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庵范禅师语录 - 第 27 页/共 57 页

师随众刈禾次浴头请浴师曰不浴头再请师展手曰抑逼人作么头曰某甲日后不敢造次师以禾镰便打。   僧参才跨门师曰竹兔杉鸡何因到此僧曰和尚道甚么师便喝僧曰名闻千里不如一见师曰道甚么僧便喝师便打。   园头作礼次师曰近日作甚么头曰东园种白菜西园种萝卜师曰无阴阳地上种甚么头曰正要请问和尚师曰不可狼藉常住种子头曰诺诺珍重便出师顾左右曰菜园里有虫了。   知客侍立次师曰今日有几新到客曰俱款待过了师曰独坐无尊卑底何处安置客曰莫是和尚同参么师曰虽然同住曾不知名客一喝师曰好吃二十棒。   侍者报有僧参师曰山僧劳倦教明日来者曰不可孤负来意师笑曰僧已相见了侍者还不知。   一僧到才放行李便入室问曰向上一关未敢轻扣到家一事愿请垂示师曰脱了草鞋好洗脚曰便恁么去时如何师曰客寮自在东楼上僧便出师唤曰阇黎僧回首师曰照顾行李着。   新到数人参师问甚处来曰天童师曰真是天童来底么曰是师曰欲借问天童事得么曰天童有甚么事师曰错曰学人欲借问和尚事得么师曰山僧有甚么事曰错师曰一拶便招曰谢和尚婆心。   僧问如何是学人本分事师曰今日天冷你知么曰知师曰但知冷不知暖曰和尚还知冷么师曰不知曰为甚不知师提起火炉曰有者个在。   问天皇也恁么道龙潭也恁么道未审和尚作么生道师曰樵夫骑玉马拍手御街行曰谢师答话师曰三千里外听家音。   师在山门前僧问向上一着如何示人师曰树头鸟雀闹啾啾曰不会师曰声声合著迦叶舞。   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好歹总随缘曰忽遇客来将何只待师曰有粥吃粥有饭吃饭。   问和尚是愚庵真子否师曰你见甚么人道曰诸方都是恁么说师曰道听涂言大可怜曰毕竟如何师曰夜半日红正当午。   师于山门前立遇一僧问曰和尚在者里作甚么师曰等个人僧曰某甲可是么师曰冒名窃禄国有宪章僧曰相见不相识千里是同风师曰请到里边吃茶去僧喝师曰更与你三文钱买草鞋。   哉知藏一日诣室中作礼师竖拂子哉问鹫岭拈花头陀冷笑福城竖拂学人不肯还得么师曰新丰未到寂寥赖此也哉曰若是有血性底出来和尚还是别展家猷为复与他平分风月师曰尽底掀翻大劫前好看石头行路滑哉曰不是和尚难为端的师喝曰端的个甚么。   卜士问尘缘扰扰生死未明乞垂开示师曰远推年月近看日时士曰祖师门下再求通个消息师曰逢冲莫去朝天子遇合应来奏帝王士曰弟子今日如暗得灯师曰子兴才旺本利无亏士一喝师曰出得白虎又遇螣蛇。   维那一日入室侍立次师拈拄杖曰山僧全得他力汝作么生那曰某甲直是冤家师曰忽然失脚堕坑时如何那曰报恩者固当粉骨碎身师曰跳出死路撞入深村。   尼洞明问依教修行如臻其极犹是佛祖边事如何是佛祖向上事师曰石人头戴宝花冠曰某甲不会师曰恰好曰便恁么去时如何师曰龙头蛇尾又问祖意教意俱是闲名日用亲切句请师指示师曰好恶随众冷暖自知曰莫者便是否师曰是何言欤曰毕竟如何师起身立曰知客请吃斋了少停来说。 嘉兴大藏经 蔗庵范禅师语录   蔗庵范禅师语录卷十八   侍者智应录   拈古   举世尊初降生日便乃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曰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后来云门偃曰我当时若见一棒打死与狗子吃贵图天下太平。   拈曰黄面老子固已夸大而涉险跛足阿师岂非忠耿而蹈讥子细检点将来二俱皆为不了何故不见道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   举世尊一日升座大众集定文殊白椎曰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世尊便下座。   拈曰世尊大排阵势文殊疋马成功可谓文王为吕望而生傅说为高宗而出然哉然哉。   举世尊拈花示众迦叶微笑。   拈曰诸葛武侯造八阵图于鱼复平沙之上文武皆莫能识唯桓温一见而乃知其为常山蛇势也其犹迦叶尊者睹拈花而笑破颜面虽然且道释迦老子底里在甚么处。   举世尊因自恣日迦叶欲摈文殊。   拈曰有令不行天下之公患也迦叶能纵其盛威行其峻法说甚百千万亿文殊连老瞿昙也不许存身若此不唯为千古丛林增色亦免得后人拣点道能说不能行。   举世尊一日坐见二人舁猪过问曰者个是甚么人曰佛具一切智猪子也不识世尊曰也须问过。   拈曰世尊不是知而故问惯欲平地生波设使此二人果是雄杰待问时即进前叉手而立曰老瞿昙你是甚么心行敢保有口如哑。   举睦州示众曰裂开也在我捏聚也在我时有僧问如何是裂开州曰三九二十七菩提涅槃真如解脱即心即佛我且与么道你又作么生僧曰某甲不与么道州曰盏子扑落地楪子成七片。   拈曰将缵先王之旧绩拟收天下之逸民睦州可谓才醇杰异其柰者僧即将民事以试之便乃法令宽弛流而为琐屑之獘虽欲救之无术矣。   举睦州因云门敲门州问是谁门曰某甲州开擒住曰道道门拟议州便推出曰秦时轹 钻遂拶折云门一足。   拈曰睦州忍心害理云门雪屈无地天涯知己情原我鸿雁来时满地秋。   举南泉归宗麻谷同去礼拜忠国师泉于路上划一圆相曰道得即去宗于圆相中坐谷作女人拜泉曰恁么则不去也宗曰是何心行。   拈曰同行不得好伴未免中道而废云门当时若见便于圆相中划一十字不唯南泉恶心恶行一点也用不着免使归宗向里许蹲坐麻谷纵有骄佚之态无处变现泉曰恁么则不去也斯亦自怨人非与仇。   举天童长翁净禅师上堂曰眼见黄叶落耳闻孤雁鸣且道是甚么物得与么灵咦溪上秋光分外清。   拈曰黄叶自落孤雁自鸣各各不相知彼彼不相到者老汉特地作此语话引得后人逐境飘流无由止遏。   举法灯开堂谓众曰山僧本欲跧栖岩窦为缘清凉老人有不了底公案今日出来为他分析僧曰如何是不了底公案灯便打曰祖祢不了殃及儿孙僧曰过在甚么处灯曰过在我殃及你。   拈曰法灯口里冰冷心头火热清凉有甚不了底公案此僧或是个识端倪底汉出来只消嘘一声归位自然气概惊群既已随他呼唤争免得道祖祢不了殃及儿孙。   举香严上树。   拈曰上有狼跋之行下有不逊之名虽有履德行仁之君子到此亦安能默乎要知香严弄巧底所在么飞觞推逸少流水叹钟期。   举玄沙问镜清曰古人道不见一法是大过患你且道不见甚么法清指露柱曰莫是者个法么沙云浙中清水白米从你吃佛法未梦见在。   拈曰管生得行其道鲍子之力也今镜清与么酬玄沙与么道如何与同气连枝得水乳谐合去镜清固然佛法未梦见不知玄沙佛法会梦见也无。   举鹿门自觉禅师从芙蓉落发久之一日问曰胡家曲子不堕五音韵出青霄请师吹唱蓉曰木鸡啼夜半铁凤叫天明师曰恁么则一句曲含千古韵满堂云水尽知音蓉曰无舌童儿能继和师曰作家宗师人天眼目蓉曰禁取两片皮师从此契悟受嘱出世住大乘崇宁诏住净因后迁鹿门遂终焉。   拈曰父子投机同心共畅君臣道合千载一时可令铁凤翔于千仞木鸡啼出五更已见制度森然彝章灿矣然则胡家曲子直是罕遇知音。   举僧问智门莲花未出水时如何门曰莲花僧曰出水后如何门曰荷叶。   拈曰桎梏于旧术者尽将莲花与荷叶出水未出水定夺智门底枢纽殊不知凤阙人骑金色马御街冲突事寻常。   举世尊因外道问昨日说何法世尊曰说定法外道曰今日说何法世尊曰说不定法外道曰昨日说定法今日何说不定法世尊曰昨日定今日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