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庵进禅师语录 - 第 11 页/共 29 页

琳维那请 　　胸中没个字。佛手驴脚。棒头有只眼。醍醐毒药。是非不到处。千圣也难摸。琳维那。逢人切莫举错。 　　清湛二上座请 　　这汉初无隐匿。全没准的。不论亲疏贵贱。相见一味粗率。有时十字街头。啸月眠云。有时孤峰顶上。喝驴趁马。有时搭黄衣提陈烂之纲。有时拈白棒整荒残之席。招佛祖怨。结人天贼。如此为人。笑破诸方。唇吻。安可起模画样。作后昆之标格。清监院。湛知客。快把付于水火之中。免得大家殃及。 　　真禅人请 　　临济一只箭。断桥一口剑。袖手不善藏。端坐露方便。露方便。白日青天轰闪电。八万四千摩尼珠。撒向阎浮见不见。 　　慧侍司请游山 　　千年松下有茯苓。堆藓石边有毒货。老僧既到此。不妨与说破。将谓目视云霄。翘足而堕。殊不知。涧水响潺湲。两腿酸如醋。咄。一片白云又飞过。快拿拄杖子来。莫要坐此。赚他描摸青天箬帽大。 　　圆监院请 　　看你这个脸嘴。宜乎贬于隐川之上。负钁披蓑。栽田博饭。示耕室得一种生机。挂笠轩。有无穷趣向。咄。但肯歇心。同话会不堪赏处也堪赏。 　　项牧公居士请(康熙甲辰元旦) 　　眉罅突双睛。鼻端垂两孔。刚拈楖栗杖。圣凡俱罔措。谓是介庵镜里求形。谓非介庵水中捞月。唯牧道人乃知源核。无限春风吹八极。一轮新日上孤峰。咄。 　　庐山中峰涌莲铁轮法孙请 　　描不成。画不就。更说甚么顶门眼。正肘后。符灵若是跨灶。儿孙定不外扬家丑。呵呵。秋月隐川曾命事。春风又欲上匡庐。 　　楚黄石丈法孙请 　　文殊三处度夏。老僧三处过冬。道同迦叶。拟摈道别。石孙请诀。面目甚分明。当阳难掩拙。为汝远来随侍。安可与之饶舌。咄。棒头滴滴是鲜血。 　　温州灵峰法孙请 　　心洁胜月。骨硬过铁。这个阿呆佛祖。罔测年来。老大不善藏。又累儿孙扬丑拙。且道是何面目。咄咄。 　　金明监院请 　　世尊说法四十九。不曾说一字。矢上加尖。金明出世四十九。唯袖手兀坐。加尖矢上。若以语默动静。邈摸其行。仪何啻天壤哉。汝不我欺。皆当作佛。 　　隐川监院请 　　这老秃奴。终日哆哆啝啝。胸中一字也无。不特他人。不识自己。不知者乎。钁头边相逢。钝置不论。是佛。是魔。更使问法。问道。安可与之。如何。若何。居常虽无侍者眷属。匝地宁有亲疏针劄。不入匙。挑不上。却向无措足处。婆娑与么不与么。且道是。毒药醍醐若也道。得。犹在半途。其或未然。破沙盆也要人扶。隐川一阵清风起。黄叶飘飘不较多。速礼三拜。呵呵。 　　觉禅人请 　　驱耕夫。牛扬良马鞭。便恁么去。且见一边不恁么去。犹隔三千。毕竟如何乞我一文钱。 　　如侍者请 　　这个滞货。赚断主顾。不落圣凡。端坐冷铺。笑倒诸方。欲隐弥露。倘遇其人。定然勿肯放过。咄。 　　明心戒庵主请 　　咄哉。这老汉。肘后悬符。眉间挂剑。是圣是凡。一刀两段。却来鸳水之旁。示大悲心。随类化现。还有知恩者么。鹑衣披起。坐木榻。白拂横拈为阿谁。看看。 　　三塔主峰长老请 　　癸巳写我形。丙午重乞赞。屈指十四年。看来都不像。自己尚不识。云何为人样。呵呵。今且坐三塔起废席。于兵燹场中整颓纲。于马粪堆里。不论是佛。是魔。杀人不眨眼。将军也须倒退万里。何故。自从胡乱后。三十载不少盐酱。 　　先福别传长老请 　　老白拈人叵测。面目甚分明。睹伊没影迹隐显。以时。喜怒不一。驾断桥而横亘宇宙。总教度驴度马。洒鸳水而弥润乾坤。毕竟成苗成实。惟别书记。具那只眼。知我之律。请题供养。乃示之云。何必。 　　易赞 　　大哉。古羲初无言说。肇开混蒙。惟此一截。画破太虚。七花八裂。消息既露。是谁甄别文王。周公。孔子。三人证龟成鳖。 　　题陆钦华居士行乐(法名真和) 　　探玄探妙。犹非究竟。入佛入魔。亦非分外。拟欲彻法源底。更须向万仞崖头。撒手一回。通身白汗。始得庆快。切莫坐在山穷水尽处。赚他携篮负钁。采得灵芝。自为足矣。咄。个是阿谁。 　　题项别驾小像 　　裴休请黄檗安名。长髭求石头点眼。今日牧公乞金明题像。这三个汉。不论是缁是素。好与三十拄杖。何故　松下。石边桥流水响。 　　题钱子无居士小像 　　身披衣。头顶笠。手携筇。脚踏屐。昔人行处不能藏。却把春波漫陶泽。相看更问。拟何之四事。分明为君掷。咄。 　　题渊若师小像(独照堂请) 　　神清眼活发冰霜。齿密耳聪貌古苍。持木患坐石床。此是九九翁之行藏。吾欲赞之言辞荒愿师温饱独照堂。还将散步于筼筜。 　　题张道生居士像 　　从来不相识。才见便礼拜。视之信有余。听之情未解。白白一脸胡黑黑。双睛带遽。坐拟思谁。张公吃酒。李公醉。咄。试问。道生居士李公是何面目。与人缘而无碍。 　　柏山素弘理长老像(宝如法孙请) 　　这风颠汉。惯捋虎须。谁知我正法眼。向这瞎驴边灭却。柏山峰顶。呵佛骂祖。坐断天下人舌头。山东宝孙。请归法源供养。不是好心。将刀斧斫不开底面目揭。示大众还见么。切莫觑着。觑着则瞎。咄。 　　　　　　又(身云法孙请) 　　一茎种草亲为记。莂兰若芬香。柏山结果。将父子不传之妙。死猫头扶起破沙盆。能纵能夺。能杀能活。夫是之谓行解相应。名之曰。祖今身孙殷勤请赞。其师朽不知。伊何劫中结此冤家。又殃及祖祢也。呵呵。 　　法语 　　授素弘理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