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继起和尚语录 - 第 8 页/共 11 页

香象宗道者率门人镜善鉴请上堂古今榜样论人则老僧弗讳兄弟莫久立塔棱黯澹六朝色殿铎琅珰太古声境作么生夺喝一喝曰临济来也普化克符成则是褫则是良久曰三日后看三日前看。   镜善鉴率诸弟子请上堂僧问镕瓶盘钗钏作一金即此用离此用师曰讹言乱众曰春寒料峭惜口较他缩手师曰驴唇先生决定不是马簸箕曰多处不消添少处还加减么师曰老汉诳汝自得大罪曰善体此意总不烦照顾也师曰犹然自作崤函僧问三日前有一问今日不可讳却师曰今日是初六不是初六曰单襟狭量未易窥测师曰若斟酌得去也不虚亲到灵山曰欺人者人亦欺之师曰有什么共语处曰某也幸师喝退乃曰费甚老力破汝憍慢增汝智慧拨开自己古路脚跟下荡荡地东来西来快哉快哉喝一喝曰不信吾家正偏知论劫莫能成正觉师诞日开化堂主请上堂今日本分说向你六十年浆水钱讨头脑不着等闲肯曲顺人情赫日里烁破阇黎面门不甘弃隔殊胜急索抖擞精神喝一喝曰临济下火发能容得你打开骨董箱子。   晚参僧拜起曰咨和尚临济祖师曰大凡演唱宗乘须一句中具三玄门一玄中具三要有权有实有照有用如何是一句师曰信彩道看如何是第一玄师曰有口原来道不得如何是第二玄师曰而今却道得也如何是第三玄师曰道得道不得与他甚相干如何是第一要师曰执事原是迷如何是第二要师曰契理亦非悟如何是第三要师曰别后都城旧知己暖烟斜日又黄昏僧复请权实照用之旨师止之曰老僧三十年坐这板头上扯无数葛藤总不曾提着这件事难得上座今日问到这里不觉狼藉如许虽然要领得以上言句莫道老僧开大口在今屈指得着底知识不道无只是少。   次日上堂潦倒江湖上竿头事可咍一回浮子动又是上钩来五州管内只得个老子是真实会三玄要底其余举扬竭力甚见乖张尽你说到十成难构佛慧何故推一下便倒了也昔年有个同参问老僧如何是第一玄答曰同门出入如何是第二玄答曰宿世冤家如何是第三玄答曰上士闻之笑未休中流特地生疑惑当时兄弟家大半不伏善老僧冷笑曰古人刚地成多事展事投机累后人屈指三十年来要寻当年个不伏善底兄弟实亦罕得随顾左右曰毕竟这事如何良久曰轰轰一掌连腮下眼目从教什处开。   青浦民望吴居士得子请上堂僧问麟龙产麟龙华凤生华凤未审拄杖子生个什么师曰如是信解如是长养曰后代传授将何指南师曰如是度脱如是成就曰和尚不虚受人天供养师曰不其然乎曰犹自不信师曰是你僧问春山叠乱春水汪洋顾鉴之机如何辨的师曰不大称老僧之意曰云门师兄肯诺全也师曰何能副檀越之心曰大众还知跛足阿师今日受屈么师曰非老僧过督曰咦师曰宜知之乃拈起拄杖曰若要报佛深恩卓一卓曰圣圣相传如是信解如是长养如是度脱如是成就而或不然老僧拄杖向什么处阁南来北来东来西来贤愚共相出入圣凡眼见耳闻这回放过后会难期良久复卓拄杖曰又争怪得古人望影而心驰。   嵩江朱公协居士求嗣请上堂僧问目前无法意在目前庭前柏树几时生子师曰恁么来老僧早为你助喜了也曰某甲见不到这里师曰别有生机益见光彩曰众角虽多一麟足矣师曰增上慢比丘你是第一僧问杨岐正脉较他密室真子如何是密室真子师曰问得恰当老僧答你曰三翦冲锋四雄踞地师曰吃却施主饭将何报答曰棒头迸起玄中要千古家风让阿谁师曰向上还有也曰大众看取师曰速速乃拈拂子击香台曰这汉忝继先宗续明后焰正令全提各须静听天中来底菩萨朱秦尤许人中来底菩萨何吕施张一一举措看他上流将来与我盖天盖地直饶临济大师高声连喝萤光难比太阳德山和尚热棒痛施蹄涔敢拟沧海何故聻复击香台曰浩劫有穷斯文不泯。   小参僧问恁么来者着向什处师曰诸方火葬我这里活埋。   梁溪弟子圣传庄严舅氏慎言上人请上堂老和尚打鼓升堂并不把断要津东来西来听你自来剪得断老和尚舌头不虚一来设有一人放过老和尚又不失却本命符子我说此人有一事奈他不何顾左右曰是什么事僧问剪断天下人舌头底为什被夹山擒下师曰达磨大师所传心印扫地尽也曰会得无舌人解语底还扶得起么师曰真个要扶起那僧一喝师曰以后切忌作如是话僧问若人识得春万劫元一春立夏五日也春在什么处师曰多见时流错会曰僧堂里底寮舍里底师曰对僧堂里底说对寮舍里底说僧作礼曰孟夏渐热伏惟和尚起居珍重师曰客话僧问灵光独耀迥脱根尘所荐先亡当居何品师曰这露柱成年不醒曰偏正不拘时如何师曰下阶两三步看僧不审师曰慎言这厮笑你便下座。   晚参可怜生僧问膏肓顿起时如何师曰更加铖砭曰何时而已师曰腊后看僧问作何行业报得四恩三有师曰我坐你立曰与么则目视不劳也师曰犹挂三寸僧问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个什么师曰立在众人前曰如何是超毗卢越释迦之句师曰万千无一中曰便恁么去时如何师曰依旧可怜生。   晚参僧问如何是堪与祖佛为师底人师曰口挂壁上曰如何是堪与祖佛为师底句师曰不消收下僧一喝师曰其为人也而好犯上僧问如何是学人自己师曰不唧溜曰今日落便宜师曰好。   杨静山太史断七上堂为檀越修福也僧出曰某甲初心师曰对众说僧拈香曰曩谟三漫陀没多喃师曰此国土他国土曰还到西天么师曰又去那里作么僧作礼曰特谢重重相为师曰吽癹乃曰发挥古宿机语聊表二十年道旧昔杨侍郎与唐明嵩和尚问答问南宗之旨北土大兴承谁恩力嵩曰不入莲池浴懒向雪山游杨曰清凉山里万菩萨师曰一句当天八万生死门永绝杨公扼其要领嵩老眼光烁破四天下也照不着若能如是体得方与向上人同也不然喝一喝曰又要从头起。   新安江天胤居士同令子之白请上堂僧出师喝住僧退师曰从来姿韵爱风流良久乃曰上上人一拨便转不自谩昧向诸人作一场佛事麦秋时至日永风暄楼阁清高云山缥缈道远乎哉圣远乎哉前佛性命后佛纪纲何曾在别处一念相应刹那万劫拈拄杖卓曰若能委悉对众商量如或不然老僧与孔夫子下个注脚为人父止于慈为人子止于孝。   忏罪祈嗣请上堂举三祖璨大师参二祖可大师不言名氏聿来设礼而请忏罪祖曰将罪来与汝忏良久曰觅罪了不可得祖曰与汝忏罪竟宜依佛法僧住师曰固乐为说璨公不将祖宗言教贴额上足称香至王子当家种草可师指南一路大似人家儿子触目皆乃父资本肯取他家用度所以绵远至今四十余代云日丽天光曜祖烈虽然灵岩更有进焉夫自性非外来几返而脉长我正法眼藏其在利根善自保任。   万寿萃孙请上堂僧问玄素不殊官商同度云何舍于外法知见内法师曰上座能奇能异曰非耳目所可到耶师曰老僧省径省心曰愿有进焉师曰未必不并见于此时僧顾左右曰当如是净治身口意业师以拄杖卓地一下僧问茶芽蔍簌笋角狼芒厨库山门添得几多风彩师曰向你道什么即得曰若然者水牯牛饱足观光也师曰而今即得曰某甲今日也是齿不关风师曰岂更甚于老僧僧问山门前破草鞋寻常鼻孔撩天只是无人顾着因甚赵州一见便乃顶戴奉行师曰大大长篇更希惠教僧一喝师曰伎俩如此僧问古者云一饱忘百饥因甚又嫌渠无力师曰总提不起曰吐得黄金时流所重如何又道终是不贵师曰曾见几人来曰坐断头尾一句又作么生道师曰后五日乃曰祖令当行争似今日决定决定笑破人口在宾全正令立主要须圆波随月泛影逐日移入州不看官路光阴非旨趣朝杂人烟暮惭云鸟一条济水射透新罗正当与么时犬吠虚声切痴心望远帆灵岩老拙诸色不会惟我一众自然弗怪。   晚参僧问德山如何是宗门奇特事山曰我宗无语句实无一法与人师曰与老子茶吃睦州和尚一日唤僧僧回首州曰担板汉师曰与老子面吃僧问忠国师如何是本身卢舍那国师曰与我过净瓶来师曰与老子饭吃僧问先三峰和尚如何是学人自己和尚曰不可坐取安佚师曰与老子方便何故聻近代尊宿牙齿尽不关风有问自己必然道吃茶底吃面底吃饭底咄吃饭底我宗无语句实无一法与人是什么奇特事尽其神力要唤转这担板汉直饶过得净瓶来未必契他本身卢舍那流言止于智者德山堂头近日迁化陈观察有纪异一篇禅和子闻说尽作奇特事每日口吧吧地不可坐取安佚学道人一切如当门按一口剑相似管他火焰里身光偏界牙齿坏不坏种种神异卓拄杖下座。   晚参举佛眼和尚曰如今直下信得道是也己名不唧溜者况更不能直下信得又堪作什么也师曰灵岩拟与你商量惟恐龙门见笑灵岩不与你商量犹恐龙门见怪拍禅床曰情旨不录。   端午龙牙諟长老归觐请上堂僧问蒲剑拂清风画断诸方话堕师曰大好时节曰洎成错过师曰适于众口底可别拈出曰实不相谩师曰依旧入枇杷树里去也乃曰浴兰汤兮法▆华以登上药以蠲诸毒是上古之遗型非今时之急策四溟东海流般若波罗蜜我辈林下人取之不竭用之无穷五风十雨松窗木榻圣心凡意一炉香季运二千年远旨我家风景出寻常。   上堂拈拄杖曰秪此一端深远莫伦悠长无际祖师门下确乎其操邈乎其度说什栖真荡秽离俗遗务日用活计千圣相传自立自成特尊特贵去此外修似较辛苦莫听他人说龙门老叟曰黄金为骨玉为棱莫听他家此日寻多少从来悟心匠尽将底事继威音末上又曰咦师随声曰咦不假尖新自然奇特毗陵杨状元百日令嗣太史伯仲请对灵升座听无事是贵人谁人无事即今静山太史有什么事目前孤明历历似地擎山不知山之高峻处处不滞通贯十方如石含玉那知玉之无瑕所以三界自在入一切境差别不能回换山僧今日逢佛说佛设有疑者此清净光亦能透过十方良久曰便与么信得一时着便若论玄微老僧不会。   到毗陵太初院主席法侄觉堂久率众请上堂僧出师曰住曰风以时也雨以时也莫言禾黍不阳艳么师曰我今为汝保任斯事曰于古可于今或不可师曰莫疑人曰信斯言也何患古风之不振师曰更与一隔曰一场快师曰住又僧出师曰住曰日上月下山深水寒还假时人功干么师曰是你到这里还住得么曰真个那师曰住之一字也不易言曰实是某甲疑处师曰住乃曰但有来者向道住也将谓是者我不是你将谓不是我却是你只如今是不是处荐取一一转向佛未生时亦不是你住处此外别求展转失照夫我沙门每日区区端为何事若不将为事不干老僧事。   毗陵天宁声白律主同陆护法乔梓请就本寺上堂僧问今日特地降尊为是不住相以垂慈为是横身而育物师良久僧曰忙忙者匝地普天师曰莫是要一念万年么曰未到这里不妨疑着师曰莫是要纯清绝点么曰与么则易不与么则难师曰不信僧问天地同根万物一体指香台曰秪这个何似陆亘大夫家中一片石师曰适才答这僧话还有过么曰人天众前不欲造次师曰此是对家里人说家里话僧喝师曰谁是家里人曰吽吽元来共我作道理师曰天宁主人笑你乃拈拄杖曰吐得黄金诸方间有依倚一物灵岩绝无饶渠不作个解会亦未许渠在何故聻显照底人即易得显己底人即难得不见道悟无念法者诸法尽透悟无念法者见诸佛境界悟无念法者到诸佛地位孝标居士以无念之法三十年中游戏神通净佛国土今七十大诞令子令孙请山僧一语以永慧命随卓拄杖喝一喝曰一喝一卓清风生角眼若放过耳里不落堪爱堪爱真实意中真实意行深般若观自在。   梁溪秦护法庄严太夫人请就北禅寺上堂僧问五月卖松风锡山县里甚么人酬价师曰从来此事少人知曰时值不谐空相驰突师曰汝知之否曰教某甲口挂壁上不得师曰知即辜负老僧不知埋没自己曰天气炎热伏惟珍重师便打曰可怜门大开而人不肯入曰世出世间所有言句还该摄得么师以手画一画曰但随老僧手看曰恁么则过去现在皆承恩力师曰寥寥千古几通津僧问文殊三处度夏迦叶正令全提未审有当世尊大意否师曰待问世尊却来相报曰老大宗师惯自剪人语路师曰世尊不答曰莫谓此会无有尊者师曰无以小智妄测大方乃曰谨护蜡人九旬禁足乃祖宗教旨老僧不守本分中夏犹在这里如斯之作尚可量哉然从上诸圣悉所称叹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即今现前人非常人云何是非常之事喝一喝曰可知所以有生灭解举方能忘取与光明寂照偏河沙慎勿于中论尔汝卓拄杖下座。   梁溪保安主席法子去息溟率诸檀护请上堂僧才出师便喝僧亦喝师又喝僧亦喝师曰一等是声无限意有堪听有不堪听僧掩耳而出复上前问父母所生眼悉见三千界乌那青青黯黯处莫是九龙峰么师曰有一手土不肯撒你面上曰是即是可惜许师曰恐惊一众曰不是大方事难殷鉴师曰别具只眼尚不嫌迟随声便喝曰他时后日谩人去在师又喝僧问一切处是个句七出八没温恭儒雅聻师曰连日客事匆冗无暇精制好语曰赵璧本无瑕师曰一转两转则可曰但自莫相诳师曰三转四转不可知也僧喝曰有什么过师连喝两喝乃举僧问投子和尚如何是沙门立足处子曰若有立足处不名沙门师咄曰这卖油汉一向道油油油惯了口门全没关键夫沙门者不合一切不共一切教化一切若自无立足处一切人向什处成立办事每日向道不凡不圣时立凡立圣诸见不生通身红烂无我相不作大始名出尘师子断得世间来往定生兜率内院若不断世间来往争免人家做儿子何故一切处不作模样所以一切处是他住处设有问老和尚才离了苏州灵岩到常州或太初或天宁离了常州到梁溪昨日北禅今朝保安毕竟那里是立足处听吾偈言老儿无定法到处插只脚闻鼓声上堂肚里直急煞便下座。   香庵禅者领檀越请上堂僧问如何是大道之源师曰打二十棒了再来曰和尚莫使人寻流师曰无风往往生波曰亦不是源师劈头打下曰怪老僧不得僧问生死沉沦如何得出师曰什么劫中起头曰肯自沉溺师曰什么劫中出头曰不昧真机敢请直指师曰依旧沦溺乃举指话会颂曰洞山语孤孤言淡人难措举目会宗风辜负西来祖师曰此句中玄好看好看若还更说无端无端。   悼许子上堂顾左右良久众罔测师长叹复顾左右曰庶庵许子以中丞庭训师老僧庚辰庶庵方十五补博士弟子员中丞遂捐馆舍明年老僧一杖拨天台云钱塘涛恶不隔庶庵音问知负笈从二无慰余远望乙酉老僧四月出天台兵阻夫椒旧隐庶庵竟剪发朝夕侍随循循衲子丁亥长歌痛哭送余归天台未几太夫人命改初服从此放浪烟云诗酒直踏倒华山五千仞不觉全身放下吹到老僧耳里哭一场笑一场几番哭笑今年五月过毗陵不见庶庵乃见郑子素居率其四子拜于涂当时伸出巨灵擘太华之掌特兴扶起通身粉碎华山头笑语空惊天上秋扶起英灵平白地廿年离合一机酬复顾左右久之下座。 嘉兴大藏经 南岳继起和尚语录   南岳继起和尚语录卷之八   嗣法门人济玑等编   灵岩廿一录卷下   玉峰徐太夫人五十初度令嗣原一彦和公肃三居士请上堂僧问饭炊香积寿耸须弥知恩报恩当于理否师曰善其语者别唤一位来曰不是某甲几乎几乎师曰古人到这里因甚不肯住曰三十年后师曰三十五十未肯住在乃就座喝一喝良久曰幸有如此广大门风插得脚入乃至弹指合掌皆是正因万德万行纤悉同流所谓无渗智不思议智无有始终安有限量神用自通任运乃尔故此一门称无量义又喝一喝曰妙旨敷陈岂关情见心心相接佛佛称善复喝一喝曰请验。   李孝敏先生二十周忌上堂宗师血脉眼底有涩钉者十二时中粗言细语挥拳掉臂往往不相贯通日上月下未免伤心灵岩揭开脑盖告之曰坐餐都不问你开眼合眼顺古人违古人一等是人家儿子西天二十八祖唐土六祖天下老和尚惯将木患子换你眼目道一切地水是你先身一切火风是你本体生生无不从之受生打宽帐过日子豁达空拨因果莽莽荡荡招殃祸驴年梦见你本生父母座下有个伶俐禅客出前请曰毕竟那个是老和尚本生父母聻他既认真我敢虚诳乃说偈曰二十年前一雪舟肝肠呕尽鲍庄头鸣戈隔断还乡路反覆槌床苦未休(孝敏先生捐馆日触目伤怀槌床而逝时和尚舟阻武康鲍庄呕吐一日夜)。   新安江居士经伯之白伯仲奉太翁命请为太安人对灵升座上大人不能言拄杖子谨代与语仁者还知么各各具有天真自得之妙不着寻讨不着整理不着修证此是千圣骨里髓一名无位真人一名函盖乾坤把住则截断众流放行则随波逐浪常时面门出入行脚人唤作袈裟下事此事不了生死不了三细六粗动则有苦除是直下回头就尾敢保安乐无虞不见江太母朱氏之一灵不住过去不住未来不住现在正是时流难措入处昨晚令嗣之白问老僧和尚当时留心几年得个消息老僧对曰直至而今尚不得个消息士沉吟老僧曰居士方便与我个消息士曰是由外生也老僧曰娘舅在什么处士又沉吟老僧曰依旧遗言许外甥今时丛林兄弟似总不提到这里复拈起拄杖曰仁者还知么外甥放过目前娘舅难谩自己更拟打瓦钻龟佛法直错到底谨白我上大人拄杖颇颇知礼卓一卓下座。   雪庵听大师二十周忌西堂状伊请上堂良久曰是你诸人尽曾三十二十年参方行脚岂是一等无知无识者还亲曾撞著作家来么我所说作家不是地连金屋家蓄铜山花盖拂日玉帛盈庭亦非耳目无根色声绝影一室虚明三空圆启又何在重臣皈礼宿将投诚果尔遇诸缘洗然若虚容万象旷然若谷活泼泼勿根株拥不聚拨不散方可眼目人天领就龙象山僧崇祯初年落在万峰槽厂见得板头上有一人言言火聚着着冰棱顿然心折乃竟不闻謦欬二十寒暑矣今朝是个老子全身显现底时节随召曰大众齐到影堂大申三拜看我羯磨阿阇黎毕竟道个什么侍者手中接坐具下座(大师状西堂受业师)。   顾母杨太君大殓令嗣请对灵升座扑破菱花光影绝扫除蝶梦色声亡不须露柱重饶舌看取灯笼自放光闺阁中物彻底掀翻宛有丈夫气概佛法边事尽情飏下益见道者担当莫测神机倒插牙梳鸦鬓后无师妙智别穿玉线虎须旁在世何殊度世生方不定西方识阴空而涅槃天晓心源湛而般若莲香固是太君之本有何藉老僧为举扬虽然若非指踪画迹未免对境迷方掷拂子喝一喝曰今朝函盖相应多是儿孙得力。   愚庵和尚讣到上堂匪雷匪霆声名常在人耳非廓越先宗者不能也故洞宗三十三世云门愚庵和尚生平指示心法阔大杳奥如岳立云兴如电出星没其作略有时类我家慈明有时类泉大道有时类政黄牛颠倒天下名宿如掷瓦砾气节所在身命以之独到担雪分上刻苦相喻如手与目如声与响如木与石如水与冰相对也忘寒暑相别也等朝饥一字相及纸不烂不去怀袖呜呼三兄不顾盟约先我而去一向多情此回太煞纵不念担雪能不念洞宗呜呼三兄迢迢独自往古路少知音掷拂潜然下座。   无我大德虎林归因事上堂袈裟浮渌水竹杖点寒云不入洪波弄潮争见关山重叠一千五百人善知识也无甚神通妙用寻个别担子挑法尔不尔俱为唇齿千说万说不如一决诸人听山僧一颂纵横南北是寻常捱到头来自抵当露柱灯笼何必笑祖翁原有古良方靠拄杖下座。   晚参僧问一则三三则七近则不离方寸远则十万八千咨和尚如何是禅师曰晴不感日雨不怪天曰千难万难师曰百千年滞货担得到人前曰通身是命师曰石烂松枯尚忍言乃曰如今奉劝兄弟禅不用缠道不用蹈语短言长遭人怪笑乃呵呵大笑曰吉凶不辨多尤甄别须明个窍。   师到江上香草园主人嗣法元雪章请上堂僧问尘劫来事秪在于今领揽得下还肯南斗七北斗八么师曰汝助我机僧点首曰与么与么师曰我发汝用曰不与么不与么师随声便喝曰争敢穿穿凿凿师曰利害在什么处僧问滴水滴冻佛心祖髓直得七花八裂老和尚切忌干戈相待师曰巧来妙去老僧不与曰不展锋铓时如何师曰实情道得许汝问话曰不图锦上铺花且自应个时节师曰贵数多底衲僧请过一边乃曰智不到处行得三转此人不由他方世界而来实实打从灵山会里来从佛口生从法化生故得佛法分岂同佛灭二千岁于楮墨文字上窥得旋陀罗尼半面便自骄矜炫喜所以到处灵音落落殊应章章不徇凡情不沿圣路设有问如何是第一转曰玉阶春色满偏地彩云香如何是第二转曰净练澄江地余霞散绮天如何是第三转曰行为佛行坐是道场若于三转外更请一转喝一喝曰而今停话灵山月捩转竿头待锦鳞。   邵仲木卒哭小参僧问不问庐陵米价高师曰且向途中息草庵僧问智眼开明风急似箭时如何师曰好曰体明无尽雨击寒窗时如何师曰恶曰好恶任从分付去回途石马未降心师曰怪得乃曰学般若菩萨鹘眼龙睛亦遭樗驳绪余珠雾肯流落人间心地既明现仪皆法观者震掉莫测其涯纵横放肆不在今日香残火冷益见精神旁不甘底为仲木别展看良久曰高堂子舍壹天真。   晚参举僧问三峰老和尚唤作竹篦则触不唤作竹篦则背峰曰初五十四二十三纵有好风莫过江师曰不屈宗乘遭逢有据。   上堂老僧在此中一坐三十年皮也摸不着恰好你来大言道得他髓神光未遇达磨难道腰也不曾屈上智哉举身相为顺世间情乘境出来不避丧身失命庶几不相辜负。   虞山宗伯生忌门人请对灵升座蓦拈拂子曰即此物非他物天上下独尊偏大千共仰是竺土大仙之心大宗伯牧斋钱公之一灵对三贤十圣说法身以为极果其实不无缘起不有缘灭道是近十方世界求不可得道是远秪在目前心既如是法亦如是一沤生波澜始六入十二因缘十八界乃至八万四千法门有什么限际喝一喝曰子期去不返浩浩良可悲不知天地间知音复是谁。   上堂今日尽是衲僧一僧从西过东从东过西了中间立地曰不信道师曰易开终始口曰难保岁寒心师曰去去杨朱路不差曰又得重理草鞋师曰风俗至今流传不断又僧出曰适来上座辜负婆心师曰赖得僧呕吐数声曰肚胀师打曰我不头痛医头第三位出曰入得灵岩事事奇人人尽入不思议师曰岂人力使之曰某也幸乃曰三个囫囵铁馂馅一众从教滋味无便下座。   早参踏着正脉者难一僧进前三步曰也不见得师曰陆地弄尘行曰我不敢毁善知识师曰你道老僧还是娘生底么曰饶他乾坤倒覆更不敢开口也师唤第二位曰草鞋不入市你且屋里坐。   上堂蓦竖拄杖曰祖师心印拈向太虚空里一印印定具大志操者直下模范祖佛号召人天横机拨倒精灵全心荷担魍魉僧出师曰昨夜东风又发狂满地不知何处去。   上堂一等是行脚人一僧出曰随方就圆诸方罕闻师曰万水千山明似镜曰堂中圣僧至今不惺惺师曰犹是旧时习气曰三日后看师曰不免口过第二位出曰翻身师子威雄大争敢当头露爪牙师曰败种且不发芽曰却是真个师曰苦益菜下饭又僧出曰争怪得伊师曰谛当之言时人知有曰赚杀他家子师曰乱度量乃曰古人道因汝颠倒知见方有往来诚实苦哉你道老僧还用侍者么卓拄杖曰秪宜说一句。   明日上堂秪宜说一句僧问某甲也好一员禅客师曰将军自有嘉声在不得封侯也是闲曰御楼看射猎不是刈茅田师曰老僧卖身去也曰莫不大幸师曰悠悠之徒贪生过日曰岂尽学人之咎乃曰秪因忘前难怪失后便下座。   晚参未说之法林中之叶僧出曰山云拂藓衣师曰图度绝矣便起。   上堂如何得无道理去僧出滑倒一众失笑僧爬起曰世间有多少宗师师曰老僧至诚相劝曰对某甲对一众师曰无过此时好便下座。   上堂千里万里去一僧便出法堂师曰去父母未生时明取本来面目僧问三峰老和尚不许人提着本来面目和尚寻常不许人提着本来面目因什今日又要这上座明取本来面目师曰哀哉法门不幸便下座。   上堂僧问和尚无病缘侵体某甲无住持干怀终日眉毛攒簇何也师曰莫走作曰格外之说时师那知师曰恁么也只是识路中人曰敢自欺师乃曰正宗澹泊异道纵横须发已苍然眉毛那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