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江禅灯 - 第 2 页/共 27 页

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听。曰恁么则大众侧聆。师曰。十万八千。   沩山佑法嗣   益州应天和尚   僧问。人人尽有佛性。如何是和尚佛性。师曰。汝唤甚么作佛性。曰恁么则和尚无佛性也。师乃叫快活快活。   大鉴下第六世   夹山会法嗣   嘉州白水禅师   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四溟无窟宅。一滴润乾坤。问曹溪一路合谈何事。师曰。涧松千载鹤来聚。月中香桂凤凰归。问如何是此经。师曰。抛梭石女辽空响。海底泥牛夜叫频。   香严闲法嗣   益州南禅无染禅师   僧问。无句之句。师还答也无。师曰。从来祇明恁么事。曰毕竟如何。师曰。且问看。   益州长平山和尚   僧问。视瞬不及处如何。师曰。我眨眼也没工夫。僧问。如何是祖师意。师曰。西天来唐土去。   益州崇福演教禅师   僧问。如何是宽廓之言。师曰。无口道得。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今日明日。   投子同法嗣   西川青城香山澄照禅师   僧问。诸佛有难。向火焰里藏身。未审衲僧有难。向甚么处藏身。师曰。水精瓮里着波斯。问如何是初生月。师曰。太半人不见。   兴元府中梁山遵古禅师   僧问。空劫无人能问法。即今有问法何安。师曰。大悲菩萨瓮里坐。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道士担漏卮。   洞山价法嗣   益州北院通禅师   初参夹山。问曰。目前无法。意在目前。不是目前法。非耳目之所到。岂不是和尚语。山曰是。师乃掀倒禅床叉手而立。山起来打一拄杖。师便下去。次参洞山。山上堂曰。坐断主人公。不落第二见。师出众曰。须知有一人不合伴。山曰。犹是第二见。师便掀倒禅床。山曰。老兄作么生。师曰。待某甲舌头烂。即向和尚道。后辞洞山拟入岭。山曰。善为。飞猿岭峻好看。师良久。山召道阇黎。师应诺。山曰。何不入岭去。师因有省。更不入岭。住后上堂。诸上座。有甚么事。出来论量取。若上上根机。不假如斯若是。中下之流。直须刬削门头户底。教索索地。莫教入泥水。第一速须省事。直须无心去。学得千般万般。祇成知解。与衲僧门下。有甚么交涉。僧问。直须无心学时如何。师曰。不管系。问如何是佛。师曰。峭壁本无苔。洒墨图斑驳。问二龙争珠。谁是得者。师曰。得者失。曰不得者如何。师曰。还我珠来。问如何是清净法身。师曰。无点污。问转不得时如何。师曰。功不到。问如何是大富贵底人。师曰。如轮王宝藏。曰如何是赤穷底人。师曰。如酒店腰带。问水洒不着时如何。师曰。乾剥剥地。问一槌便成时如何。师曰。不是偶然。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壁上画枯松。游蜂竞采药。灭后谥证真禅师。   大鉴下第七世   云盖元法嗣   彭州天台灯禅师   僧问。古佛向甚么处去也。师曰。中央甲第高。岁岁出灵苗。问古镜未磨时如何。师曰。不施功。曰磨后如何。师曰。不照烛。问如何是佛。师曰。红莲座上不睹天冠。   洛浦安法嗣   嘉州洞溪戒定禅师   初问洛浦。月树无枝长覆荫。请师直指妙玄微。浦曰。森罗秀处事不相依。渌水千波孤峰自异。师於是领旨。住后僧问。蛇师为甚么被蛇吞。师曰。几度扣门招不出。将身直入里头看。有官人问。既是清净伽蓝。为甚打鱼鼓。师曰。直须打出青霄外。免见龙门点额人。   曹山寂法嗣   益州布水岩和尚   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一回思着一伤心。问宝剑未磨时如何。师曰。用不得。曰磨后如何。师曰。触不得。   蜀川西禅和尚   僧问。佛是摩耶降生。未审和尚是谁家子。师曰。水上卓红旗。问三十六路。阿那一路最妙。师曰。不出第一手。曰忽遇出时如何。师曰。脊着地也不难。   白马儒法嗣   兴元府青锉山如观禅师   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无底篮子拾生菜。问如何是青锉境。师曰。三冬华木秀。九夏雪霜飞。   岩头奯法嗣   云顶山玄泉彦禅师   僧问。如何是道中人。师曰。日落投孤店。问如何是佛。师曰。张家三个儿。曰学人不会。师曰。孟仲季也不会。问如何是声前一句。师曰吽。曰转后如何。师曰。是甚么。   龙牙遁法嗣   西川存禅师   僧问。学人解问誵讹句。请师举起讶人机。师曰。巢父不牵牛。许由不洗耳。问具足底人来。师还接否。师便打。   雪峰存法嗣   益州普通山普明禅师   僧问。如何是佛性。师曰。汝无佛性。曰蠢动含灵皆有佛性。学人为何却无。师曰。为汝向外求。问如何是玄玄之珠。师曰。者个不是。曰如何是玄玄珠。师曰。失却也。   太原孚上座   初在扬州光孝寺。讲涅盘经。有禅者阻雪。因往听讲。至三日因佛性三德法身。广谈法身妙理。禅者失笑。师讲罢。请禅者吃茶。白曰。某甲素志狭劣。依文解义。适蒙见笑。且望见教。禅者曰。实笑座主不识法身。师曰。如此解脱。何处不是。曰请座主更说一遍。师曰。法身之理。犹若太虚。竖穷三际。横亘十方。弥纶八极。包括二仪。随缘赴感靡不周徧。曰不道座主说不是。祇是说得法身量边事。实未识法身在。师曰。既然如是。禅德当为我说。曰座主还信否。师曰。焉敢不信。曰若如是。座主辍讲旬日。於室内端然静虑。收心摄念。善恶诸缘一时放却。师一依所教。从初夜至五更。闻鼓角声。忽然契悟。便去扣门。禅者曰阿谁。师曰某甲。禅者咄曰。教汝传持大教。代佛说法。夜来为甚么醉酒卧街。师曰。禅德。自来讲经。将生身父母鼻孔扭捏。从今已去。更不敢如是。禅者曰。且去来日相见。师遂罢讲。徧历诸方。名闻宇内。尝游淅中。登径山法会。一日於大佛殿前有僧问。上座曾到五台否。师曰曾到。曰还见文殊么。师曰见。曰甚么处见。师曰。径山佛殿前见。其僧后适闽川。举似雪峰。峰曰。何不教伊人岭来。师闻乃趣装而迈。初至雪峰。廨院憩锡。因分柑子与僧。长庆问。甚么处将来。师曰。岭外将来。曰远涉不易担负得来。师曰。柑子柑子。次日上山。雪峰闻乃集众。师到法堂。上顾视雪峰。便下看知事。明日却上礼拜曰。某甲昨日触忤和尚。峰曰。知是般事便休。峰一日见师。乃指日示之。师摇手而出。峰曰。汝不肯我那。师曰。和尚摇头。某甲摆尾。甚么处是不肯。峰曰。到处也须讳却。一日众僧晚参。峰在中庭卧。师曰。五州管内。祇有者老和尚较些子。峰便起去。峰尝问师。见说临济有三句是否。师曰是。曰作么生是第一句。师举目视之。峰曰。此犹是第二句。如何是第一句。师叉手而退。自此雪峰深器之。室中印解。师资道契。更不他游。而掌浴焉。一日玄沙上问讯雪峰。峰曰。此间有个老鼠子。今在浴室里。沙曰。待与和尚勘过。言讫到浴室。遇师打水。沙曰。相看上座。师曰。已相见了。沙曰。甚么劫中曾相见。师曰。瞌睡作么。沙却入方丈白雪峰曰。已勘破了。峰曰。作么生勘伊。沙举前话。峰曰。汝着贼也。鼓山问师。父母未生时鼻孔在甚么处。师曰。老兄先道。山曰。如今生也。汝道在甚么处。师不肯。山却问。作么生。师曰。将手中扇子来。山与扇子再征前话。师摇扇不对。山罔测。乃殴师一拳。鼓山赴大王请。雪峰门送。回至法堂。乃曰。一只圣箭。直射九重城里去也。师曰。是伊未在。峰曰。渠是彻底人。师曰。若不信。待某甲去勘过。遂趂至中路便问。师兄向甚么处去。山曰。九重城里去。师曰。忽遇三军围绕时如何。山曰。他家自有通霄路。师曰。恁么则离宫失殿去也。山曰。何处不称尊。师拂袖便回。峰问如何。师曰。好只圣箭。中路折却了也。遂举前话。峰乃曰。奴渠语在。师曰。者老冻脓。犹有乡情在。师在库前立。有僧问。如何是触目菩提。师踢狗子作声走。僧无对。师曰。小狗子不消一踢。保福签瓜次。师至。福曰。道得与汝瓜吃。师曰。把将来。福度与一片。师接得便去。师不出世。诸方目为太原孚上座。后归维扬。陈尚书留在宅供养。一日谓尚书曰。来日讲一遍大涅盘经。报答尚书。书致斋茶毕。师遂升座良久挥尺一下曰。如是我闻。乃召尚书。书应诺。师曰。一时拂在。便乃脱去。   福州鼓山神晏兴圣国师   大梁李氏子。幼恶荤膻。乐闻钟梵。年十二造雪岭。朗然符契。一日参雪峰。峰知其缘熟。忽起搊住曰。是甚么。师释然了悟。亦忘其了心。唯举手摇曳而已。峰曰。子作道理邪。师曰。何道理之有。峰审其悬解。抚而印之。后闽帅常询法要。创鼓山禅苑。请举扬宗旨。上堂。良久曰。南泉在日。亦有人举。要且不识南泉。即今莫有识南泉者么。试出来对众验看。时有僧出。礼拜才起。师曰。作么生。僧近前曰。咨和尚。师曰。不才请退。乃曰。经有经师。论有论师。律有律师。各有人传持。且佛法是建立教。禅道乃止啼之说。他诸圣出兴。盖为人心不等。巧开方便。遂有多门。受病不同。处方还异。在有破有。居空叱空。二患既除。中道须遣。鼓山所以道。句不当机。言非展事。承言者丧。滞句者迷。不唱言前。宁谈句后。直至释迦掩室。净名杜口。大士梁时童子。当日一问二问三问。尽有人了也。诸仁者。合作么生。时有僧出礼拜。师曰。高声问。曰学人咨和尚。师喝曰出去。曰己事未明。以何为验。师抗声曰。你未闻那。其僧再问。师曰。一点随流食咸不重。问如何是包尽乾坤底句。师曰。近前来。僧近前。师曰。钝置杀人。   大鉴下第八世   青峰楚法嗣   西川灵龛禅师   僧问。如何是诸佛出身处。师曰。出处非干佛。春来艹自青。问碌碌地时如何。师曰。试进一步看。   益州净众寺归信禅师   僧问。莲华未出水时如何。师曰。菡萏满池流。曰出水后如何。师曰。叶落不知秋。问不假浮囊便登巨海时如何。师曰。红觜飞超三界外。绿毛也解道煎茶。问如何是自在底人。师曰。剑树霜林去便行。曰如何是不自在底人。师曰。释迦在阇黎后。   玄泉彦法嗣   怀州玄泉二世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