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苑珠林 - 第 50 页/共 161 页

·贾谊为鹏鸟怪  ·安阳城有亭庙怪 ·东越闽中有蛇怪  ·中山王周南有鼠怪 ·桂阳张遗有树怪  ·南阳宋大贤有亭怪 ·吴时庐陵郡亭中有鬼怪 ·建安中东郡界有老公怪晋时有老狸作人父怪晋南京乌巢殿屋怪  ·晋时有狸作人妇怪 ·晋时有狸作人女产儿怪  ·晋时张春女邪魅怪 ·宋时梁道修宅内鬼魅怪 ·西方山中有人食鰕蟹怪  ·宋时王家作蟹断有材怪 ·唐时逆人张亮有霹雳怪   东阳留宠。字道弘。居于姑熟。每夜门庭自有血数斗。不知所从来。如此三四。后宠为折冲将军。见遣北征。将行而炊饭尽变为虫。其家人蒸粆亦变为虫。其火逾猛其虫逾壮。宠遂北征。军败于坛上。为徐龙所杀。   鲁昭公十九年。龙斗于郑时门之外洧渊。京房易传曰。众心不安。厥妖龙斗其邑中也。   汉惠二年正月癸酉朔旦。两龙现于兰陵庭东。坐温陵井中。京房易传曰。有德遭害。厥妖龙见井中。行刑甚恶。黑龙从井出。   汉武帝太始四年十月。赵有蛇从郭外入。与邑中蛇斗。孝文庙下邑中蛇死。后二年秋。有卫太子事。自赵人江充起。   汉桓帝即位。有大蛇现德阳殿上。[名*隹]阳市令淳于翼曰。蛇有鳞甲兵之象也。   晋太康中有鲤鱼二枚。现武库屋上。武库兵府有鳞甲。亦是兵之类也。鱼又极阴。屋上太阳。鱼现屋上。象至阴以兵革之祸干太阳也。及惠帝之初。诛太后父杨骏。矢交宫阙。废后为庶人也。死于幽宫。元康之末而贾后专制谤杀太子。寻亦废。故十年之间母后之难再兴。自是祸乱构矣。京房易曰。妖鱼去水飞入道路。兵且作应。   汉成帝建始四年九月。长安城南有鼠衔黄藁柏叶。上民冢柏及榆树上为巢桐柏为多。巢中无子。皆有干屎数升。时议臣以为恐有火灾起。鼠盗窃小兽夜出昼匿。今正昼去穴而登木。象贱人将居贵显之象也。桐柏卫思后园所在也其后赵后自微贱登至尊。与卫后同类。赵后终无子而为害。明年有[栽-木+鳥]焚巢杀子之象云。京房传曰。臣私禄罔辟。厥妖鼠巢也。   汉景帝三年。邯郸有犬与家豕交。时赵王遂与六国共反。外结丐奴以为援。五行志。以为赵王昏乱豕类。外交之异。丐奴犬豕之类也。   寿光侯者。汉章帝时人也。能[亥*刃]百鬼众魅。令自缚见其形。其县人有妇为魅所疾侯为[亥*刃]之时大蛇数丈死于门外树。树有精。人止者死。鸟过者坠。侯[亥*刃]之树盛夏枯落。有大蛇长七八丈。悬死其间。章帝闻之征问。对曰有之。帝曰。殿下有怪。夜半后常有数人绛衣被发持火相随。岂能[亥*刃]之。侯曰能此。小怪耳帝。伪使人为之侯。[亥*刃]三人三。人登时著地无气帝惊曰。非魅也。朕相试耳。即使便解之。   贾谊为长沙王太傅。四月庚子日。有[鵬-月+?]鸟飞入其舍止于座隅。良久乃去。谊发书占之曰。野鸟入处主人将去。谊忌之故作[鵬-月+?]鸟赋。齐死生而等祸福。以致命定志焉。   安阳城南有一亭庙。不可宿也。若宿杀人。有一书生乃过宿之。亭民曰。此不可宿。前后宿此未有活者。书生曰。无苦也。吾自能谐。遂住庙舍。乃端坐诵书。良久乃休。夜半后有一人。著皂单衣来往户外。呼亭主。亭主应曰诺。亭中有人耶。答曰。向者有一书生在此读书。久适休似未寐。乃喑嗟而去。须臾复有一人。冠帻赤衣。呼亭主。亭主应诺。亦复问。亭中有人耶。亭主答如前。复喑嗟而去。于是书生无他。起诣向者呼处。微呼亭主。亭主亦应诺。复问亭中有人耶。亭主答如前。乃问。向者黑衣来者谁。曰北舍母猪也。又曰。赤冠帻来者谁。曰西舍老雄鸡父也。曰汝复谁耶。曰我是老蝎也。于是书生密便诵书至明不敢寐。天明亭民来视惊曰。君何以得活耶。书生曰。汝捉索函来。吾与卿取魅。乃掘昨夜应处。果得老蝎。大如琵琶。毒长数尺。于西家得老雄鸡父。北舍得母猪。凡杀三物。亭毒遂静。永无灾横也。   东越闽中有庸岭。高数十里其下北隰。中有大蛇。长七八丈。围之一丈。土俗常惧。东治都尉及属城长吏。多有死者。祭以牛羊故不得福。或与人梦。或喻巫祝。欲得啖童女年十二三者。都尉令长并共患之。然气厉不息。共请求人家生婢子。兼有罪家女养之。至八月朝祭送蛇穴口。蛇辄夜出吞啮之。累年如此。前后已用九女。尔时预复募索。未得其女。将乐县李诞家有六女无男。其小女名寄。应募欲行。父母不听寄曰。父母无相。唯生六女。无有一男。虽有如无。女无提荣济父母之功。既不能供徒费衣食。生无所益不如早死。卖寄之身可得少钱以供父母。岂不善耶。父母慈怜终不听去。寄自潜行不可禁止。乃往告贵请好剑及齰蛇犬。至八月朝便诣庙中坐。怀剑将犬。先作数石米糍蜜麨灌之。以置穴口。蛇夜便出。头大如囷。目如二尺镜。闻糍香气先啖食之。寄便放犬。犬就齰啮。寄从后斫。蛇得疮痛急。因踊出至庭而死。寄入视穴得其九女髑髅悉举出。乃咤言曰。汝曹怯弱为蛇所食。甚可哀愍。于是寄女缓步而归。越王闻之。娉寄为后。拜其父为将乐令。母及姊皆有赐赏。自是东治无复妖邪之怪。其歌谣曰至今存焉。   中山王周南。正始中为襄邑长。有鼠从穴出在厅事上。语曰。周南尔以某月某日当死。周南急往不应。鼠还穴。后至期复出。更冠帻皂衣而语曰。周南汝日中当死。周南复不应。鼠复入穴。斯须复出复入。转行数语如前日。过中鼠复曰周南汝不应。我复何道。言讫颠蹶而死。即失衣冠。周南便卒取视。俱如常鼠。   桂阳太守江夏张遗。守升高。居[阿-可+焉]陵。田中有大树。十余围。盖六亩。枝叶扶疏蟠地不生谷草。遣客斫之。斧数下树大流血出。客惊怖归白升高。升高怒曰。老树汁赤此等何怪。因自斫之血大流出。升高更斫枝。有一空处白头老公长四五尺突出赴升高。升高以刀逆斫杀之。四五老公并死。左右皆惊怖伏地。升高神虑恬然如旧。诸人徐视。似人非人。似兽非兽。此所谓木石之怪夔魍魉者乎。其伐树年中。升高作辟司空御史兖州刺史。   南阳宋名大贤。西鄂有一亭不可止。止则害人。大贤以正道不可干。且上楼鼓琴而已。不设兵杖。至于夜半时有鬼来登梯与大贤语。嗔目磋齿形貌可恶。大贤鼓琴如故。鬼乃去。于市中取死人头来还语大贤曰。宁可行小熟啖。因以死人头投大贤前。大贤曰。甚佳。吾暮卧无枕。正当得此。鬼复去。良久乃还曰。宁可共手抟耶。大贤曰善。语未竟前。大贤便逆捉其胁。鬼但急言死死。贤遂杀之。明日视之。乃是老狐也。因止停毒更无害怖。   吴时庐陵郡都亭重屋中常有鬼魅。宿者辄死。自后使官莫敢入。舍。时丹阳人。姓汤名应。大有胆武。使至庐陵便入亭止。吏启不可止此。应不随谏。尽遣所将人还外止宿。应唯持一口大刀。卧至三更。中间有叩合者。应遥问谁。答云。部郡相闻。应使进。相闻已而去。经须臾间。复有扣合者如前。曰府君相闻。应复使进。身著皂衣去。后应谓是人了无疑也。顷复扣合言。是部郡府君诣来。应乃疑曰。此夜非时。又府君部郡不应同行。知是鬼魅。持刀近之。见有二人皆盛衣服。俱进坐毕。府君者。便与应谈。谈未毕而部郡跳至应背后。应顾以刀击中之。府君下座走出之。应急追至亭后墙下及之。斫伤数下。去其处已还卧达曙。将人往寻见有血迹。追之皆得。云称府君者是老狐魅。云部郡者是老狸魅。自后遂绝永无妖怪。   建安中。东郡界家有怪者。无故盆器自发訇訇作声。若有人焉。盘案在前。忽然便失之。鸡生辄失子。如是数岁。甚疾恶之。乃多作美食覆盖著一室中。藏户间伺之。果复重来。发声如前。便闭户周旋室中。更无所见为闇。但以杖挝地。良久于室隅间有所中。呼曰陏陏冥死。开户视之得一老翁。可百余岁。言语了不相当。貌状颇欲类兽。遂行推问。乃于数里上得其家人。云失来十余年得之哀喜。后岁余日复更失之。闻在陈留界。复作妖怪如此时人犹以为此翁也。   晋时吴兴一人有二男。田中作作时。见父来骂詈打拍之。儿归以告母。母问其父。其父大惊。知是鬼魅。便令儿斫之。鬼便寂不复往。父忧恐儿为鬼所困。便自往看。儿谓是鬼便杀而埋之。鬼便逐归作其父形。语家二儿已得杀妖矣。儿暮归共相庆贺。遂积年不觉。后有一师过其家。语二儿云。君尊侯有大邪气。儿以白父。父大怒。儿出以语师令速去。师便作声入。父成大老狸。入床下遂得之。往所杀者乃真父也。改殡治服一儿遂自杀。一儿忿懊亦死(右一十八验出搜神记)。   晋南京寺记云。波提寺在祙陵县新林青陵。昔晋咸安二年简文皇帝起造。本名新林寺。时历阳郡乌江寺尼道容。苦行通灵预知祸福。世传为圣[(序-予+林)/女]。咸安初有乌巢殿屋。帝使常筮人占之。曰西南有女人师。当能销伏此怪。即遣使至乌江迎圣[(序-予+林)/女]。问此吉凶。[(序-予+林)/女]曰。修德可以禳灾。斋戒亦能转障。帝乃律斋七日。礼忏精勤。法席未终忽有群乌运巢而去。一时净尽。帝深加敬信。因为圣[(序-予+林)/女]起此寺焉。   晋海西公时有一人。母终家贫无以葬。因移柩深山。于其侧作屐昼夜不休。将暮有一妇人抱儿来寄宿。转夜孝子作未竟。妇人每求眠而于火边睡。乃是一狸抱一乌鸡。孝因打杀掷后坑中。明日有男子来问细小。昨行以寄宿。今为何在。孝云。止有一狸即已杀之。男子曰。君枉杀吾妇何得言狸。狸今何在。因共至坑。视狸已成妇人。男子因缚孝。付官应偿死。乃谓令曰。此实妖魅。但出猎犬则可知魅。复来催杀孝。令因问猎事。能别犬不。答云。性畏犬亦不别也。因放犬便化为老狸。则射杀之。妇人已还成狸。   晋太元中瓦官佛图前淳于矜年少洁白。送客至石头城南。逢一女子美姿容。矜悦之。因访问。二情既和。将入城北角共尽忻好。便各分别。期更克集。便欲结为伉俪。女曰。得婿如君死何恨。我兄弟多。翁母并在。当问我翁母矜便令女婢问其翁母。翁母亦悬许之。女因敕婢取银百斤绢百匹。助矜成婚。经久养两儿。当作秘书监。明果骤卒来召。车马导从前后部鼓吹。经少日有猎者过。觅矜将数十犬径突入齰妇及儿。并成狸。绢帛金银并是草及死人骨。   晋永初中。张春为武昌太守时。人嫁女未及升车。忽便失性。出外驱击人乘云。不乐嫁女家事。俗巫云。是邪魅。将女至江(右此三验出幽冥录)。   宋时安定梁清。字道修。居杨州右尚坊问桓徐州故宅。元嘉十四年二月数有异光。仍闻擘篱声。令婢子松罗往看。见一人问。云姓华名芙蓉。为六甲至尊所使。从太微紫宫中下。来遇旧居。仍留不去。或鸟头人躬。举是眼抟洒粪秽清。射之应弦而灭。并有绛汁染箭。又睹一物形如猴。悬在树檦。令人刺。中其髀堕地奄没。经日反从屋上跛行就婢乞食。团饭授之。顿进二升。数日众鬼群至。丑恶不可称论。拉攞床障尘石飞扬累晨不息。婢采菊路遇一鬼。著衣帻乘马。卫从数十。谓采菊曰。我是上天仙人勿名作鬼。问何以常掷秽污答曰。粪污者钱财之象也。投掷者速迁之征也。顷之清果为武将军北鲁郡太守。清尘毒既久乃呼外国道人波罗叠读祝文。诸鬼怖惧。或逾壁穴而走。皆作鸟声。于此都绝。在郡少时夜中松罗复见威仪器械人众数万。一人戴帻。送书粗纸有七十许字。笔迹婉媚远拟羲献。又歌云。登阿侬孔雀楼。遥闻凤皇鼓。下我雏山头。仿佛见梁鲁。鬼有叔操。操哭泣答吊不异世人。鬼传教曾乞松罗一函书。题云。故孔修之死罪白笺以吊其叔丧。叙致哀情甚有诠次。复云。近往西方见一沙门。自名大摩刹。问君消息。寄五丸香以相与之。清先奉使炖煌忆见此僧。清家有婢产于此便断。   琅邪王骋之妻。陈郡谢氏生一男。小字奴子。经年后王以妇婢招利为妾谢。元嘉八年病终。王大墓在会稽假瘗建康东冈。既空反虞与灵入屋冯几。忽于空中掷地便有嗔声曰。何不作挽歌令我寂寂上道耶。骋之云。非为永葬故不具仪耳(右二验出异苑)。   周仲尼谓季桓子曰。丘闻之。木石之怪夔蝄蜽(韦昭注曰。木石谓山也。夔一足越人谓之山魈。或言独足。蝄蜽山精。好学人声。而迷惑人也)右出国语。史记曰。秦始皇云。山鬼不过知一岁事也。   西方深山中有人焉。其长尺余袒身捕鰕蟹。性不畏人。见人止宿。喜依其火以炙鰕蟹。伺人不在而盗人盐以食蟹。名曰山魈。其音自噭。人常以竹著火中烞熚(上音朴下音毕)。而山魈皆惊。犯之令人寒热(此虽人形亦鬼魅类耳。所在山中皆有之)。右出神异经。   宋元嘉初。富阳人姓王。于穷渎中作蟹断。旦往视之。见一材长二尺许。在断中而断裂开。蟹出都尽。乃修治断出材岸上。明往看之。见材复在断中。断败如前。王又治断出材。晨视所见如初。王疑此材妖异。乃取内蟹笼中孪头担归去。至家当斧斫然之。未至家三里。闻笼中倅倅动转。顾见向材头变成一物。人面猴身一手一足。语王曰。我性嗜蟹。比日实入水。破君蟹断。入断食蟹。相负已尔。望君见恕。开笼出我。我是山神当相祐助。并令断大得蟹。王曰。汝犯暴人前后非。一罪自应死。此物种类专请乞放。王回头不应。物曰。君何姓何名。我欲知之。频问不已。王遂不答。去家转近。物曰既不放我。又不告我姓名。当复何计。但应就死耳。王至家炽火焚之。后寂然无复异。土俗谓之山魈云。知人姓名则能中伤人。所以勤勤问王欲害人自免(右一验出述异记)。   唐逆人张亮。昔为幽州都督。于智泉寺礼拜。见一大像相好圆满。遂别供养亮遇霹雳。其堂柱迸木击亮额角。而不甚伤。及就寺礼像。像额见有破处。事在冥报记。又贞观年中。其像忽然绕颈有痕迹。大如线焉。时人见之咸以为不祥之兆。未几亮果以罪被诛。其痕于今见在(出冥报拾遗记)。   法苑珠林卷第三十一   法苑珠林卷第三十二     西明寺沙门释道世撰  ·变化篇第二十五   ·眠梦篇第二十六   变化篇(此有三部)   ·述意部   ·通变部   ·厌欲部   述意部第一   夫圣人之用。玄通无碍。致感多方。不可作一途求。不可以一理推。故粗以粗应。细以细应。粗细随机理固然矣。所以放大光明现诸神变者。此应十方诸大菩萨将绍尊位者耳。若处俗接粗按邪归正者。复须随缘通变量称物情。不可以妙理通寤指事。而变现不思议之形质。用遮不思议之顽见也。譬圣人亦入鹿马而度脱之。当在鹿马。岂同于鹿马哉若不异于鹿马。应时常流不待此神变明矣。   通变部第二   如华严经云。佛子。如一如来一化身转。如是等不可说譬喻法轮云。一切法界虚空界等世界。悉以毛端周遍度量。一一毛端处。于念念中化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等身。乃至尽未来际劫。一一化佛身有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等头。一一头有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等舌。一一舌出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等音声。一一音声说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等修多罗。一一修多罗说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等法。一一法中说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等句身味身。复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等劫说异句身味身音声充满法界。一切众生无不闻者。尽未来际常转法轮。如来音声无异无断不可穷尽。是为一切诸佛大力那罗延幢佛所住法。   又华严经云。一切诸佛悉有八种微妙音声。一一音声悉有五百妙音声眷属。不可称数百千音声以为庄严。无量无边妙音声伎乐皆悉清净。普能演说一切诸佛正法义味。悉离恐怖安住无畏大师子吼。悉令一切法界一切众生闻其音声随其本行种种善根皆令开解。是为一切诸佛最胜无上口业庄严。   又处处经云。尔时佛笑。口中有五色光出者有五因缘。一欲令人有所问因所问有益故。二恐人言佛不知笑故。三为现口中光故。四笑诸不至诚故。五笑阿罗汉守空不得菩萨道。光还从顶上入者。当示后人大明故。   又佛说心明经云。尔时世尊。为梵志乃笑。五色光从口出。照十方五趣之类。夫欲至人心喜令饿鬼饱。地狱痛息。畜生意开罪除。寻光来诣佛所。诸佛笑法皆有常瑞。若授菩萨决。遍照十方光从顶入。授缘觉决。光入面门。授声闻决。光入肩斗。说生天事。光从脐入。说降人中。光从膝入。说趣三苦。光从足心入。诸佛之欣不以欲笑。不以嗔笑。不以痴笑不放逸笑。不利欲笑。不荣贵笑。不富饶笑。今佛普等愍伤群生。行大慈笑。无斯七也。   又智度论云。如佛初转法轮时。应持菩萨从他方来。欲量佛身上过虚空。无量佛刹至华上世界。见佛身如故。而说偈言。   虚空无有边  佛功德亦尔   设欲量佛身  唐劳不能尽   上过虚空界  无量诸佛土   见释师子身  如故而不异   佛身如金山  演出大光明   相好自庄严  犹如春华敷   又处处经云。佛在世时。诸天鬼神龙人民皆到佛所。听经数百千重。前后皆见佛面。所以者何。佛前世时言语无前后故。是故无不见佛面者。人卧皆随佛所首。向佛尊故。   厌欲部第三   如大庄严法门经云。尔时王舍城中有淫女。女名金色。光明威德。彼女宿世善根因缘。形貌端正众相具足。身真金色光明照曜。容仪媚丽世所希有。神慧聪敏辩才无碍。音辞清妙深邃柔软。言常含笑。随所行处皆金光照。所著衣服亦皆金色。一切人众见者系心爱著无舍。随所游处皆悉随从。有长者子。名上威德。为欲乐故多与财宝。共相要契。车乘庄严。往诣园林。尔时金色女宿缘冥感。为文殊师利化令入道。神变自在故。以头枕彼威德膝上而睡。即以神力于其卧处现为死相。膀胀臭烂难可附近。须臾腹破肝肠剖裂。五藏露现臭秽可恶。大小便道流溢不净。诸根肢节蝇蛆唼食。不可称说。时长者子见此死尸。生大恐怖身毛皆竖。而作是念。我今无救。遍观四方无归依处。倍增怖畏发大怖声彼长者子二因缘故。生大怖畏。一昔所未见如是恶事。是故生怖。二大众知我与彼同来。在此而今忽死。谓我故杀。阿阇世王不鉴此理横见加戮。是故生怖。时长者子独于此林不见一人。一切凡圣谁能救者。彼长者子过去善根虽熟。以不闻见文殊共金色女所说法故。文殊师利即以神力。令诸树林悉说偈言。长者子闻已心大欢喜。深自庆幸。舍弃死尸从林而出。即往佛所具说怖缘。尔时佛告长者子。汝莫忧怖。我当施汝一切无畏。汝归佛者一切无怖。长者白佛。一切怖畏从何而生。佛言。从贪嗔痴因缘故。畏当知一切诸。怖无主无作无有执者。汝先欲觉今何所在。长者子言。此中所见好色恶觉。凡夫贪著。于圣法中无如是事。于是佛为种种方便说法。时长者子得顺法忍。时金色女知长者子受教化已。庄严五百马车前后围绕。来诣佛所却住一面。   尔时文殊问长者子言。汝识此妹不。长者子言。我今实识。文殊师利言。汝云何识。时长者子。即向文殊。而说偈言。   见色如水沫  诸受悉如泡   观想同阳焰  如是我识彼   见行如芭蕉  知识犹如幻   女名假施设  如是我识彼   身无觉如木  亦如草瓦砾   心则不可见  如是我识彼   诸凡夫如醉  颠倒生恶觉   智者所不染  如是我识彼   如彼林中尸  臭烂恶不净   身体性如是  如是我识彼   过去本不灭  未来亦不生   现在不暂住  如是我识彼   文殊当善听  彼恩难可报   我本多贪欲  见不净解脱   彼身实不死  为化我现死   愍众故示现  谁见不发心   如是贪嗔痴  及一切烦恼   如是体法性  善哉甚微妙   尔时佛告阿难。此金色女上威德男。已于过去教化。令发菩提。今更闻法得顺法忍。此金色女。于当来世过九十百千劫。当得作佛。号曰宝光如来。威德长者。于宝光佛所。得菩萨身。名曰德光。宝光灭后当得作佛。号曰宝焰如来。   又观佛三昧经云。佛告阿难。我昔夏安居时。波罗柰国有一淫女。在楼上。名曰妙意。昔日于佛有缘。尔时世尊化三童子。年皆十五。面貌端正。胜诸世间一切人类。此女见已身心欢喜。白言。丈夫。我今此舍如功德天。富力自在众宝庄严。我今以身及与奴婢。奉上丈夫可备洒扫。若能顾纳随我所愿。一切供给。无所爱惜作是语已。化人就床未及食顷。女前亲近白言。丈夫愿遂我意。化人不违。随己所欲。既附近已。一日一夜心不疲厌。至二日时爱心渐息。至三日时。白言丈夫可起饮食。化人即起。缠绵不已。女生厌悔白言。丈夫异人乃尔。化人告言。我先世法凡与女通。经十二日尔乃休息。女闻此语如人食噎既不得吐又不得咽。身体苦痛如被杵捣。至四日时如被车轹。至五日时如铁丸入体。至六日时支节悉痛。如箭入心。女作念言。我闻人说。迦毗罗城。净饭王子。身紫金色三十二相。愍诸盲冥救济苦人。常在此城常行福度。放金色光济一切人。今日何故不来救我。我从今日乃至寿终。终不贪色。宁与虎狼同处一穴。不贪色欲受此苦恼。化人亦嗔。咄弊恶妇女。废我事业。我今共汝合体一处。不如早死。父母宗亲若来觅者。何处自藏。我宁经死不堪耻辱。女言。弊物我不用。尔欲死随意。是时化人取刀刺颈。血流滂沱涂污女身。萎陀在地。女不能胜。二日青淤。三日膀胀。四日烂溃。五日渐烂。六日肉落。七日唯有臭骨。如胶如漆粘著女身。一切大小便利及诸恶虫。迸血诸脓涂漫女身。女极恶厌而不得离。女发誓愿。若诸天神及与仙人。净饭王子能免我苦。我持此舍一切珍宝以用给施。作是念时。佛将阿难难陀。帝释在前。梵王在后。佛放常光照曜天地。一切大众皆见如来诣此女楼。时女见佛心怀惭愧。藏骨无处。取诸白[疊*毛]缠裹臭尸。臭气如故不可覆藏。女见世尊。为佛作礼。以惭愧故身映骨上。臭骨忽然在女背上。女极惭愧流泪而言。如来功德慈悲无量。若能令我离此苦者。愿为弟子心终不退。佛神力故臭骨不现。女大欢喜。为佛作礼白佛言。世尊。我今所珍一切施佛。佛为祝愿梵音流畅。女闻祝愿心大欢喜。应时即得须陀洹道。五百侍女闻佛音声。皆发无上菩提道心。无量梵众见佛神变得无生忍。帝释所将诸天有发菩提心者。有得阿那含者。   又百缘经云。佛在世时。舍卫城中有一长者妇。产一男儿。形貌极丑状似恶鬼。有人见者舍之而去。年渐长大父母厌恶。驱令远弃。乃至畜生。见此丑陋。尚怀怖惧。何况人类。又于一时。诣林采果以自存活。飞鸟走兽。无不怖走。绝迹无住。世尊慈念将诸比丘。到林欲度。见佛避走。佛以神力使不得去。时诸比丘在树下跏趺系念。世尊化作丑陋人。执持应器盛满中食。渐向丑人。形状类己心怀喜悦。今此人者真是我伴。寻求共语同器而食。食已时彼化人忽然端正。丑陋问言。汝今何以忽然端正。化人答言。我食此食。以善心观彼树下坐禅比丘使我端正。丑陋闻已。寻复效之。寻得端正。心怀喜悦。即向化人深生信解。于是化人还复本形丑陋。见佛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光明普曜如百千日。前礼佛足却坐一面。佛即为其种种说法得须陀洹果。即于佛前求索出家。佛告善来比丘。须发自落。法服著身。便成沙门。精勤修习。得阿罗汉果。时诸比丘见是事已。请佛为说宿本因缘。佛告比丘。乃往过去无量世中。有佛出世。号曰弗沙。在一树下结跏趺坐。我及弥勒俱为菩萨到彼佛所种种供养。而翘一足。于七日中说偈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