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实居士证源录 - 第 2 页/共 5 页

处州白云福林智度禅师深习禅定后南游遍叩禅林无有可其意者末闻无见说法天台师往谒见器之命克侍者师问西来密意未审如何见曰待娑罗峰点头即向汝道师以手摇拽拟答见便喝师曰娑罗峰顶白浪滔天花开芒种后叶落立秋前见曰我家无残羹剩饭也师曰此非残羹剩饭而何见颔之师礼拜见付法偈曰至大是此心至圣是此法灯灯光不差了此心者达。   倒骑驴子问归程野老高怀尽底倾及至到家忘却路举头又见月初明。   金陵天界寺古拙俊禅师有神聪日记千言一日叹曰吾儒风规之仪老庄幻化之术惟佛教性理渊深吾实不欺若欲妙悟真宗无如禅道遂造越州日铸寺祝发遍参不能洒脱乃归松陵故里立限壁观九年每三年燃一指历燃三指一日忽有省闻白云门风孤峻学者罕入其室师欣然往谒云一见器之即留首众师请益从上宗旨云上堂举世尊拈花平地骨堆迦叶微笑忍俊不禁二俱翻成特地师豁然大悟以手摇曰止止云掷拂子下座师随入方丈云诘问你适来见个甚么便与么师曰若有可见则辜负和尚了也云深肯付法偈曰心中有自心法中有至法我今可付嘱心法无心法。   溪东溪西双角峥嵘餐霞吐雾卧石眠云登高山兮绝踪迹涉清流兮断潺湲忽然踏碎澄潭月遍界光芒彻底明。   普州道林月幻无际明悟禅师别号蚕骨访清菩萨诲以赵州无字话师乃缚竹为庵研励无懈四指大书帖亦大顾只是拍忙做钝工夫历参诸老及见白云举万法归一问师答云喝出一晚经行廊下云入堂值师遂擒住曰大众快将火来老僧擒下一个贼师曰是家内人云以手掩师口曰如何是家内事速道于是有省云一日谓曰八峰汝师也勿滞此师返八峰古拙曰还我照用来师曰若有照用即成障碍拙曰者厮着空佛也救不得师曰有无俱寂灭空佛悉皆非屡有机语师资甚契后付法偈日一道不心光三际十方明何如明白中有明有不明。   打毬净地休夸手合水和泥显作家有无不立当门坐一曲空桐音转奢(又)严前花发艳阳春铺锦枝头不露身烟锁绿杨莺啭啭时人误听鹤鸣声。   南京大冈月溪澄禅师精天台止观有僧谓师曰汝向后为法门甘露母久滞此师请益禅要僧令自看偶阅传灯至地藏举肇论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始知山河大地草木昆虫都善法要乃一锡遍参最后至道林呈所见林不诺师以林强抑出不逊语辞林林知是法器自负囊送至山门忽指黄犬曰者畜生为什有业识无佛性师于言下大悟久依座下林一日举无字示徒师深得奥旨林特书月溪二字法语示之并付法偈曰我无法可付汝无心可受无付无受心何人不成就景泰三年赐号慈善。   举起无情宝剑谁敢当锋觌面刚然有个白拈入手挥来血溅。   大冈夷峰宁禅师年十二博通经史无济世意礼雪峰善公祝发亲雪骨妙峰诸老有年凡所到莫折其机后参月溪一日因僧请益溪曰佛法不是鲜鱼怕烂却那即趁出师在傍忽大悟月溪室中出祖衣示曰此衣是唐朝宫主所置今八百余年矣祖祖相传至东普先师付与老僧若是克家种子方堪绍荷狐假虎威焉敢希冀又曰如百丈侍马祖祖侍南岳岳侍六祖皆久久亲炙磨光剉锐乃能豁彻重关羁锁扫尽微见窠臼深得大机大用可为人天眼目并付法偈曰心即能知心法即可知法今所付法心非心亦非法后师继溪席。   亲言亲口向君倾莫负老胡少室恩可中心法原非法一句当阳累后昆。   杭州天目宝芳进禅师幼业儒因会文睹芍药花有省从坦然披缁令参柏树子话遍谒诸方一晚在天界佛殿经行闻灯花爆如霹雳声寻谒大冈问如何是西来密意夷峰下禅床擒住曰西来无意你道此间是甚么意师无对于是废寝忘食一日登厕闻邻僧敲筹作声忽大悟乃怀香入室峰一见器之付法偈曰祖祖无法付人人本自有汝受无付法急着传于后。   一口无底钵递代相传错抛向五凤楼前大地山河盖却。   嘉兴东塔野翁真晓禅师参天目目曰汝本是佛堂堂大度着甚来由师曰生死不明乞师指示目曰本自无疮剜肉作么师曰望和尚慈悲目低头归方丈师愕然曰莫教人断绝去么乃袖香入室目曰子已到不疑之地何生死之惧哉师于言下豁然便礼拜一日天上堂曰箭锋相拄徒劳话会啐啄同时全凭作者啐啄同时且置如何是箭锋相拄底事师出礼拜起便喝目亦喝师又喝两喝归众目卓拄杖下座。   师偶从外归目问甚处去来师曰佛祖行不到处目曰适有一人往彼子会着么师曰不会目曰为甚不会师曰若会则佛祖行到也目曰如是如是付法偈曰真性本无性真法本无法了知无法性何处不通达。   心佛众生一体同法无法法阐宗风山中有客见真虎尘内何人识卧龙。   嘉兴敬畏无趣如空禅师参法舟盘桓八载谒东塔野翁每呈见解翁与扫却一日谓师曰达磨西来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唯在直下体取子若信得及可放下万缘参个一归何处师领旨朝夕不懈一日闻鸡鸣有省即礼翁剃染翁付法偈曰非法非非法非性非非性非心非非心付汝心法竟。   宛转拖人人不知令人惆怅几多时夜阑忽听鸡声晓迸出珊瑚月一枝。   杭州径山无幻性冲禅师别字古湛参无趣诲以教外别传之旨晓夜力参有所契遂剃染结庵径山集无趣语及见趣趣曰曾做什么事师曰买得一段田收得元本契请和尚佥押趣展阅曰者个是我的你的聻师曰和尚莫抢夺行市趣掷下集本师便出无趣问彻骨彻髓道一句三玄三要绝遮护此二句我欲取一句为法汝道取那一句好师曰和尚适来道那一句趣瞋目叱曰汝恁么无记性师曰秪为和尚彻骨彻髓趣笑曰不然为子一人即得争奈大众何师曰取即不辞恐辜负先代丧我后人趣曰如是如是付法偈曰师传拈花宗我示微笑法亲手展付汝持奉遍尘刹师初住车溪晚住径山。   祖翁基业传来久卖买分明直到今多栽松柏少栽竹留与儿孙好作阴。   杭州径山南明慧广禅师礼兴善芹泉祝发遍游讲肆复归掩关于无字话凝然始觉物理一致无幻闻有真实志乃至关前勘问师将前工夫举似幻顿足曰悔我来迟向后纵欲到此不易得也师即启关▆幻于车溪未几入幻旧隐之白云服勤八载每闻示诲必垂泪刻究一日偶拾片纸有观方知彼去去者不至方之句有省呈幻幻印可即举首众寻付偈曰得本无所得传亦无可传今付无传法东西共一天。   因师勘问出关来八载殷勤是祸胎一片纸中知活计便能容易舞三台。   建宁府普明鸳湖妙用禅师谒无幻于车溪请益参禅工夫后侍南明于径山一日阅思益梵天经注有省即呈偈曰铁壁银山谁敢摧贼身蓦地拶将来相看元是旧相识当下惭惶笑脸开明见而呵之自此誓不作偈颂单提本参刻究益切明后掩关皋亭诸处师不离左右一十三载明因病笃一日举香严独脚偈问师师才开口明便喝师复拟开口明又喝师点首一日侍次明问断头船作么生架三脚驴作么生骑师低头下去明深喜寻付偈曰无传无受法无传无受心付与无手者掣断虚空筋。   雏鸣毋啄恰同时壳破血干眼眯痴忽地雷声轰绝顶掀翻宇宙显多奇。   嘉兴金明寺介庵悟进禅师字觉先本郡人姓张母贺氏梦日轮入怀而诞幼不从儿嬉喜游寺院见佛像则依依不忍去及冠习儒尝翻内典志慕禅宗礼万如微公祝发因病卧闻匠斧斫大木声有省即呈微微颔之后参鸳湖才跨门鸳曰是甚么师拟对鸳震威一喝师豁然契悟乃掩耳而出鸳欠安次师侍之鸳命茶问汝字觉先唤甚么作先师曰且喜今日得自在鸳曰如何是觉后师曰请和尚尊重鸳曰汝还分得先后么师良久鸳便喝师曰只管吃茶鸳曰如何是吃茶的事师曰柿枣腐干都在者里鸳曰意作么生师曰一口吞尽鸳曰是何滋味师曰甜者甜咸者咸鸳曰未在更道师礼拜曰谢茶鸳深肯一日上堂众集乃举拂子曰世尊拈一枝花老僧举一枝拂且道是同是别师出礼三拜归位鸳即出从上源流衣拂并书法偈付曰沿流一段事竟无头与尾付与狮子儿哮吼满天地。   方跨门来是甚么一声热喝足难酬大机大用全生杀万里黄沙战不休。   石雨禅师参南明和尚于龙居问一念缘起无生超彼三乘权学等见阿谁缘起有生耶南便喝石茫然后住雪峰作南语录序其略曰余时茫然坐数炷香如弹指顷始知有做工夫事南师之力也。   一念才生问老翁蓦遭一喝路头穷谁知缘起无生事抬眸日出海门东。   鸳湖和尚同雪峤师太上弦玩月次雪指月问者半个在那里去了湖良久曰会么雪曰只得半个湖曰者半个那里去了雪亦良久湖曰也只得半个雪相与大笑。   彼此蒙糊老冻侬梅梢月挂引清风忽闻木马寒潭吼夜半金乌扑地红。   无幻冲禅师烧火次僧问如何是自性天真佛师曰与我搬取一束柴来僧搬柴了又问师曰者奴子好恶也不知便打。   百花深处看花时满袖香风总不知上苑名花都赏遍犹来庭畔问棠梨。   昭觉圆悟禅师虎丘入室师问曰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遂举手曰见么虎曰见师曰头上安头虎闻脱然契证叱曰见个甚么虎曰竹密不妨流水过师颔之俾掌藏室。   竹密不妨流水过三春桃李自成溪游人遥指深深处落花片片子规啼。   石霜圆禅师室中尝插剑一口旁置水一盆草鞋一緉凡见僧参遽曰看剑稍涉拟议便喝出。   俏俊之机不较多试问禅流会也么相逢未语知端的风前不见旧山河。   兴化奖禅师在三圣为首座常曰我向南方行脚一遭拄杖头不曾拨着个会佛法底大觉闻(云云)。   踏遍南方路七千谁知得力杖头边果然悟得先师意直下黄檀不妄拈。   三圣问雪峰透纲金鳞以何为食峰曰待汝出网来即向汝道圣曰一千五百人善知识话头也不识峰曰老僧住持事繁。   御笔题诗不敢留留诗犹恐鬼神愁故将法水频频洒尚有余光射斗牛。   明州翠岩参禅师上堂云一夏与兄弟东语西话看翠岩眉毛在么长庆云生也云门云关。   翠岩两道眉毛落生也人家合吃惊纵使云门关得住夜深依旧出重营。   德山到沩山挟复子上法堂从西过东从东过西顾视曰有么有么沩坐殊不顾山曰无无便出至门乃曰虽然也不得草草遂具威仪再入相见才跨门提起坐具曰和尚沩拟取拂子山便喝拂袖而出沩至晚问首座今日新到在否座曰当时背法堂着草鞋便去也沩曰此子已后向孤峰顶上盘结草庵呵佛骂祖去在。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德山托钵。   掀翻海岳求知己拨转乾坤见太平漠漠香风无觅处至今天下竞头争。   药山久不升座院主白云大众久思法诲请和尚说法山令声钟众集山升座良久便下座归方丈院主随后云和尚适来许大众说法何不垂一言山曰经有经师论有论师怎怪得老僧。   阳春白雪少人和未遇同人独自歌长啸一声天地外不知错过几恒河。   青州布衫。   赵州我爱心情别七斤衫子重不缺等闲拨动仰莲心海门迸出一轮月月月真个别一般清兴满人间摊向面前谁识得。   百丈野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