贪着五欲。如是人等名为无惭愧僧(如是四僧并须恭敬)。
又大悲经云。佛告阿难。于我法中但使性是沙门。污沙门行。自称沙门。形似沙门。当有被着袈裟衣者。于此贤劫弥勒为首。乃至最后卢遮如来。彼诸沙门如是千佛。于无余涅槃界。次第当得入般涅槃无有遗余。何以故。如是一切诸沙门中乃至一称佛名一生信者。所作功德终不虚设。阿难。我以佛智测知法界。非不测知。阿难。所有白业得白报。黑业得黑报。若有净心诸众生等。作是称言南无佛者。彼人以是善根必定得近涅槃。何况值佛亲承供养。
又十轮经云。佛言。若诸比丘依佛法出家。一切天人阿修罗皆应供养。若护持戒不应谪罚闭系刖其手足乃至夺命。悉无是法。若有破戒比丘如败脓坏。非梵行而言梵行。退失堕落圣道果证。为诸烦恼结使所坏。犹能开示一切我龙人非人等无量功德珍宝伏藏。是以依我出家。若持戒若破戒。我悉不听轮王大臣宰相不得谪罚系闭加诸鞭杖截其手足乃至断命。况复余轻犯小威仪。破戒比丘虽是死人。是戒余力犹如牛黄。是牛虽死人故取之。亦如石香死后有用。能大利益一切众生。恶行比丘虽犯禁戒。其戒势力犹能利益无量天人。譬如烧香。香体虽坏熏他令香。破戒比丘亦复如是。自堕恶道能令众生增长善根。以是因缘一切白衣不应侵毁轻蔑破戒比丘。皆当守护尊重供养。不听谪罚系闭其身乃至夺命。尔时世尊而说偈言。
瞻卜华虽萎 胜于诸余华
破戒诸比丘 犹胜诸外道
又大集经。世尊说偈云。
剃头着袈裟 持戒及毁戒
天人可供养 常令无有乏
如是供养彼 则为供养我
若能为敬法 归依而剃头
身着袈裟服 说彼是我子
假使毁禁戒 犹住不退地
若有挝打彼 则为打我身
若有骂辱彼 则为骂辱我
是人心欲灭 正法大明灯
为财共斗诤 刹利同生嗔
又十轮经云。譬如过去有王。名曰福德。若人有犯罪过乃至系缚。王不欲夺命将付狂象。尔时狂象捉其二足欲扑其地。而见此人着染色衣。故狂象即便安徐置地不敢损伤。共对蹲坐。以鼻舐足而生慈心。族姓子。象是畜生。见染衣人尚不加恶生于害心。乃至未来世有旃陀罗王。见我法中有人出家堪任法器及不成法器。故作逼恼。或夺其命。命终之后必堕阿鼻地狱。
颂曰。
经行林树下 求道志能坚
既有神通力 振锡达乘烟
一灯四弘誓 至道莫能先
不贪旷劫寿 何论延促年
感应缘(略引十验)
魏沙门释昙始
晋沙门释道开
晋司空何弱 晋庐山七领圣僧
晋沙门释僧朗 晋沙门释法相
晋沙门释法安
宋沙门释慧全 齐沙门释慧明
神州诸山圣僧
前魏太武时。沙门昙始甚有神异。常坐不卧五十余年。足不蹑履。跣行泥秽中奋足便净。色白如面。俗号曰白足阿练也。至赫连昌破长安。不信佛法刑害僧尼。始被白刃不伤。由是僧尼免死者众。太武敬重。死十余年形色不改。
西晋沙门单道开。炖煌人。出家山居。服练松柏三十年。后唯吞小石子。行步如飞。不耐人乐幽静。在抱腹山多年。石虎时来自西平。日行七百。至邺周行邑野救诸患苦。得财即散。徒行而已。石氏将末。与弟子来建邺。又南罗浮遂卒山舍。袁彦伯。兴宁中登山礼其枯骸云。
东晋司空何充弱而信法。于斋立坐数年。以待神圣设会于家。道俗甚盛。坐中一僧容服垢污神色低陋。自众升坐拱默而已。一堂怪之。谓在谬僻。充亦不平形于颜色。及行中食僧饭于坐。事毕提钵而出堂。顾充曰。何侯劳精进耶。即掷钵空中凌虚而逝。充乃道俗目送天际。追共惋恨稽悔累旬(右三验出梁高僧传)。
晋庐山七岭。同会于东共成峰崿。其崖穷绝莫有升者。晋太元中。豫章太守范宁。将起学馆。遣人伐材。其山见人着沙门服。凌虚直上。既至则回。身踞其峰。良久乃与云气俱灭。时有采药数人。皆共瞻睹。当时能文之士咸为之兴。沙门释昙谛庐山赋曰。应真凌云以踞峰。杪翳景而入冥者也。
晋沙门竺僧朗者。戒行明严华戎敬异。尝与数人俱受法请。行至中途忽告同辈曰。君等留寺衣物似有窃者。同侣即反。果乃盗焉。
晋太元中。于奉高县金舆山谷。起立塔寺造制形像。苻坚之末降斥道人。唯敬朗一众不敢毁焉。于时道俗信奉。每有来者。人数多少未至一日辄已送知。使弟子为具。必如言果到。其谷旧多虎。常为暴害。立寺之后皆如家畜。鲜卑慕容德以二县粗调充其朝中。至今号其谷为朗公谷云。
晋沙门梁法相。河东人也。常独山居精苦为业。鸟兽集其左右。驯若家兽。太山祠大石函以盛财宝。相时山行宿于其庙。见一人玄衣武冠令相开函。言终不见。其函石盖重过千钧。相试提之飘然而开。于是取其财宝以施贫民。后渡江南住越城寺。忽遨游放荡俳优滑稽。或时裸袒干冒朝贵。镇北将军司马恬。恶其不节招而鸩之。频倾三钟。神气清怡恬然自若。年八十九。元兴末卒。
晋沙门释法安者。庐山之僧远法师弟子也。义熙末阳新县虎暴甚盛。县有大社树下有筑神庙。左右民居以百数。遭虎死者夕必一两。法安尝游其县暮投此村。民以惧虎早闭门闾。且不识法安不肯受之。法安径之树下坐禅通夜。向晓有虎负人而至。投树之北。见安如喜如跳。伏安前。安为说法授戒。虎踞地不动。有顷而去。至旦村人追死者至树下见安大惊。谓其神人故虎不害。自兹以后而虎患遂息。众益敬异。一县士庶略皆奉法。后欲画像山壁。不能得空青。欲用铜青而又无铜。夜梦人迂其床前云。此中有两铜钟。便可取之。安明即掘得。遂以成像。后远法师铸像。安送一劝助。余一武昌太守熊无患借观之。遂留不改。宋孝明。江陵长沙寺沙门慧远者。本名黄迁。即禅师慧印之弟子也。印每入定见。远是印之先师。虽应为苍头故度为弟子。常寄江陵杨家行般舟。勤苦岁余颇有感变。一日十会通见远身。而般舟之处行道如故。自克终日。至期果卒。久之现形多宝寺僧昙珣曰。明年二月二十三日。当与天人相迎。言已不见。珣于是日设大法会。建舍身斋。其日苦气。自知必尽。三更中闻空中乐声香烟甚异。珣曰。远公之契至矣。寻尔神逝。
宋沙门释慧全。凉州禅师也。开训教授门徒五百。有一弟子。性颇粗暴。全常不齿。后忽自云。得三道果。全以其无行永不信许。全后有疾。此弟子夜来问讯。时户犹闭如故。全颇惊异。欲复验之。乃语明夕更来。因密塞窗户加以重关。弟子中宵而至。径到床前谓全曰。阇梨可见信来。因曰。阇梨过世当生婆罗门家。全曰。我坐禅积业。岂方生彼。弟子云。阇梨信道不笃。兼外学未绝。虽有福业不能超诣。若作一切会得饭一圣人。可成道果耳。全于是设会。弟子又曰。可以僧伽梨布施。若有须者勿择长幼。及会讫施衣。有一沙弥就全求衣。全谓是其弟子。全云。吾欲拟奉圣僧。那得与汝。回忆前言不得择人。便以欢施。他日见此沙弥问云。先与汝衣着不大耶。沙弥曰。非徒不得衣。亦有缘事。愧不豫会。全方悟先沙弥者圣所化也。弟子久乃过世。过世之时无复余异。唯塳四边时有白光。全元嘉二十年。犹存居在酒泉(右六验出冥祥记)。
齐始丰赤城山有释慧明。姓康。康居人。祖世避地于东吴。止赤城山石室。于是栖心禅诵毕命枯槁。后于定中见一女神。自称老妪云。常加护卫。或时有白猿白鹿白蛇白虎游戏阶前。驯伏宛转。不令人畏。齐竟陵文宣王闻风祗挹。频遣三使殷勤敦请。乃暂出山至京师到第。文宣敬以师礼。少时辞还山。苦留不止。于是资终发遣。以建武之末卒于山中。春秋七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