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苑珠林 - 第 84 页/共 113 页

若以知真实  当灭除嗔恼   今可至诚说  令身得利益   今当善降伏  除灭恶知识   可杀此野干  斗乱我等者   即打野干杀。尔时佛告诸比丘。此二兽为彼所破。共集一处。相见不悦。况复于人。为人所破。心能不恼。   又正法念经阎罗王责疏罪人。说偈云。   太喜多言语  增贪令他畏   口过自夸诞  两舌第一处   又华手经。佛说偈言。   恶口而两舌  好出他人过   如是不善人  无恶而不造   又智度论云。实语者。不假布施持戒学问多闻。但修实语得无量福。   又报恩经。佛说偈言。   佛告阿难  人生世间  祸从口出   当护于口  甚于猛火  猛火炽然   烧世间财  恶口炽然  烧七圣财   一切众生  祸从口出  毁身之斧   灭身之祸   正报颂曰。   两舌斗乱人  地狱被分裂   狱卒擘其口  焰刀割其舌   苦痛既如此  加之以饥渴   恶业不自由  还饮身中血   习报颂曰。   谗毁害人深  固受三涂苦   设使得人身  余报仍依怙   眷属多弊恶  违逆恣嗔怒   但令恶不亡  地狱无今古 感应缘(略引二验)   汉灵帝宋皇后无宠。而居正位。后宫幸姬众共谮毁。初中常侍王甫。枉诛勃海王悝及妃。妃即后之姑也。甫恐后怨之。乃与太中大夫程何共。构后执左道祝诅。灵帝信之。遂收后玺绶。后自致暴室而以忧死。父及兄弟并被诛。诸常侍小黄门在省合者。皆怜宋氏无罪。帝后梦见桓帝。怒曰。宋皇后无罪。而听用邪嬖使绝其命。勃海王悝既已自贬。又受诛毙。今宋后及悝自诉于天。上帝震怒。罪在难救。梦殊明察。帝既觉而惧。以事问羽林左监许冰。此为何祥。其可禳乎。冰对以宋后及勃海王悝无辜之状。宜并改葬以安冤魂。返宋家之徒。复勃海之封。以消灾咎。帝弗能用。寻亦崩焉(出冤魂志)   唐咸阳有妇女。姓梁。贞观年中死经七日而苏。自云。被人收将至一大院内。见有大厅。有一官人。据案执笔。翼侍甚盛。令人勘问云。此妇女合死以不。有人便赍一案勘云。与合死者同姓名。所以追耳。官人敕左右即欲放还。梁白官人云。不知梁更别有何罪。请即受罪而归。官人即令勘案云。梁生平唯有两舌恶骂之罪。更无余罪。即令一人拔舌一人执斧斫之。日常数四。凡经七日。始送令归。初似落深崖。少时如睡而觉。家人视其舌上。犹大烂肿。从此已后永断酒肉。至今犹存(出冥报拾遗记) 绮语部第十(此别二部) 述意部第一   夫忠言所以显理。绮语所以乖真。由忠故有实。有实故德生。德生故所以成圣。由绮语故虚妄。虚妄故罪生。罪生故受苦。故知趣理求圣。要须实说。说若虚假终为乖理。谓言不正皆名绮语。但诸绮语不益自他。唯增放逸长诸不善。死落三涂。后生人时。所说正语人亦不信。凡所言说言不辩了。亦名绮语。故成实论云。语虽是实非时而说。亦落绮语也。 引证部第二   如智度论说偈言。   有堕饿鬼中  火焰从口出   四向发大声  是为口过报   虽复多闻见  在大众说法   以不成信业  人皆不信受   若欲广名闻  为人所信受   是故当至诚  不应作绮语   又萨婆多论云。口中四过互历各作四句。一或有两舌非妄语非恶口。如有一人传此人语向彼人说。当实说故非妄语。软语说故非恶口。以分离心故名两舌。第二或有两舌是妄语非恶口。如有一人传此人语向彼人说。以别离心故是两舌。以妄说故是妄语。以软语说故非恶口。第三或有两舌是恶口非妄语。如有一人传此人语向彼人说。以别离心故是两舌以粗语说故是恶口。当实说故非妄语。第四或有两舌是妄语是恶口。如有一人传此人语向彼人说。以别离心故是两舌。以妄说故是妄语。以恶声说故是恶口。自外妄语恶口各作四句亦如是。绮语一种各不相离。故不别说。故成实论云。余口三业。或合或离。绮语一种。必不相离。   正报颂曰。   绮语无义理  令人心惑乱   为丧他善根  烊铜擘口灌   焰铁烧其舌  腹藏皆焦烂   此痛不可忍  悲号常噭唤   习报颂曰。   浮言翳真理  为此沉恶趣   去彼暂归人  出言无晓喻   生无信仰心  常被他笑具   为人觉羞耻  何不出典句 感应缘(略引四验)   汉明帝时。有檀国蛮夷。善闲幻术。能徙易牛马头上。与群臣共观之以为笑乐。及三国时吴有徐光者。不知何许人也。常行幻化之术。于市廛内。从人乞苽。其主弗与。便从索子。掘地而种。顾眄之间苽生。俄而蔓延生华。俄而成实。百姓咸瞩目焉。子成乃取而食之。因以赐观者。向之鬻苽者。反视所赍皆耗矣。橘柚枣栗之属亦如。其幻化皆此类也。   晋永嘉年中。有天竺国人。来度江南。言语译道而后通。其人有数术。能截舌续断。吐火变化。所在士女聚共观试。其将截舌先吐以示宾客。然后刀截。流血覆地。乃取置器中。传以示人。视之舌头。观其口内唯半舌在。既而还取含之。有顷吐已示人。舌还如故。其续断绢布与人。各执一头。对剪断已而取两段。合持祝之。则复还连。与旧无异。时人多疑以为幻作。阴而试之。犹是己绢。其吐火者。先有药在器中。取一片与黍糠含之。再三吹吁而张口火出。因就热处取以爨之。则便火炽也。又书纸及绳缕之属投火中。众详共视。见其烧然。消磨了尽。乃拨灰中。举而出之。故是向物。如此幻术作者非一。时天下方乱云。建安霍山可以避世。乃入东冶不知所在也。   大唐贞观二十年。西国有五婆罗门。来到京师。善能音乐祝术杂戏。截舌抽肠走绳续断。又至显庆已来。王玄策等数有使人向五印度。西国天王为汉使设乐。或有腾空走索履屐绳行。男女相避歌戏如常。或有女人手弄三仗。刀槊枪等。掷空手接绳走不落。或有截舌自缚。解伏依旧不劳人功。如是幻戏种种难述。   唐雍州西盩屋县西北有元从人坊。元从人程普乐少好音声。至永徽六年五月七日。因有微患暴死。五日心暖不臭。家人不敢埋。至第六日平旦得苏。还如平生。说云。初死时有二青衣。至床前通。王唤君。普乐问。何王。答曰。阎罗王。唤为何事。答曰。须有勘问。催急即行。不须臾语。一人手撮普乐。逐出坊南门。渐向南山下至一荒草处。有少碱卤不生草。有一大孔如大瓮口。语乐云入。乐惧不肯入。一人推入。不觉有损。直入见王大殿。捉仗人极众。王共诸臣及宫妃后。在大殿上。相隔幔坐殿前大有诸音声伎儿杂戏引乐。使人启王云。所追人来。王问是谁。程普乐。汝解俳说不。答曰不解。王回顾问一伎儿姓张名舍儿。此人不解俳说。何故追唤。舍儿生平共普乐初善。后因相嗔侠怨。舍儿遂侠怨。漫引此人。舍儿不敢诳王。还依实说。王怒令戏。殿前音声一时俱动。还见打鼓作舞缘竿。缘竿人初缘至头。下时以竿内口直下。竿从后分。出至地还上。六根俱破。九孔流血。缘竿上下。并皆如是。复见黄唐已来伎儿。如齐婴子突出郎独猪桃棒等数十人。令作俳说。时口中吐火抽舌绕场周匝。百千铁鸟诸恶毒虫。从空飞下。一时向舌上啄唼。受其极苦噭声动地。不喜人闻。余之杂戏之人诸小铁虫。见其一时拍手。唱噭之声如烟如火。同时被烧。烧死还活。更相受苦无暂停废。音声不舍受苦不废。王虽下杖然遣狱卒手把铁棒利戟铁弓箭围绕守。遣令作音乐受苦不歇。普乐至狱五日见此戏儿受苦如是。至第六日旦王唤普乐语云。汝未合死。更检案看。却后三年汝命算尽。当来受苦如是。此人为生平妄语恶口绮语。调弄僧尼。轻戏佛法。假托三宝。诳取他物。专将养活妇儿。好杀猪羊。食啖酒肉。或因向伽蓝食用僧物污秽不净。如是等罪不持斋戒故受斯殃。汝虽无如此重罪。非无余过。亦合受之。且放汝去。死时取汝。还令旧二人送到家内。见一床许。棘林枝叶稠密。二人令入此林。此人初不肯入。二人急推。合眼而入。即觉身已在床苏活。此普乐因见此征。即向京来历寺受戒。坚持不犯。菜食长斋。礼敬无亏(因向僧忏具说此言) 法苑珠林卷第七十七 十恶篇第八十四之五 悭贪部第十一(此别二部) 述意部第一   夫群生惑病着我为端。凡品邪迷悭贪为本。所以善轻毫发恶重丘山。福少春冰贫多秋雨。六情之网未易能超。三毒之津无由可度。身重常没。譬等河里之鱼。鼓翅欲飞。难同天上之鸟。致使贫贫相次竞加侵逼。苦苦连绵争来损害。似飞蛾拂焰自取烧然。如蚕作茧非他缠缚。良由悭惜贪障受罪饥寒。施是富因常招丰乐也。 引证部第二   如分别业报经偈言。   常乐修智慧  而不行布施   所生常聪哲  贫窭无财产   唯乐行布施  而不修智慧   所生得大财  愚暗无知见   施慧二俱修  所生具财智   二俱不修者  长夜处贫贱   故摄论云。悭惜是多财障。嫉妒是尊贵障。又众生起贪无过色财。第一爱色多过。如前已述。不同意者今更略论。如涅槃经说。譬如有人以罗刹女而为妇妾。是罗刹女随所生子。生已便啖子既尽已。后啖其夫。爱罗刹女亦复如是。随诸众生生善根子。随生随食。善子既尽复啖众生。令堕地狱畜生饿鬼。又如有人性爱好华。不见华茎毒蛇过患。即便前捉。捉已蛇螫。螫已命终。一切凡夫亦复如是。贪五欲华不见是爱毒蛇过患。而便受取。即为爱毒之所螫。命终之后堕三恶道。第二于财生贪者。贪财致祸大苦所恼。乖背道俗失于亲疏。故智度论云。财物是种种烦恼罪业因缘。若持戒禅定智慧种种善法。是涅槃因缘。以是故。财物尚应自弃。何况好福田中而不布施。譬如有兄弟二人。各担十斤金行道中。更无余伴。兄作是念。我何以不杀弟取金。此旷路中人无知者。弟复生念欲杀兄取金。兄弟各有恶心。语言视瞻皆异。兄弟即自寤。还生悔心。我等非人与禽兽何异。同产兄弟而为少金。故而生恶心。兄弟共至泉水边。兄以金投着水中。弟言。善哉善哉。弟复弃金水中。兄言。善哉善哉。兄弟更互相问。何以故。言善哉。各相答言。我以此金故生不善心欲相危害。今得弃之故言善哉。二辞各尔。以是因缘。常应自舍。   又大庄严论云。我曾昔闻。舍卫国中佛与阿难旷野中行。于一田畔见有伏藏。佛告阿难。是大毒蛇。阿难白佛。是恶毒蛇。尔时田中有一耕人。闻佛阿难说有毒蛇。作是念言。我当视之。沙门以何为恶毒蛇。即往其所见真金聚。而作是言。沙门所言是毒蛇者。乃是好金。即取此金还置家中。其人先贫衣食不供。以得金故转得富饶。衣食自恣。王家禁司怪其卒富。而纠举之系在狱中。先所得金既已用尽。犹不得免。将加刑戮。其人唱言。毒蛇阿难。恶毒蛇世尊。傍人闻之以状白王。王唤彼人而问之曰。何故唱言毒蛇阿难。恶毒蛇世尊。其人白王。我于往日在田耕种。闻佛阿难说言毒蛇恶毒蛇。我于今者方乃寤解。王闻此说遂放去之。   又增一阿含经云。昔佛在世时。舍卫城中有一长者。名曰婆提。居家巨富财产无量。金银不可称计。其家虽富悭吝守护不着不啖。服饰饮食极为粗鄙。亦不施与妻子眷属奴婢仆从朋友知识及诸沙门婆罗门等。复起邪见断于善根。然无子息。命终之后所有财宝尽没入官。波斯匿王自往收敛。收摄已讫还诣佛所。而白佛言。婆提长者。今日命终之后为生何处。佛告王曰。婆提长者故福已尽新业不造。由起邪见断于善根。命终生在啼哭地狱。波斯匿王闻佛所说。洟泣流泪而白佛言。婆提长者。昔作何业生在富家。复作何恶然不得食此极富之乐。佛告王曰。过去久远有迦叶佛。入涅槃后。时此长者生舍卫国。作田家子。有辟支佛来诣其家。而从乞食。时此长者便持食施。辟支得食飞空而去。长者见已作是誓愿。持此善根使我世世所生之处不堕三涂常多财宝。布施已后复生悔心。我向者食应与奴婢。不应与此秃头沙门。佛告王曰。婆提长者由于过去施辟支佛食发愿功德。所生之处常多财宝无所乏少。缘其施后生变悔心。在所生处。虽处富贵。不得食此极富之乐。悭惜守护不自衣食。复不施与妻子眷属。亦不布施朋友知识及诸沙门婆罗门等。是故智者。闻此因缘。若有财物应当布施勿生悭吝。施时至心自手奉与。施已欢喜莫生悔心。能如此施得大果报无量无边。   又出曜经云。昔佛在世时。舍卫国中有一长者。名曰难陀。巨富多财。金银珍宝。象马车乘。奴婢仆使。服饰田业。不可限量。一国之富无有过者。虽处豪富而无信心。悭贪嫉妒。门合七重。敕守门人。有人来乞一不得入。中庭空上安铁疏笼。恐有飞鸟食啖谷米。四壁墙下以白胶泥。恐鼠穿穴伤损财物。唯有一子名栴檀香。临终敕子。吾患必死若吾死后所有财宝勿费损耗。莫与沙门及婆罗门。若有乞儿莫施一钱。此诸财物足供七世。敕已命终。还生舍卫旃陀罗家盲母腹中。后生出胎。生盲无目。盲母念言。若生男者。吾今目冥。须见扶侍。闻儿生盲倍增愁忧。悲泣说偈言。   子盲吾亦盲  二俱无两目   遇此衰耗物  益我愁忧苦   是时盲母养儿已大。年八九岁堪能行来。与杖一枚食器一具。而告子曰。汝自乞活不须住此。吾亦无目。复当乞求。以济余命。此盲小儿家家乞求。遂后渐至栴檀香家。在门外立。唱盲儿乞。时守门人。嗔恚捉手。掷着深坑。伤折左臂。复打头破。所乞得食尽弃在地。有人临见甚怜愍伤。往语盲母。盲母闻已匍匐拄杖。到盲儿所抱着膝上。而语儿言。汝有何愆遭此苦厄。子报母曰。我向者至栴檀香家门外而乞。便遇恶人打掷如是。佛时知已告阿难言。祸灾祸灾。难陀长者。命终与彼旃陀罗家盲妇作子。生无两目。昔所居业。豪富无量。象马七珍不可称计。而今复得亲用不耶。然由悭贪受此盲报。从此命终入阿鼻狱。佛于过中与比丘众入国城。人民围绕往到栴檀香门盲小儿所。时栴檀香闻佛在外。出门礼拜在一面立。佛知众集。复见栴檀。广为众说悭贪嫉妒受罪无量。如说惠施受福无穷。欲使离有趣无为道。尔时世尊欲与栴檀拔地狱苦。告小儿曰。汝是难陀长者非耶。小儿报曰。实是难陀。如是至三。大众闻此愕然而言。难陀长者乃受此形。时栴檀香闻见此事。悲泣堕泪不能自止。礼佛求救愿拔罪根。即请佛僧明日舍食。佛明日食竟为说妙法。时栴檀香得须陀洹果。佛告阿难。若人积财不自衣食。复不布施。愚中之愚。是故智者应当行施。求离生死。莫生悭吝受无边苦。   又卢志长者经云。昔佛在世时。舍卫城中有一长者。名曰卢至。其家巨富财产无量。如毗沙门。由于往昔施胜福田故获斯报。然其施时不能至心。故今虽富意长下劣。所著衣裳垢弊不净。食则糠菜。以充其饥。渴唯饮水。行乘朽车勤营家业。犹如奴仆。常为世人之所蚩笑。后于一时城中人民大作节会。庄严舍宅悬缯幡盖。香水洒地散众名华。种种严丽伎乐歌舞。欢娱受乐。犹若诸天。卢至见已便生念言。彼既欢会我亦当尔。即疾归家自开库藏。取得五钱。得已思念。若在家食母妻眷属不可周遍。若至他舍恐主所夺。于是即用两钱买麨。两钱酤酒。一钱买葱。从内家中取盐一把。衣衿裹之。赍出城外。趣一树下。既至树下见多乌鸟。恐来搏撮。即诣冢间。复见诸狗。寻更逃避。至空静处。酒中着盐和糗饮之。时复啮葱。先不饮酒。即时大醉。醉已起舞扬声而歌。其歌辞曰。   我今节庆会  纵酒大欢乐   逾过毗沙门  亦胜天帝释   时值帝释与诸天众欲至佛所。遇见卢至醉舞而歌言胜帝释。帝释默念。此悭贪人屏处饮酒骂辱于我。我当恼之。即变己身作卢至形。往到其家。聚集母妻奴婢眷属。于母前坐而白母言。我于前后有大悭鬼。随逐于我使我悭惜。不着不啖不与眷属。皆由悭鬼。今日出行值一道人。与我好祝得除悭鬼。然此悭鬼与我相似。彼若来者当好打棒。其必诈称我是卢至。一切家人莫信其语。急当闭门。悭鬼傥来。待我所作然后开门。即作好食合家充饱。复开库藏出诸财宝衣服璎珞。赐与母妻居家眷属。及施余人。讫已作乐歌舞欢乐。不可具说。人闻卢至悭鬼得除。皆来观看。卢至酒醒归家到门。闻歌舞声极大惊愕。打门噭唤都无闻者。帝释闻唤语众人言。打门唤者或是悭鬼。人闻悭鬼开门走避。卢至得入。居家眷属。悉皆不认。言是悭鬼即便捉脚。倒拽打棒。驱令出门。到巷大哭。唱言怪哉。我今身形。为异于本。为不异本。何故家人见弃如是。言我是鬼都不见认。我于今者如何所道。卢至尔时如似颠狂。傍人亲里咸来慰喻。汝是卢至我是汝亲。故来看汝。汝好强意当作方计用自分明。卢至闻已意用小安。收泪而言。倩诸人等更看我面。我今实是卢至以不。人皆答言。汝于今者实是卢至。即语众人言。汝等皆能为我作证不。众人皆言。我为汝证实是卢至。卢至答言。汝等若尔听说因缘。   谁有年少人  与我极相似   共我所爱妇  同床接膝坐   所亲家眷属  见打驱逐出   所亲皆爱彼  安止我家中   我忍饥寒苦  积聚诸钱财   彼今自在用  我无一毫分   犹如毗沙门  自恣于衣食   城中诸人等  各各生疑怪   皆作如是言  此事当云何   中有明智者  而作如是言   此间淫狡人  形貌似卢至   知其大悭贪  故来恼乱之   我等共证拔  不宜使弃舍   尔时诸人闻是语已。皆悉同心咸言。卢至。汝今云何欲何所为。卢至云。愿为我证。我欲见王。并愿贷我二张白氎可使直于四铢金许。当用上王。诸人皆笑言。卢至今乃是大施主。挟二张[疊  毛]到于王门。语守门人。为我通王。我欲贡献。门人惊笑。即入白王。王闻念言。卢至悭吝。将不死到。卒能如是。王即唤入。既到王前。以手挽[疊  毛]。用奉于王。其腋急挟挽不能得。便自回身尽力痛挽。方乃得出。既得出已。帝释即化作两束草。卢至见草惭愧坐地。悲噎歔欷不能得言。王见慈愍而语之言。纵令是草亦无所苦。欲有所说随汝意道。卢至悲噎向王说言。我见此草羞惭极盛。不能以身陷入于地。不知今者。为有此身。为无此身。知何所告。王闻愍念语傍人言。彼既哀塞不能言者。知其意者当代道之。傍人答王。不知何人。形貌相似。至其家中。诈称卢至。家人皆信。散用财物一切荡尽。家人不识打棒驱出。反如路人。是以懊恼不能得言。王闻遣使唤相似者。并立王前。王见二人。相貌言笑一切相似。王谓后者是其卢至。语前者言。汝今复欲何所论道。卢至答言。我是卢至彼非卢至。王问后者。卢至悭贪汝好惠施。云何称言是卢至耶。即答王言。我闻佛说。悭贪之者堕饿鬼中。百千万岁受饥渴苦。畏怖因缘故舍悭贪。王言实尔。如似垢衣灰浣即净。烦恼垢心闻法即除。王见是已。即别二人置于异处。各遣条牒亲属头数种种财物速书将来。二人持尽隐密之事及以书迹。悉皆相似。王不能别。王唤母问。母语王言。此是我儿。彼非我子。是悭鬼也。王复问母。颇见身上疮瘢黑子私密之事。可识以不。母答王言。儿左胁下有小疮瘢。犹小豆许。王遣脱衣高举臂看。见两疮瘢大小相似。王见大笑怪未曾有。深自克责。一切众生愚暗所覆。不别真伪。如此之事唯佛能了。即以二人置于象上。共至佛所请决所疑。尔时世尊。举相好臂庄严之手。语帝释言。汝作何事。帝释即灭卢至身相还复本形。种种光明。合掌向佛。而说偈云。   常为悭所使  不肯自衣食   以五钱酒麨  着盐而饮之   饮已即大醉  戏笑而歌舞   轻骂我诸天  以是因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