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正脉 - 第 16 页/共 66 页
○问二龙争珠。谁是得者。师曰。其珠徧地。目睹如泥。
○问善财见文殊后。为甚却往南方。师曰。学凭入室。知乃通方。曰为甚么弥勒却遣见文殊。师曰。道广无涯。逢人不尽。
【标】太原海湖禅师
【颂】因有人请灌顶三藏供养。敷坐讫。师乃就彼位坐。时有云涉座主问曰。和尚甚么年行道。师曰。座主近前来。涉近前。师曰。祇如憍陈如。是甚么年行道。涉茫然。师喝曰。这尿床鬼。
【标】天盖山幽禅师
僧问。学人拟看经时如何。师曰。既是大商。何求小利。
【颂】有一院。名无垢净光。造浴室。有人问。既是无垢净光。为甚么却造浴室。僧无语。后请师代。师曰。三秋明月夜。不是骋团圆【增收】。
【标】三角令珪禅师
初参清平。平问来作么。师曰。来礼拜。平曰。礼拜阿谁。师曰。特来礼拜和尚。平咄曰。这钝根阿师。师乃礼拜。平以手斫师颈一下。从此领旨。
【标】投子感温禅师
师游山。见蝉蜕。侍者问曰。壳在这里。蝉向甚么处去也。师拈壳就耳畔摇三五下。作蝉声。侍者於是开悟。
○僧问父不投。为甚么却投子。师曰。岂是别人屋里事。曰父与子。还属功也无。师曰不属。曰不属功底如何。师曰。父子各自脱。曰为甚么如此。师曰。汝与我会。
【标】牛头微禅师
上堂。三世诸佛。用一点伎俩不得。天下老师。口似匾担。诸人作么生。大不容易。除非知有。余莫能知。
【标】盘山二世禅师
僧问。如何出得三界。师曰。在里头来多少时邪。曰如何出得。师曰。青山不碍白云飞。
【标】九嵏敬慧禅师
僧问。解脱深坑。如何过得。师曰。不求过。曰如何过得。师曰。求过亦非。
【标】观音岩俊禅师
尝经凤林深谷。欻睹珍宝发现。同侣相顾。意将取之。师曰。古人鉏园。触黄金若瓦砾。待吾菅覆顶。须此供四方僧。言讫舍去。
○谒投子。子问。昨夜宿何处。师曰。不动道场。子曰。既言不动。曷由至此。师曰。至此岂是动邪。子曰。元来宿不着处。投子默许之。
【标】濠州思明禅师
僧问。如何是清净法身。师曰。屎里蛆儿。头出头没。
【标】谷山有缘禅师
【颂】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夜半乌儿头戴雪。天明哑子抱头归【增收】。
问一拨便转时如何。师曰。野马走时鞭辔断。石人抚掌笑呵呵。
【标】泐潭延茂禅师
僧问。如何是古佛心。师曰。终不道土木瓦砾是。
○问如何是和尚正主。师曰。画鼓连椎响。耳畔不闻声。
【标】凤栖同安院常察禅师
【颂】僧问。如何是凤栖家风。师曰。凤栖无家风。曰既是凤栖。为甚么无家风。师曰。不迎宾。不待客。曰恁么则四海参寻。当为何事。师曰。盘饤自有旁人施。
○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师曰。铁狗吠石牛。幻人看月色。
○问如何是披毛戴角底人。师曰。蓑衣箬笠卖黄金。几个相逢不解唤。
○【标】问学人未晓时机。乞师指示。师曰。参差松竹烟笼薄。重迭峰峦月上迟。僧拟进语。师曰。剑甲未施。贼身已露。僧曰。何也。师曰。精阳不剪霜前竹。水墨徒夸海上龙。僧绕禅床而出。师曰。闭目食蜗牛。一场酸涩苦。
【颂】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犀牛玩月纹生角。象被雷惊花入牙。
○【标】座主问三乘十二分教。某甲粗知。未审和尚说何法示人。师曰。我说一乘法。曰如何是一乘法。师曰。几般云色出峰顶。一样泉声落槛前。曰不问这个。如何是一乘法。师曰。你不妨灵利。
○玩月次。谓僧曰。奇哉奇哉。星明月朗。足可观瞻。岂异道乎。僧曰。如何是道。师曰。汝试道看。曰彼自无疮。勿伤之也。师曰。负笈攻文。不闲弓矢。
○问僧。近离何处。曰江西。师曰。江西法道。何似此间。曰赖遇问着某甲。若问别人。则祸生也。师曰。老僧适来造次。曰某甲不是婴儿。徒用止啼黄叶。师曰。伤鳖恕龟。杀活由我。
【标】禾山无殷禅师
谒九峰。峰问。汝远远而来。晖晖随众。见何境界而可修行。由何径路而能出离。师曰。重昏廓辟。盲者自盲。峰乃许入室。后住禾山。学徒济济。诸方降叹。
○江南李氏。召而问曰。和尚何处来。师曰。禾山来。曰山在甚么处。师曰。人来朝凤阙。山岳不曾移。国主重之。
○【标】僧问。仰山插锹意旨如何。师曰汝问我。曰玄沙踏倒锹。又作么生。师曰。我问汝。曰未辨其宗。如何体悉。师曰。头大尾尖。
【评】【颂】【标】问习学谓之闻。绝学谓之邻。过此二者谓之真过。如何是真过。师曰。禾山解打鼓。曰如何是真谛。师曰。禾山解打鼓。又问即心即佛则不问。如何是非心非佛。师曰。禾山解打鼓。曰如何是向上事。师曰。禾山解打鼓。
○问万法齐兴时如何。师曰。禾山解打鼓(按五灯。有此一问。诸方祇说禾山四打鼓)。
【标】洪州泐潭牟禅师
僧问。如何是学人着力处。师曰。正是着力处。
【标】六通院绍禅师
僧问。不出咽喉唇吻事如何。师曰。待汝一镢斸断巾子山。我亦不向汝道。
【标】云盖志罕禅师
僧问。如何是须弥顶上浪滔天。师曰。文殊正作闹。曰如何是正位中事。师曰。不向机前展大悲。
○问如何是那边人。师曰。锋前不露影。句后觅无踪。
【标】新罗国瑞岩禅师
僧问。黑白两亡开佛眼时如何。师曰。恐你守内。
○问如何是诞生王子。师曰。深宫引不出。曰如何是朝生王子。师曰。宫中不列位。曰如何是末生王子。师曰。处处无标的。不展万人机。
【标】新罗国百岩禅师
【颂】僧问。如何是禅。师曰。古冢不为家。曰如何是道。师曰。徒劳车马迹。曰如何是教。师曰。贝叶收不尽。
【标】新罗国大岭禅师
僧问。古人道。祇到潼关便即休。会了便休未会便休。师曰。祇为迷途中活计。曰离却迷途。还得其中活计也无。师曰。体即得。当即不得。曰既是体得。为甚么当不得。师曰。体是甚么人分上事。曰其中事若何。师曰。不作尊贵。
○问如何是用中无碍。师曰。一片白云缭乱飞。
【颂】问如何是一切处清净。师曰。截琼枝寸寸是宝。析栴檀片片皆香。
【标】禾山师阴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