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灯正统 - 第 37 页/共 65 页

举僧问南泉。师居方丈。将何指南。泉曰。昨夜三更失却牛。天明起来失却火话。颂曰。奴颜婢膝走人间。羞见羊裘七里滩。文叔虽为天子贵。子陵元作故人看。 寄天童偈曰。翁翁八十再生牙。烂嚼虚空吐出查。撒向玲珑岩畔树。枝枝叶叶是昙华。   福州府雪峰绝岸可湘禅师   举僧问曹山。雪覆千山。为甚么孤峰不白。山曰。须知有异中异。曰如何是异中异。山曰。不堕诸山色。颂曰。言中彼此带幽玄。尽向言中辨正偏。孤负一条官驿路。茫茫沉在月明前。   举僧问归宗。如何是玄旨。宗曰。无人能会。曰向者如何。宗曰。有向即乖。曰不向者如何。宗曰。谁求玄旨。又曰。去。无汝用心处。曰岂无方便门。令学人得入。宗曰。观音妙智力。能救世间苦。曰如何是观音妙智力。宗敲鼎盖三下曰。子还闻么。曰闻。宗曰。我何不闻。僧无语。宗以棒趂下。颂曰。三声鼎盖普门开。苦海劳生唤不回。九十春光今已半。空飞华片点莓苔。   渔浦接待偈曰。吴山那畔越山前。有饭充饥有榻眠。到此便能休歇去。帝乡犹隔一潮船。   绍兴府光孝石室辉禅师   上堂。举城东老姥与佛同生。不欲见佛公案。颂曰。平生不愿佛相逢。十指尖头现绀容。夹路桃花风雨后。马蹄何处避残红。   台州府国清灵叟源禅师   上堂。举僧问赵州。真如凡圣皆是梦言。如何是真言。州曰。唵部临[口*癹]。师曰。赵州禅只在口皮边。看他与么。也是唤钟作瓮。忽有问国清。却向他道。饥时但吃饭。且道。与古人是同是别。良久曰。西天梵语。此土唐言。   上堂。炎自炎。凉自凉。法无二法。不用商量。只如人人鼻孔在面上。则固是知有。我更问你。别沼荷香。何似深村稻香。   防意如城偈曰。六门长锁旧封疆。已是攀缘万虑忘。昨夜贫家忽遭劫。元来祸起自萧墙。   守口如瓶偈曰。明明只在鼻孔下。动着无非是祸门。直下放教如木[木*突]。青天白日怒雷奔。   九江府庐山东林指南直禅师   送僧还成都偈曰。智不到处道一句。一句当机便到家。宿鹭亭前风摆柳。锦官城畔雨催华。   灵隐熏禅师法嗣   杭州府净慈愚极慧禅师   参石田於灵隐。隐一日室中举云门念七话。连举十数转。无人下语。忽有一僧。才跨门。田遽曰。雪峰辊球。师侍旁豁然领情。遂冲口说偈曰。云门念七。雪峰辊球。白苹红蓼。明月孤舟。田颔之。   住北禅日。谢剑南儒藏主。云谷庆藏主。无则珍藏主。上堂。举白云开堂拈香曰。众中衣钵道友。有一言半句利益我者。同伸报谢。山僧乍住。二三故人远来相访。又非一言半句者此。岂无片香以为供养。烧枫香。是着菩提边事。烧黄熟。是着说佛说祖边事。而今猛焫一炉。也要尽大地人知道。浙西管内嘉兴府川原道地。且道。烧底是甚么香。良久曰。不下合。   送宁禅人偈曰。心未宁时为汝安。落花小雨酿春寒。断桥流水孤山路。杨柳丝丝拂画栏。   杭州府中竺雪屋珂禅师   上堂。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且道。衲僧知个甚么。知道饭是米做。直饶恁么。阎罗老子。索饭钱有日在。   师以宋鼎既迁。即谢寺事。金山贤默庵雅知师。且尊其道行。时元兵下江南。默庵被总兵伯颜。胁置幕中。从至武林。默庵言於伯颜。请师住灵隐。亲持请疏扣门。师抽关露半面问曰。汝为谁。默庵曰。和尚故人某甲也。师落关曰。我不识你。盖师虽处世外。而以忠节自持。故不屑灵隐之命(断江恩有诗曰。雪屋今亡四十年。高风凛凛尚依然。伯颜丞相拜床下。不肯为渠来冷泉)。   径山冲禅师法嗣   福州府神光北山隆禅师   示众。即心即佛。有水有竹屋便好。非心非佛。不袜不冠身自繇。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闲倚阑干立清晓。红芭蕉引碧牵牛。   礼镜清塔偈曰。惯问门前甚么声。池蛙笑汝自蛙鸣。年来荒却天华寺。正令方才一半行。   □□府高台此山应禅师   上堂。举大随庵侧有一龟。僧问。一切众生皮裹骨。者个众生因甚骨裹皮。随拈草履覆龟背上。僧无语。师颂曰。休将皮骨强分张。得六藏时且六藏。只履尽情都盖了。者僧无事可思量。   宁波府天童简翁敬禅师   上堂。举大梅即心即佛话。颂曰。郎心叶薄妾氷清。郎说黄金妾不应。假使偶然通一笑。半生谁信守孤灯。   举文殊问庵提遮女。生以何为义话。颂曰。问处分明答处端。当机觌面不相谩。死生生死元无际。月上青天玉一团。   育王照禅师法嗣   湖州府道场龙源介清禅师   福州长溪王氏子。得度於义兴法藏齐。造育王谒寂窗。入室契旨。典侍司。复掌藏钥。出世四明寿国。迁开寿。迁道场。上堂。三春云暮。绿暗红稀。动为境转。静为法迷。不以色盖。不以声骑。风前闲听杜鹃啼。   上堂。终日忙忙。那事无妨。显而不露。隐而不藏。大众且道。如何是隐而不藏底道理。玉梅结子浮青树。石笋抽条上绿窗。   大鉴下第二十二世   育王珙禅师法嗣   苏州府昆山荐严竺元妙道禅师   宁海陈氏子。幼患右目。母携祷观音像。师仰见像之右目。有小蛛窠。乃为揭去。目患遂愈。父母以为於佛有缘。俾投杭之六和正严得度。严令学百法论。师曰。一法不学。学百法乎。遂谒育王横川珙。一日闻举乾屎橛话。豁然大悟。呈偈曰。云门乾屎橛。光明照十方。鄮峰才发足。五日到钱塘。珙谓众曰。此子再来人也。至元己丑。出主邑之慈源。迁昆山荐严。一晚与众会茶。举东坡访玉泉。泉问大儒高姓。士曰姓秤。泉曰是甚么秤。士曰称天下长老底秤。泉喝一喝曰。且道者一喝重多少。士无语。师命众代语。时别源源遽起剪烛。了堂一咳[口*敕]一声。师笑曰。源藏主剪烛。一侍者咳[口*敕]。一僧请师自代。师曰。洎不过此。又一晚新古帆上方丈。请益赵州无字话。师厉声曰。夜深下去。古帆归堂恶发曰。不与我说便休。何用见瞋。或以告师。师曰。他向后自悟去在。古帆闻之。当下廓然。 仁宗诏升黄岩鸿福。赐号定慧圆明。延佑丙辰。净慈灵隐两剎。争欲致之。俱不就。年逾七十。怀紫箨之幽绝。乃往终焉。   江宁府保宁古林清茂禅师   年十三。为大僧。聆老宿举高庵励僧语。不觉洟泪交下。乃知有出生死超圣凡一着子。淬志参访。徧历门庭。横川居育王。师往叩。锤拂之下。始知触净。出世吴之开元。迁鄱阳永福。后主金陵保宁。   上堂。僧问。毛吞巨海。芥纳须弥。是衲僧分上事。不是衲僧分上事。师曰。拈却门前大案山。曰鲸吞海水尽。露出珊瑚枝。师曰。金刚脑后铁蒺藜。曰只如教中道。我得无诤三昧。人中最为第一。如何是无诤三昧。师曰。放你三十棒。曰仁义尽从贫处断。世情偏向有钱家。师曰。知恩者少。负恩者多。   问。记得昔日举上座到琅琊。问近离甚处。举曰两浙。琊曰。船来陆来。举曰船来。琊曰。船在甚处。举曰埠下。意旨如何。师曰。开口见胆。曰琅琊云不涉程途一句作么生道。如何是不涉程途底句。师曰。前不构村。后不迭店。曰只如举上座以坐具摵云。杜撰长老如麻似粟。又作么生。师曰。焦砖打着连底冻。曰后来琅琊问侍者。此是甚么人。者曰举上座。琅琊遂亲下旦过问云。莫是举师叔么。莫怪适来相触忤。作么生是触忤处。师曰。烂泥里有刺。曰举喝云。长老何年到汾阳。我在浙中早闻你名。见解如此。何得名喧宇宙。琅琊遂作礼曰。某甲罪过。那里是他罪过处。师曰。若不登楼望。焉知沧海深。曰后来大慧道。二老相见如日月丽天。龙象蹴踏。未审还端的也无。师曰。土上加泥又一重。曰琅琊后遇慈明举此话。明曰。举见处才能自了。而汝负堕。如何为人。为复肯伊不肯伊。师曰。一点水墨两处成龙。曰可谓龙得水时添意气。虎逢山势长威狞。师曰。无人处斫额望汝。   问。如何是佛。师曰。钉钉胶黏。曰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蚁子不食铁。曰如何是正中偏。师曰。草满法堂。曰如何是偏中正。师曰。苔封古殿。曰如何是正中来。师曰。狝猴带席帽。曰如何是兼中至。师曰。日上月下。曰如何是兼中到。师曰。截水停轮。曰五位君臣蒙指示。夜明帘外事如何。师曰。趂晓不归家。黄昏候日出。   上堂。若说佛法供养大众。未免须眉堕落。若说世法供养大众。入地狱如箭射。去此二途。毕竟说个甚么。三寸舌头无用处。一双空手不成拳。   小参。举僧问灵云。如何是佛法大意。灵曰。临鸩砧井底种林檎。僧曰。学人不会。灵曰。今年桃李贵。一颗值千金。大慧道。者个公案。从古至今。无人拈出。山僧不惜口业。更为诸人注破。临鸩砧临鸩砧。井底种林檎。今年桃李贵。一颗值千金。师曰。大众。灵云答者僧话。且道与临济在黄檗问佛法的的大意。三度吃六十拄杖。是同是别。若道是同。法无同相。若道是别。佛法岂有两般。常爱大慧道。我者里蚌蛤禅。开着口便见心肝五脏。只者便是。虽然。也是大都城里撮马粪汉。   小参。古人道。九旬禁足鱼游网。三月安居鸟入笼。生杀尽时蚕作茧。如何透得者三重。卓拄杖曰。将成九仞之山。不进一篑之土。   开元入寺小参。举雪峰问德山。从上诸圣以何法示人。山曰。我宗无语句。亦无一法为人。后有僧问雪峰。和尚见德山。得个甚么便休去。峰曰。我当时空手去空手归。五祖拈曰。如今说向透未过者。有两人从东京来。问伊近离何处。却曰苏州。便问。苏州事如何。伊曰。一切寻常。虽然。谩山僧不过。何故。只为语音不同。毕竟如何。苏州菱邵伯藕。师曰。从门入者不是家珍。自己流来还同瓦砾。老东山依模脱墼。殊不知二大老正是食饱伤心。虽然。既是东京来。因甚却说苏州话。   上堂。举洞山冬夜吃果子次。问泰首座曰。有一物上。拄天下拄地。黑似漆。常在动用中。动用中收不得。过在甚么处。泰曰。过在动用中。山遂唤侍者。掇退果桌。师曰。者个说话。在今诸方。每至冬夜。未尝不拈出注解一上。然於正文。未曾道着一句。有底道。洞山只见锥头利。不见凿头方。抑屈人作么。有底道。泰首座不得果子吃。要且尽大地人皆不得吃。成人者少。败人者多。殊不知。洞山有偏正回互不犯底手脚。直饶泰首座道不在动用中。也不得他果子吃在。良久曰。水流黄叶来何处。牛带寒鸦过别村。   除夕小参。今夜年尽月尽日尽。世事悠悠。何时是尽。明朝年新月新日新。千变万化。又见重新。所以道。穷则变。变则通。垂钩四海只钓狞龙。三千威仪。八万细行。诸人固是不知。若得声和响顺。各守祖父田园。知道饭是米做。免向瞎驴边灭却吾宗。卓拄杖曰。从前汗马无人识。只要重论盖代功。   永福入寺小参。红尘闹市。十字街头。百草头边。孤峰顶上。若作佛法商量。入地狱如箭射。直得万机休罢。千圣不携。声前非声。色后非色。检点将来。正是髑髅前妄想。借使打破髑髅。揭却脑盖。踢倒须弥。踏翻大海。脚跟下推勘得出。也是落七落八。通方上士。出格高人。除非自作生涯。终不守他窠窟。现前大众。冀善参详。山僧二千里水陆间关。来此聚头。不为别事。   冬至重建寝堂小参。豁开户牗。重新旧日规模。当轩者谁。坐断圣凡途辙。碧眼胡僧罔措。释迦弥勒犹是他奴。灯笼露柱掀眉。文殊普贤权作走使。描不成画不就。扑落非他物。华簇簇锦簇簇。纵横不是尘。逴得便去。山河并大地。踏着便瞋。全露法王身。自古自今。说玄说妙。缁素不分者。如稻麻竹苇。就理就事。变通逸格者。能有几人。伶俐汉没窠臼。知是般事便休。且道。知底是甚么事。寒来暑往。阴极阳生。庭前玉树华开早。也胜东山水上行。卓拄杖。喝一喝。   上堂。举育王夜参曰。少室无门户。如何便得通。夜深宁耐立。听我话西东。师召大众。也有权。也有实。也有照。也有用。只是不得恁么会。珍重。   除夕小参。一年三百六十日。今夜方始到头。是汝诸人。於自己分上事。亦须知有到头时节。若未得到头。直须向前决择。岂不见。大随参七十余员善知识。具大眼目者。只一二人。且如何是具大眼目者。五祖海上参寻数十员尊宿。洎至浮山圆鉴会中。直是开口不得。后到白云。齩破一个铁酸饀。方得百味具足。遂云。华发鸡冠媚早秋。谁人解染紫丝头。有时风动频相倚。似向阶前斗不休。喝一喝曰。修心未到无心地。万种千般逐水流。   保宁入院小参。当轩大坐。百匝千重。一句全提。该天括地。佛眼觑不见。海口难宣。今古不同途。凡圣罔测。直得麒麟现瑞。凤凰来仪。山色呈祥。人烟杂沓。其奈梁宝公蹉过达磨。虽曰观音大士传佛心印。毕竟不识者个消息。是汝诸人还猛省么。卓拄杖曰。若不同床睡。焉知被底穿。   小参。举死心示众曰。行脚高人。解开钵囊。卸却包笠。去却药忌。一人所在也须到。半人所在也须到。无人所在也须亲到。师曰。者般说话。如黑石蜜中边皆甜。虽然。不因夜来雁。争见海门秋。   除夕小参。今宵岁尽何曾尽。明日年来实不来。三十六旬如转毂。几番潮去又潮回。机轮转处。掣电犹迷。大用现前。谁当辨的。廓情尘於未兆。忘至理於言诠。人人鼻孔撩天。各各安家乐业。文殊普贤起佛见法见。贬向二铁围山。灯笼露柱。突出金刚眼睛。呵呵大笑。麻三斤乾屎橛。诸人若作佛法商量。入地狱如箭射。到者里。言思道断。心行处灭。一种平怀。泯然自尽。正与么时如何。良久曰。东风昨夜消残雪。枯树枝头又着花。   结制小参。明日结夏来临。只管悠悠过日。及乎打鼓升堂。直是思量不出。诸人簇簇上来。未免将南作北。七佛以前。初无者个消息。七佛以后。虽有者个消息。终是不能圆悟如来无上菩提。不能证入圆觉伽蓝。身心安居。平等性智。以致诸人九十日内。惟务口体。不务修持。背觉合尘。虚延岁月。五祖道。达磨大师信脚来。信口道。后代儿孙翻成计较。计较得成天清地宁。云门扇子[跳-兆+孛]跳上三十三天。筑着帝释鼻孔。东海鲤鱼打一棒。雨似盆倾。楚鸡不是丹山凤。爱向梧桐树上鸣。   尝垂示曰。向上更有事在。露出狮子爪牙。其间别有商量。未免当门按剑。只者灵锋。阿谁敢拟。师辞锋峻拔。手眼卓越。应庵而后。师殆第一人乎。尝续宗门统要。示寂保宁。   绍兴府天衣断江觉恩禅师   慈溪顾氏子。依云门广孝祝发。从明之延庆闻。习四教仪。七日能通。闻叹异。往参育王横川。室中机契。掌内记。德业日彰。一时贤士大夫。皆乐与之游。出世苏之天平。后迁开元。及明之保福。越之天衣。一日室中众侍立次。忽扶杖而言曰。老僧嵌空倚杖藜。分明画出须菩提。顾左右曰。会么。良久掷下拄杖。倚蒲团而逝。   净慈巩禅师法嗣   杭州府灵隐东屿德海禅师   台州临海陈氏子。年十四。从蜀僧安石出家。参石林巩於承天。林问。如何是汝自己。师拟议。林便推出。师怀疑。一日入室。林问。尽大地是金刚正体。何处着上座。师拟对。林便打。从此彻证。林迁净慈。命居侍司。一日室中举国师三唤侍者话。师曰。不是失却猫儿。定是失却狗子。林曰。是狐负是不孤负。师曰。瞒人自瞒。林以竹篦击之曰。亢吾宗者。海子也。至元庚寅。出世天台寒岩。大德乙巳。迁姑苏寒山。至大己酉。再迁昆山东禅。辛亥。敕赐金襕法衣。皇庆癸丑。复迁中竺。延佑乙卯。诏主净慈。至山门曰。清净慈门。一湖秋水。入得入不得。虎齩大虫。蛇吞鳖鼻。   室中垂语曰。手握利刃剑。因甚猢狲子不死。啮破铁酸饀。因甚路上有饥人。鱼以水为命。因甚死在水中。众答皆不契。尝颂俱胝竖指因缘曰。深深无底。高高绝攀。思之转远。寻之复难。泰定乙丑。复迁灵隐。丁卯九月示微疾。召弟子付嘱讫。跏趺而化。世寿七十二。僧腊五十八。帝尝赐号明宗慧忍禅师。塔於育王后山之麓。   嘉兴府天宁竺云景昙禅师   浦江严氏子。久依石林。后住婺之治平。苏之北禅。禾之天宁。   上堂。金乌东上。玉兔西沉。伶俐衲子。东讨西寻。忽然撞破虚空。旷劫只在如今。卓拄杖下座。   僧问。三贤未达。十圣难知。如何是此宗。师曰。无孔笛毡拍板。曰知音者谁。师曰。聋人争得闻。曰也知和尚惯有此机。师曰。鹞子过新罗。   问。如何是涅盘心。师曰。须弥山。曰如何是差别智。师曰。四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