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庵清欲禅师语录 - 第 30 页/共 31 页

密庵老祖。任少室正宗之寄。鼓一破沙盆。震惊天地。若涂毒鼓然。宜其燕坐高堂。四事供养。以应来学。而犹不免於持钵奔走。艰难万状。吾不知造物之待人。固如何哉。岂必欲其显发吾先佛轨仪。以为后世窃服踞位。妄自尊大者之戒乎。灯侍者当视其迹明其心。则破沙盆遗音可继也。   松源老祖家书   澄照天宁。迫而后进。缘法不顺。飘然去之。方事归宁。遽闻师讣。哀慕追修。克尽孝道。观此几着。则其平生事事可法也。宜其位冠诸方。德尊百代中峰临行。嘱以编集语录。付以法衣一顶。此衣昔杨岐以付白云。三传而至妙喜。喜不付诸子。而付其侄应庵。应庵再传而及师。所云此个担子。实难承当。而明告其亲者。亦欲其知责任不轻也。所谓。在家出家。各有所务。不能两全者。乃谦之至耳。岂有承父之命。出家弘法。光明盛大若是。而於其亲。犹有遗恨哉。特不能区区尽欢於菽水之奉。然而立身扬名。以显父母。虽曾闵之孝。无以易也。乌在而不全乎。若夫用黑豆法换尽天下衲僧眼睛。使东山正宗。与天地相终始。固非不肖孙所得言其彷佛矣。此书流落丛林。百有余载。卒为永嘉昱首座宝而有之。遂为传家之劵。虽万金不售也。以法义出以相视。顿首九拜。谨志乎下方云。   中峰老祖广录   五年前温之能仁昱首座。携所蓄鹫峰聩祖所寄父亲之书。来灵岩求跋。其中正言密庵和尚书至。俾其编次语录。又付以杨歧之衣。遂有此个檐子。实难檐荷之说。今此录。乃是未经删定者。较之刊本。十无二三焉。枯禅以付寂窗。窗付梅屋屋。授之道场晋翁。翁死不得其传。保宁祺藏主。偶於南屏亡僧故纸堆中获之。珍秘有年。兹以相示。且命志之。因谓之曰。尔为直下子孙。盖物有所属耳。岂偶然哉。然鸩毛落水鱼鳖俱死。於此换却髑髅。不消一滴。尚其勉旃。   无准和尚笔迹   五祖下出三佛。佛眼最为谨密。日用唯恐有失。故切切自省如此。老无准书之。岂无意乎。不幸脱去前二段。环溪能补之。知父莫若子。在首座宝其迹而究其心。则不虚矣。苟徒尚其迹而遗其心亦何益於事哉。余因是迹观是心。而作是说者。且以自儆而复儆在也。   正续老师居五峰。法席之盛不下妙喜时也。众多粮少。而重罹回禄。故奔走四方。不能自已。伏读此帖。可以想见其曲折。苟非以荷负正宗为心。则安能籧篨若此耶。近世羡痴福。踞大方坐围千众。口无所说。心无所思。傲然自足。以谓师道之尊。莫过受用随意而已。安知有荷负正宗之说哉。吁。   西丘和尚朴翁禅师吟稿   佛照禅师居鄮峰时。道福相胜。学者景从。天目老祖。上方朴翁。尤崭崭出头角者。老祖因僧自荐福来。闻松源举风幡话。豁然有省。径有鄱阳之行。朴翁晚年亦为葛天氏之民。今观两翁中见鄮峰途中唱和之什。因记得黄龙出泐潭遇慈明时事。惜无怀翁不得而与焉。纷纷末流。尚以诗之江拙。而议其迹之不齐。是何足以语至道哉。   此庵师祖手帖   育王师祖。老腕有回天之力。一洗浇漓。顿还淳古。所与妙胜长老小帖。虽寻常数语。无一点俗气。而况笔意精妙不可及。启侍者既入保福一庵之室。宝之宜矣。   山寮杂言   岳林栯堂禅师曰。灵源大士居昭默。横川老师居山寮。高风相去三百载。人世南朝自北朝。乌虖堂翁已为古人。此偈殆将无闻。敬书於固侍者所藏山寮杂言之后。使观者知先哲所存也。   温日观手书大慧禅师过移忠小词   妙喜过东坡影堂。作偈云。力将正说排邪说。梦到黄州与惠州竹屋数椽容老貌。大江千古只东流。今观过秦桧之墓则云。路傍一对新华表。见说昔年官不小。争知道冷烟寒雨埋荒草。其发忠正诛奸邪。乃天性之常。或谓。妙喜游乎方之外。而未能绝世俗之好恶。是岂知师哉。日观书之。以传於世。其知师者乎。   幻住禅师赠高丽沈王十偈   懒残方出芋魁。无暇为天使收涕。赵州危坐一室。莫知二王在前。千载之下。稗沙门失其所守。汲汲於公卿长者之门。乌知两翁不动声色。卒能致宗门于九鼎之重哉。今观幻住之於沈王。庶无愧古人耳。十偈之作。各有深旨。语溪寿上人。求余着语。时当初夏。槐阴昼清。一展玩间。不觉师子岩壁立万仞。矍然起立。卷而还之。   古林和尚小参   休居老人。平生说法如云如雨。而实无元字脚可得。泽维那。何从得此纸。踊跃珍秘。不翅夜光明月之珠。持以示余。所谓向上更有事在。露出师子爪牙。其间别有商量。未免当门按剑。於乎只者灵锋。阿谁敢拟。后三十年。当有於此丧尽伎俩者。庶几可以同唱下水船曲子也。   江山万里图   未达境唯心。毛端万里。达境唯心已。万里毛端。作是尽者。政如世人追忆梦事。於诸梦境。作真实想。以梦意识运梦笔。写梦所见。高为山岳。深为江河。险为剑阁连云。恶为瞿塘滟滪。城邑聚落。舟车往来。烟云蔽亏。千态万状。能作所作。均一梦中。复有梦人。睹相生爱。而珍玩之。噫。三界扰扰。孰非梦耶。本净明妙。谁为觉者。我作是说。当有拊卷而作者矣。   孤云翁书云峰禅师小参   昔黄太史谓。云峰悦禅师之语。青山白云开遮自在。碧潭明月。捞漉方知。今观孤云所书小参。不啻青天怒雷。霜弓劈箭。读未终卷。几何不胆飞心碎也。倘或皮下无血。眼里无筋。究竟总成虚设耳。何山寿藏主得之。出以相示。政须猛省力行。仰不愧天。俯不怍人。札断此老舌头。则不妨与天下衲僧。出一口气矣。   佛果老祖示冲老法语   佛果老祖。圆悟如来无上知见。如丽天杲日。故其所说。了无疑滞。使夫闻者见者。身意及心。皆同灰烬。然而咳唾掉臂。尽是祖师西来意。岂虚语哉。观此七段法语。何止特为嵩少冲公发耶。政如闹市里扬碌砖。着者当自知耳。   题跋(终)。   痴绝和尚书应庵师祖法语   此吾应庵老祖。示作禅者之语也。痴翁因伟上人之请而书之。伟亦佳衲子与。流落丛林。仅二百年。虽纸墨微蠧。精彩犹新。四明临藏主能宝之。而求余题。二宗师三学者。出处有后先。而所存一也。以古视今益重余之感慨。   灵源痴绝二禅师二帖   黄龙昭默禅师。德尊一代。虽士大夫登其门者。未尝假以辞色。观此慰帖。谓既了大事。必闲居味道内遣。则亦入室之人也。若夫。言简而意足。善於文字者皆能之。必欲见此老人。当在此帖之外着眼可也。痴翁所示道书记法语。病多谙药性。经验始传方。习藏主其深味之。   陆放翁小简   放翁先生。南渡师儒也。雅从育王佛照。径山别峰涂毒。灵隐松源老祖游。其深得吾宗之蕴。故发而为翰墨。犹虎而角者也。此帖特其土苴绪余。而览者方且赞咏之不暇。苟知其大全之体。岂又当如何哉。   陆放翁所作海净大师塔铭   东坡先生。平时不肯与人作塔铭。其与俗儒之索米。作佳传者。盖有间矣。若使如放翁为此海净大师之文。略无愧词。虽作何伤大体耶。   了庵和尚语录卷第九(终)   嘉兴路万寿山南堂四禅庵师侄比丘祖灊。募缘入梓。日东比丘海寿书。天台周东山刊。时至正己亥春起手。明年庚子春毕工。   应安戊申重刊京临川禅寺。 慈云普济禅师了庵欲公行道记     翰林学士亚中大夫知制诰兼修国史金华宋濂撰   至正癸卯秋八月二十五日辛酉。了庵禅师示寂於嘉禾千佛慈云塔院。九月朔日丁卯。阇维菩提园中。当火之方炽。有红白二圆光。盘旋龛顶。浮空而灭。及火余顶骨舌根齿牙俱不坏。设利满地。不可以数计。七日癸酉。其从子比丘祖灊。遂奉函椟。启塔而藏焉。生平行业。既见国史危公所撰铭文。其得法大弟子文康。复谓师之道德。正而明。慈而能威。坦坦乎八达之通衢也。皦皦乎行天之素月也。鞫鞫乎启蛰之震霆也。初何厌乎言之详。千里致书。征濂为行道记。会濂总修元史。久未暇为。文康将住福之开元。必欲得濂文以行。乃申前请为尤力。濂不敢辞。禅师讳清欲字了庵。族朱氏。台之临海人。世居大雄山下。大父元善父松孙。皆为善士。其母黄氏。梦沙门飞锡而至。既寤生师。九岁而孤。随仲父茂上人。入双径山为童子。年十六。依虎岩伏公。试经得度。希白明藏主。自育王来。一见以法器期之。提诱辩诘。无所不至。且谓之曰。子气锐甚。非佛性茂公。不足为子师。今在苏之开元。曷往见之。师即谒佛性。佛性问云。近离何处。师云。径山。佛性云。船来陆来。师云。二俱不涉。佛性云。汝安得到此。师便喝。佛性云。虽是后生。却堪雕琢。他日佛性又问。汝岂不是径山来。师云。是。佛性云。山上有鲤鱼。井底有蓬尘。作如何会。师云。和尚何处得此消息。佛性云。钦师因何犹被马师所惑。师云。不可少和尚一分。佛性云。参禅须是此子方可。师乃掩耳而出。师自是前后际断。疑情尽释。动静之间。无非妙用。继往从东屿海公於枫桥。东州永公於虎丘。二公皆一时宿德。名重东南。与师相扣击。见师吐言。如青天白日。气象鲜朗。了无染着。或谓担荷正法。将於师是赖。师之闻誉。翕然闻於诸方矣。皇庆初。佛性被上旨。复居开元。四众推师。为入院侍者。继司藏钥。居亡何。还栖径山。虚谷陵公。从大仰来主其席。选师为后堂首座。江南行御史台。具书币延佛性。住建业之保宁。师与佛性。分座说法。台之大臣。闻师提引。顶礼赞叹。谓得未曾有。天历己巳。出世溧水之开福。元统癸酉。迁嘉兴之本觉。一坐十春秋。帝师大宝法王。尤企师之道。赐以金襕法衣。及慈云普济禅师之号。湖之巨剎。有讼於行宣政院者。鉴察御史檄师谳之。师曰。吾林下人耳。岂能效法家之深刻哉。即日升堂檛鼓。退居寺之南堂。御史大夫高公特枉驾过师。谓之曰荣名。人之所尚。师何弃之如土芥耶。嘉叹久之而去。至正乙酉。起应吴中灵岩之请。阅三年复归隐南堂。未几寺毁於兵。南堂亦不存。师处之怡然。祖灊念师无所栖止。谋於檇李亭之北三里。筑室以居师。师不得已从之。即所谓慈云塔院是已。师凡三坐道场。缁素瞻依。如逢古佛出世。香华供养。所至云拥。师日以最上一乘。相与激扬。霆驰飙行。绝无留碍。其高者则缠缚顿解。一超直入。其下者则有所持循。而不涉末伽外道之见。利益所及。可谓鸿且博矣。然於世相事为之际。亦未尝不经意。所莅之处。栋宇压者新之。器物阙者补之。侵疆之久者归之。早夜孜孜。唯恐有不及。辛丑之夏。江浙行省左丞相康里公。遣使者起师。将使领大伽蓝。师坚卧不动。作三偈酬之。有轩盖林中不得来之句。丞相知其道高。不敢强。师日坐松云间。如出水莲华倚风独笑。而不知老之将至。其参学祖杲请续雪窦拈古之作。师初峻拒。已而曰。道本无言。然非言不足以显道。为着一百则授之。一旦感微疾。默而不言。方索笔书偈云。七十六年。无后无先。圣凡情尽。明月中天。适通守陈公时来候疾。谓师曰。和尚东南大法幢也。时既至矣。能无一言启迪我辈乎。师瞪目大笑。声振百步外。遂泊然而逝。阇维之夕。送者几万余人。无不摧慕。呜呼。若师者可谓一代之伟人者矣。师慈和粹冲。不立城府。接人浑在春风中。遇事有不可为。辄万夫不能夺。然惓惓於大法。唯恐其失坠。方佛性续修宗门统要之书。师力劝同袍良猷相成之。至今盛行于世。师世寿七十有六。僧腊六十。度弟子若干人。其参学门人。分灯海内者若干人。夫自教外有别传之旨。竺乾圣人心法。授之东土诸师。历年既多。不能无弊。至於宋季。纤巧卑陋。厌厌如欲绝之人。生气殆尽。横川珙公特起於衰微之际。如大狮王哮吼一声。百兽为之震掉。君子谓之佛道中兴。横川示寂。佛性以伟特之量。绍而承之。佛性入灭。而师以慧辩之学。演而昌之。三世之间。重徽迭照。揭日月於中天。作舟航於东海。猗欤休哉。向使横川无贤子孙若师者。出一再传间。或失其真。未必光明俊伟若斯之盛也。濂虽不敏。窃获师三会语观之。益知丛林所评。辩才无碍类妙喜。机锋峻拔类德山云门者。当可信不诬也。於是备书师之群行。勒诸坚珉。而复述伽陀一章以赞之。其辞曰。   大哉诸佛涅盘心  徧覆三千大千界  迦叶拈华微笑间  三际洞然一时了  菩提达磨流真丹  扫空义学一不立  此如长空孤月朗  万水千山皆见月  此如空谷传音声  欲觅其踪无处所  此如春行大地中  物物生成匪雕刻  是为如来光明藏  诸相无不具足故  更无一相之可见  大法久传弊则有  厖杂丛濊可怖骇  流入末伽外道类  横川起执摩尼珠  放五色光照群有  销彼黑暗如红日  佛性继之得真印  九逵虽异车辙同  伊谁振锡乘愿轮  托胎直至大雄山  中吴一见即相契  水陆二涂俱不涉  及至机锋相触时  如逢金刚王宝剑  掩耳急走无留行  自兹出语绝功用  无边功用总现前  初无一事可指名  三坐道场振法音  海潮东来极澎湃  无敢举目睨视者  时来欲入般涅盘  示以一默显法相  默中有声如怒霆  大笑直振於林木  有因音声而入者  亦可直到解脱门  矧於声声未尝声  方信无闻无不闻  圆光浮空共盘旋  设利累累向空聚  窣堵波中藏灵异  天龙八部共护持  达磨之道大以彰  岂非法力所摄故  大风则止有县谶  灯灯续焰愿无穷  我今顶礼述赞词  一切众生起诚信   苏州灵岩了庵清欲禅师。别号南堂遗老。台之临海大雄山朱氏。母黄。九岁而孤。仲父茂上人引登径山为童子。依虎岩试经得度。受具。希白明藏主亦师之。叔父自育王横川会中来。一见以法器期之。提诱辨诘。无所不至。谓曰子气锐甚。非佛性不足为师。今在苏之开原。往见不可后。师即谒佛性。性问曰。近离何处。师曰。径山。性云。船来陆来。师云。二俱不涉。性云。汝安得到此。师便喝。性云。虽是后生。却堪雕琢。他日性又问。汝岂不是径山来。师云。是。性云。山上有鲤鱼。井底有蓬尘。作么生。师云。和尚甚处得这消息来。性云。钦师因甚犹被马师惑。师云。也少和尚一分不得。性云。参禅须是些子始得。师乃掩耳而出。皇庆初。佛性被旨复住开原。师为入院侍者。继掌藏教。还径山虚谷陵选为后堂首座。佛性迁建业保宁。分第一座。说法。天历乙巳。出世漂水开福。元统癸酉迁嘉禾本觉。帝师大宝法王有旨赐金襕衣。并慈云普济禅师号。居十年退居南堂。至正乙酉应中吴灵岩请。衲子闻风而萃。室中垂语云。文殊普贤起佛见法见。贬向二铁围山。则固。是且道释迦老子还有过也无。良久云休。上堂。一大藏教束之高阁。长期短期。无绳自缚。莫更纷纷纭纭。直须洒洒落落。杨岐一头驴。只有三只脚。潘阆倒骑归。颠杀黄幡绰五味拈来饡秤锤别有香风满寥廓。喝一喝。上堂。前无释迦。后无弥勒。中无自己。钟楼上念赞。床脚下种菜。甜瓜彻蒂甜。苦瓠连根苦。阅五载复归南堂。时江浙行省丞相。遣使延请师。坚卧不起。作三偈答之。有绿萝窗下垂垂老。轩盖林中不得来之句。癸卯秋八月十三日。感微疾默而不言。至廿五日索笔书偈云。七十六年。无后无先。圣凡情尽。明月中天。适通守陈公元礼来候疾。谓师曰。和尚东南大法幢也。时既至矣。可无一言启迪我辈乎。师瞪目大笑。遂泊然而逝。阇维火未盛。有红白二圆光。盘旋龛顶。良久浮空而灭。顶骨舌齿俱不坏。舍利无算。侄僧祖灊等。收而藏之南堂即千佛塔院。   敬观了庵禅师禅录。如狮子王哮吼。狮子儿闻之。悉皆勇徤。三世诸佛窥觑无门。六代祖师[谷*斤]额有分。掷大千於方外。纳须弥於芥中。不可思议解脱法门。尽在是矣。   至正丙戌莫春前育王老师弟 正印 拜题 南堂和尚语录续集序     中至仁澹居稿   古林禅师出东南。以无碍辩才。开大法施。使临济之道。震耀天下。若雷霆。若日月。真所谓命世宗师也。嗣兴者南堂禅师。尤能大其声。以鸣其道。三坐道场。学者云奔海驰。学士大夫。莫不闻风起敬。虽退。而闻处犹蚁慕而不释也。师咸酌其机器。饫以禅悦法喜。俾各怡然自得。释然心悟而去。故禅师  言满天下。尝有集而刊之者矣。今日本寿上人。又以其遗余。续锓诸梓而传之。乃征予言。以弁其首。因得详而观焉。其辩悉类妙喜。其峻峭类德山云门。其雄伟如怒猊择石。金翅擘海。其神变超忽。如泰山之云。始於肤寸。不崇朝而雨天下。其浩博汪洋。如江如海。茫乎其莫涯涘也。呜呼盛哉。其源盖有自矣。宋季有大禅师。曰横川珙公。倡松源西丘之道于育王。当是时。天下之言禅者。惟浮靡纤巧是尚。其弊有不可胜言者。禅师奋起。一变时习。俾宗纲复正。卓然还禅道於高古。至今学者遵之。以为楷模也。一传而古林。再传而南堂。信乎世济其美者矣。呜呼盛哉。不有岷嶓於其前。孰能江汉於其后欤。兹因上人之请。特着其授受源委。以昭示末叶。使知有所宗仰焉。禅师天台人。名清欲。号了庵。脱筑南堂於醉李之本觉。以佚其老。学者不敢名。遂以南堂称之。寿其犹子也。愿而好道。乃吾友竺仙仙公弟子。仙嗣古林。道化盛行日本云。   无言住能仁江     南堂疏   皇天旷荡  丽日月以长明  厚地浑沉  振江河而不泄   故知大法所系  实有斯人存焉   某 学冠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