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苑珠林 - 第 21 页/共 113 页
宋释慧严。京师东安寺僧也。理思谐畅见器道俗。尝嫌大涅槃经文字繁多。遂加刊削就成数卷。写两三通以示同好。因寝寤之际忽见一人。身长二丈余。形气伟壮。谓之曰。涅槃尊经众藏之宗。何得以君璅思轻加斟酌。严怅然不释。犹以发意。苟觅多知明夕将卧。复见昨人甚有怒色。谓曰。过而知改是谓非过。昨故相告犹不已乎。此经既无行理。且君祸亦将及。严惊觉失厝未及申旦。便驰信求还悉烧除之。尘外精舍释道俨。具所谙闻。
宋尼释智通。京师简静尼也。年貌姝少信道不笃。元嘉九年师死罢道。嫁为魏郡梁犀甫妾生一男。年大七岁家甚穷贫。无以为衣。通为尼时有数卷素无量寿法华等经。悉练捣之以衣其儿。居一年而得病。恍惚惊悸竟体剥烂。状若火疮。有细白虫日去升余。碜痛烦毒昼夜号噭。常闻空中语云。坏经为衣得此剧报。旬余而死(右二验出冥祥记也)
宋庐山有释慧庆。广陵人。出家止庐山寺。学通经律清洁有戒行。诵法华经十地思益维摩。每夜吟讽。常闻暗中有弹指赞叹之声。尝于小雷遇风波船将覆没。庆唯诵经不辍。觉船在浪中如有人牵之。倏忽至岸。于是笃励弥勤。宋元嘉末卒。春秋六十二。
齐太原释慧宝。氏族未详。诵经得二百卷。德优先达时共知闻。以齐武平三年。从并向邺行达艾州失道。寻径入山暮宿岩下。室似人居迥无所见。宝端坐室前上观松树。见有衡枝悬磬。去地丈余。夜至二更有人身服草衣从外而至。口云。此中何为有俗气宝即具述设敬。与共言议。问宝云。即今何姓统国。答曰。姓高氏。号齐国。宝问曰尊师山居早晚。曰吾后汉时来。长老得何经业。宝恃己诵博颇以自矜。山僧曰。修道者未应如此。欲闻何经为诵之。宝曰。乐闻华严。僧即少时诵之。便度声韵谐畅非世所闻。更令诵余经率皆如此。宝惊叹曰。何因大部经文倏然即度。报曰。汝是有作心。我是无作心。夫忘怀于万物者。彼我自得矣。宝知为异神也。求哀乞住。山僧曰。国中利养召汝何能自安。且汝情累未遣住亦无补。至晚舍去。宝返寻行迹不知去处。宝自躬责为人。后达邺叙之(右二验出梁高僧传)
梁有广州南海郡人何规。以岁次协洽月吕黄钟。天监十四年十月二十三日。采药于豫章胡翼山。幸非放子逐臣。乃类寻仙招隐。登峰十所里。屑若有来。将循曲陌先限清涧。或如止水。乍有洁流方从揭厉。且就褰揽。未济之间忽不自觉。见涧之西隅有一长者。语规勿渡。规于时即留。其人面色正青。徒跣舍屦。年可八九十。面已皱[僉 殳]。须长五六寸。髭半于须耳耸过于眉。眉皆下被。眉之长毛长二三寸。随风相靡。唇色甚赤语响而清。手爪正黄。指毛亦长二三寸。着布帔下赭布泥洹僧手捉书一卷遥投与规。规即奉持望礼三拜。语规可以此经与安安王。兼言王之姓字。此经若至宜作三七日斋。若不晓斋法可问下林寺副公。副法师者。戒行精苦恬憺无为遗嗜欲等豪贱。蔬藿自充禅寂无怠。此长者言毕便去。行十余步间忽然不睹。规开视卷内。题名为慧印三昧经。经旨以至极。法身无相为体。理出百非义逾名相。寂同法相妙等真如。言其慧照。比理有若全印心冥凝寂。故以三昧为名(见梁朝僧祐律师弘明集录也)
周祖灭法经籍从灰。以后年中忽见空中如困大者有五六。飞上空中极目不见。全为一段随风飘飘上下。朝宰立望不测是何。久乃翻下堕上土墙。视乃是大品经之十三卷。
陈杨州严恭者本是泉州人。家富于财而无兄弟。父母爱慕言无所违。陈太建初。恭年弱冠请于父母。愿得五万钱。往杨州市易。父母从之。恭船载物而下。去杨州数十里。江中逢一船载鼋。将诣市卖之。恭念鼋当死。因请赎之。谓鼋主曰。我正有五万钱。愿以赎之。鼋主喜取钱。付鼋而去。恭尽以鼋放江中。而空船诣杨州。其鼋主别恭行十余里。船没而死。是日恭父母在家。昏时有乌衣客五十人诣门寄宿。并送钱五万付恭父母曰。公儿杨州附此钱归。愿依数受也。父怪愕恭死。因审之。客曰。儿无恙。但不须钱故附归耳。恭父受之。记是本钱。而皆小湿。留客为设食。客止明旦辞去。后月余日恭还家。父母大喜。既止而问附钱所由。恭答无之。父母说客形状及付钱月日。乃赎鼋之日。于是知五十客皆所赎鼋也。父子惊叹。因共往杨州起精舍。专写法华经。遂徙家向杨州。其家转富。大起房廊为写经室。庄严清净供给丰厚。书生常数十人。杨州道俗共相崇敬。号为严法华。尝有亲知从贷经钱一万。恭不获已与。贷者受钱以船载归。中路船倾。所贷之钱落水。而船没人不被溺。是日恭入钱库见一万钱。湿如新出水。恭甚怪之。后见前贷钱人。乃知湿是所贷者。又有商人至宫亭湖。于神庙所祭酒食并上物。其夜梦神送物还之。谓曰。倩君为我持此钱奉严法华以供经用。旦而所上神物皆在其前。于是商人叹异送达恭处。而倍加厚施。其后恭至市买经纸少钱。忽见一人。持钱三千。授恭曰。助君买纸。言毕不见而钱在。其怪异如此非一。开皇末恭死。子孙传其业。隋季盗贼至江都。皆相与约。勿入严法华里。里人赖之获全其家。至今写经不已。州邑共见。京师人士并悉知委(右一验出冥报记)
隋开皇初有杨州僧忘其本名。诵通涅槃自矜为业。歧州东山下村中沙弥诵观世音经。二俱暴死。心下俱暖同至阎罗王所。乃处沙弥金高座甚恭敬之。处涅槃僧银高座敬心不重。事讫勘问二俱余寿。皆放还。彼涅槃僧情大恨恨。恃所诵多。问沙弥住处。于是两辞各苏所在。彼从南来至歧州。访得具问所由。沙弥言。初诵观音。别衣别所烧香咒愿然后乃诵。斯法不怠更无他术。彼谢曰。吾罪深矣。所诵涅槃威仪不整。身口不净救忘而已。古人遗言。多恶不如少善。于今取验。悔往而返。
隋襄州景空寺释慧意。俗姓李。临原人。南投于梁兴仙城山。慧命同师。寻讨心要。专习定业。后住景空于聪师旧堂综业。常住不事灯烛昼夜常明。有乡人不信。乃请别院百日行道。每夜潜往伺之。举家同见禅室大明。乡人信伏率归受戒。开皇初卒。预知其终端坐而化。又襄阳开皇有法永禅师。欲终七日七夜闻音乐异香满寺。因而坐终。送向伞盖山上露坐。有同寺全律师临尸曰。愿留神明待至七日满。至期全亡。送尸永侧。永尸飒然摧变。又有岑阇梨。姓杨。临原人。于寺西伞盖山泉造诵经堂。每诵金光明经。感得四天王来听。后读藏经皆悉不忘。计诵三千余卷。服布乞食。钵中之余饲房内鼠。百余头皆驯绕争来就人。鼠有病者。岑师以手摩捋并皆愈之。与同众沙门智晓交顾招集禅徒。自行化俗供给定学。自知终日急唤汰禅师付嘱。上佛殿礼辞。遍寺众僧咸乞欢喜。于禅居寺大斋日将散。谓岑曰。往兜率天听般若去。岑曰。弟但前去我后七日即来。其夜三更坐亡。至四更识神遍学寺。寺相去十里。至汰禅师床前其明如昼。云晓欲远逝。故来相别。不得久住。汰送出三重门外。别讫来入房中踞床。忽然还暗。呼弟子问云。闻师与人语声。取火通照。三门并闭。方悟晓之。神力出入无间。即遣往问果云已逝。岑后七日无何坐终。其髑髅全成无缝。故知凡圣同居事不可别(右二出唐高僧传记)
隋鄜州宝室寺沙门法藏。戒行精淳为性质直。至隋开皇十三年。于洛交县韦川城造寺一所。佛殿精妙僧房华丽。灵像幡华并皆修满。至大业五年。奉敕融并寺塔送州大寺。有破坏者。藏师并更修补造堂安置。兼造一切经。已写八百卷。恐本州无好手纸笔。故就京城旧月爱寺写。至武德二年闰二月。内身患二十余日。乃见一人身着青衣好服在高阁上。手把经卷告法藏云。汝立身已来虽大造功德悉皆精妙。唯有少分互用三宝物。得罪无量。我今把者即是金刚般若。汝能自造一卷。令汝所用三宝之物得罪悉灭。藏师于时应声即答言。造藏师虽写余经未写金刚般若。但愿病差不敢违命。既能觉悟。弟子更无余物。唯有三衣瓶钵偏袒只支等。皆悉舍付大德及诸弟子。并造般若。得一百卷。未经三五日。临欲舍命具见阿弥陀佛来迎。由经威力得生西方不入三涂。
隋大业中有客僧。行至太山庙求寄宿。庙令曰。此无别舍。唯神庙庑下可宿。然而比来寄宿者辄死。僧曰。无苦也。不得已从之。为设床于庑下。僧至夜端坐诵经。可一更闻屋中环佩声。须臾神出为僧礼拜。僧曰。闻此宿者多死。岂檀越害之耶。愿见护之。神曰。遇死者。将至闻弟子声因自惧死。非杀之也。愿师无虑。僧因延坐谈说如食。顷间闻世人传说云。太山治鬼。宁有之耶。神曰。弟子薄福有之。岂欲见先亡乎。僧曰。有两同学僧先死。愿见之。神问名。曰一人已生人间。一人在狱。罪重不可唤来。师就见可也。僧闻甚悦。因起出。不远而至一所。多见庙狱火烧光焰甚盛。神将僧入一院。遥见一人在火中。号呼不能言。形变不复可识。而血肉燋臭令人伤心。此是也。师不欲历观耶。僧愁愍求出。俄而至庙。又与神坐。因问欲救同学有得理耶。神曰。可得。能为写法华经者便免。既而将曙神辞僧入堂。旦而庙令视僧不死怪异之。僧因为说。仍即为写法华经一部。经既成庄严毕。又将就庙宿。其夜神出如初。欢喜礼拜慰问来意。以事告之。神曰。弟子知之师为写经。始书题目彼已脱免。今又出生在人间也。然此处不洁不可安经。愿师还将送向寺。言讫久之。将晓辞诀而去。送经于寺。杭州别驾张德言。前任兖州具知其事。
唐幽州沙门释智苑。精练有学识。隋大业中。发心造石一切经藏以备法灭。既而于幽州西山凿岩为石室。即磨四璧而以写经。又取方石别更磨写藏诸室内。每一室满即以石塞门。融铁锢之。时隋炀帝幸涿郡。内史侍郎萧瑀皇后弟也。性笃信佛法以其事白后。后施绢千匹及余钱物以助成之。瑀施绢五百匹。朝野闻之争共舍施。故苑得遂功。苑尝以役匠既多道俗奔凑。欲于岩前造木佛堂并食堂寝室。而念木瓦难办。恐繁费经物。故未能起作。一夜瀑雨雷震山。明旦既晴。乃见山下有大木松柏数千万。为水所漂流积道次。山东少材木松柏尤希。道俗惊骇不知来处。推寻踪迹远自西。山崩崖倒漂送来此。于是远近叹服。自非福力孰感神助。苑乃使匠择取其木。余皆分与邑里。邑里喜愧而助造堂宇。顷之毕成。如其志焉。苑所造石经已满七室。以贞观十三年卒。弟子犹继其功。殿中丞相李玄奖大理丞采宣明等。皆为临说云。临至十九年从驾幽州。亲问乡人皆同不虚(右三验出冥报记)
唐释道积。至贞观初。住益州福成寺诵通涅槃。净衣澡浴自为常式。慈爱兼济固其深心。终于五月。炎气郁热而尸不腐臭。百有余日跏坐如初。道俗莫不喜赏(一云道颐)
唐释道裕者。不测所住。游行醴泉山原诵法华为业。乃数千遍。至贞观年因疾将终。告友人慧廓禅师曰。比虽诵经意望有验。若生善道舌根不朽可为埋之十年发出。若舌朽灭知诵无功。若舌如初为起一塔生俗信敬。言讫而终。至十一年依言发之。身肉都尽唯舌不朽。一县士女咸共戴仰。乃函盛舌本起塔于甘谷岸上。
唐郊南福水之阴。有史村史呵誓者。诵法华经。名充令史。往还步涉生不乘骑。以依经云哀愍一切故也。病终本邑。香气充村道俗惊怪。而莫测其缘。终后十年其妻又殒。乃发冢合葬。见其舌根如本生肉。乃收葬斯徒众矣。
唐贞观五年。有隆州巴西县令狐元轨者。信敬佛法欲写法华金刚般若涅槃等。无由自捡。凭彼上抗禅师捡挍。抗乃为在寺如法洁净写了裹[袌-包+矢]。还歧州庄所。经留在庄。并老子五千文同在一处。忽为外火延烧。堂是草覆一时灰荡。轨于时任凭翊县令。家人相命拨灰觅金铜轴。既拨灰开其内诸经宛然如故。潢色不改。唯箱袠成灰。又觅老子。便从火化。于时开见之者。乡林远近莫不嗟异。其金刚般若经一卷。题字焦黑。访问所由。乃初题经时有州官能书。其人杂食行急不获洁净。直尔立题便去。由是色焦。其人现在。瑞经亦存。京师西明寺主神祭。目验说之。
唐释昙韵禅师。定州人。游至隰州。行年七十。隋末丧乱隐于离石北千山。常诵法华经。欲写其经无人同志。如此积年。忽有书生无何而至。云所欲洁净写经并能为之。于即清旦食讫。入浴着净衣。受八戒入净室。口含檀香烧香悬幡。寂然抄写。至暮方出。明又如先。曾不告倦。及经写了如法奉嚫。相送出门斯须不见。乃至装潢一如正法。及至诚受持读诵七重裹结。一重一度。香水洗手初无暂废。后遭胡贼。乃箱盛其经置高岩上。经年贼静。方寻不见。周章穷觅乃于岩下获之。箱巾麋烂。拨朽见经如旧鲜好(京师西明寺道宣律师以贞观十一年曾至彼州目睹说之也)
唐益州西北新繁县西四十里许有王李村。隋时有书生。姓荀氏。在此教学。大王书而不显迹。人欲其书终不肯出。乃驱之亦不出。遂以笔于前村东空中四面书金刚般若经。数日便了云。比经拟诸天读之。人初不觉其神也。后忽雷雨大注。牧牛小儿于书经处住。而不浇溉。其地干燥可有丈许。自外流潦及晴村人怪之。尔后每雨小儿常集其中。衣服不湿。至武德年。有非常僧。语村人曰。此地空中有金刚般若经。村人莫污。诸天于上设盖覆之。不可轻贱。因此四周栏楯不许人畜往。至今雨时其地仍干。每至斋日。村人四远就处设供。常闻天乐。声振哀宛繁会盈耳(右五验出三宝感通记)
唐窦家大陈公夫人豆卢氏。芮公宽之姊也。夫人信福。每诵金刚般若经。未尽卷一纸许久而不彻后一日昏时苦头痛。四体不安夜卧逾甚。夫人自念傥死遂不得终经欲起诵之而堂烛已灭。夫人因起令婢然灯。须臾婢还厨中无火。夫人开门于家人房取之。又无火。夫人深益叹恨。忽见厨中有然火烛。上阶来入堂内。直至床前去地三尺许。而无人执。光明若昼。夫人惊喜头痛亦愈。取经诵之。有顷家人钻燧得火。然烛入堂烛光即灭。便以此夜诵竟之。自此日诵五遍以为常法。后芮公将死。夫人往视。公谓夫人曰。吾姊以诵经之福。当寿百岁生好处也。夫人至年八十方卒于宅。
唐武德中。以都水使者苏长为巴州刺史。长将家口赴任。度嘉陵江中流风起船没。男女六十余人一时溺死。唯有一妾常读法华经。船中水入妾头戴经函誓与俱溺。妾独不沈随波泛滥。顷之着岸。逐经函而出。开视其经了无湿污。今尚存在杨州。嫁为人妇而逾笃信。
唐邢州司马柳俭。隋大业十年任岐州岐阳宫监。至义宁元年。为李密来抂被牵引。在大理寺禁。俭常诵金刚般若经。下有两纸未遍。于时不觉眠。梦见一婆罗门僧。报云。檀越宜早诵经遍。即应得出。俭时忽寤。勤诵不懈。便经二日。至日午时忽有敕唤。令俭释禁。将向朝堂奉敕放免。又俭别时夜静房外诵经。至于三更忽然闻有异香。俭寻香及问家人。处处求香来处不得。然常诵念昼夜无废。至于终日计得五千余遍。
唐遂州人赵文信。至贞观元年暴死。三日后还得苏。即自说云。初死之日。被人遮拥驱逐将行。同伴十人。并共相随至阎罗王所。其中见有一僧。王先唤师。问云。师一生已来修何功德。师答云。贫道从生已来唯诵金刚般若。王闻此语。忽即惊起合掌赞言。善哉善哉。师审诵般若。当得升天出世。何因错来至此。王言未讫。忽有天衣来下引师上天去。王后唤遂州人前。汝从生已来修何功德。其人报王言。臣一生已来不修佛经。唯好庾信文章集录。王言。其庾信者是大罪人。现此受苦。汝见庾信颇曾识不。其人报云。虽读渠文章然不识其人。王即遣人引出庾信令示其人。乃见一龟。身一头多。龟去少时现一人来。口云。我是庾信。为生时好作文章。妄引佛经杂糅俗书诽谤佛法。谓言不及孔老之教。今受罪报龟身苦也。此人活已。具向亲说。遂州之地人多好猎采捕虫鱼。远近闻见者。共相鉴诫永断杀业。各发诚心受持般若。迄今不绝。
唐贞观元年。蓬州仪龙县丞刘弼。前任江南县尉时。忽有一鸟于弼房前树上鸣。土人云。是恶鸟不祥之声。家逢此鸟杀之不疑。刘弼闻惧。思念欲修功德禳之。不知何福为胜。夜梦一僧遍赞金刚般若经令读诵百遍。依命即读。满至百遍。忽有大风从东北而来。拔此鸟树隔舍遥掷巷里。其拔处坑。纵广一丈五尺。过后看其风来处。小枝大草并随风回靡。风止还起如故。知经力不可思议。
唐雒阳贾道羡。博识多闻尤好内典。贞观五年为青州司户参军事。为公馆隘窄无处置经。乃以绳系书案两脚。仰悬屋上。置内经六十卷。坐卧其下习读忘倦。日久绳烂。一头遂绝。案仍俨然不落。亦不倾动。如此良久人始接取。道羡子为隰州司户。说之云尔。
唐吴郡陆怀素家。贞观二十年失火屋宇总焚。爰及精庐并从烟灭。有一函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独存。经函及褾轴并尽。唯有经字竟不被烧。尔时人闻者莫不惊叹。怀素即高阳许仁则前妻之兄。仁则当时目睹。于后具自言之(右七验出冥报记)
唐前大理司直河内司马乔卿。天性纯谨有志行。到永徽中为杨州户曹。丁母忧居丧毁瘠。刺心上血写金刚般若经一卷。未几于庐上生芝草二茎。经九日长尺有八寸。绿茎朱盖日沥汁一升。傍人食之味甘如蜜。去而复生。如此数四。乔卿同僚数人。并向余令陈说。天下士人多共知之。
显庆中。平州有人。姓孙名寿。于海滨游猎。见野火焰炽草木荡尽。唯有一丛茂草独不焚燎。疑此草中有兽。遂以火烧之。竟不能着。寿甚怪之。遂人草间寻觅。乃见一函金刚般若经。其傍又见一死僧。颜色不变。火不延燎。盖由此也。信知经像非凡所测。孙寿亲自说之。
唐陇西李虔观。今居郑州。至显庆五年丁父忧。乃刺血写金刚般若经及般若心经各一卷随愿往生经一卷。出外将入。即一浴身。后忽闻院中有异香非常郁烈。邻侧并就观之无不称叹。中山郎余令。曾过郑州见彼亲友。具陈说之。
唐曹州济阴县西二十里村中有精舍。至龙朔二年冬十月。野火暴起非常炽盛。及至精舍踰越而过焉。比僧房草舍焚燎总尽。唯金刚般若经一卷俨然如旧。曹州参军事席文礼说之(右四验出冥报拾遗)
法苑珠林卷第十九
敬僧篇第八(此有四部)
述意部引证部敬益部违损部。
述意部第一
夫论僧宝者。谓禁戒守真威仪出俗。图方外以发心。弃世间而立法。官荣无以动其意。亲属莫能累其想。弘道以报四恩。育德以资三有。高越人天重逾金玉。称为僧也。是知僧宝利益不可称纪。故经曰。纵有持戒破戒若长若幼。皆须深敬不得轻慢。若违斯旨交获重罪。若待太公为卿相。则千载无太公。要得罗什为师训。则万代无罗什。何得见一僧行过上累佛宗。见一人戒亏便轻上法。止可以道废人。以人不弘道也。不可以人废道。以道是人师也。故释迦佛等。是真佛宝。金口所说理行教果。是真法宝。得果沙门。是真僧宝。致令一瞻一礼万累冰消。一赞一称千灾雾卷。自惟薄福不逢正化。赖蒙遗迹幸承余荫。金檀铜素漆纻丹青。图像圣容名为佛宝。纸绢竹帛书写玄言。名为法宝。剃发染衣执持应器。名为僧宝。此之三种体相虽假。用表真容。敬之永绝长流。篾之常招苦报。如木非亲母。礼则响逸千龄。凡非圣僧。敬则光逾万代。是知斯风已扇遐迩共遵。冥资含识神功罔测。傥有所亏获罪弥大。既许出家理宜革俗。如宋朝无识初信邪惑骇动物情道俗惊怪。后悟钟衅还申礼敬。宋室则荆蛮龌龊江汉崎岖。讵得反比大国金轮圣御。且如礼云。介者不拜。为失岂同。去俗之人身被忍铠。握节白衣理所不可。三宝既同义须齐敬。不得偏遵佛法顿弃僧尼。故法不自弘弘之在人。人能弘道故须齐敬也。
引证部第二
如梵网经云。出家人法不合礼拜国王父母六亲。亦不敬事鬼神。又涅槃经云。出家人不礼敬在家人。
又四分律云。佛令诸比丘长幼相次礼拜。不应礼拜一切白衣。
又佛本行经云。输头檀王与诸眷属百官。次第礼佛已。佛言。王今可礼优波离比丘等诸比丘。王闻佛教即从座起。顶礼五百比丘诸出家者。次第而礼。
又萨遮尼干经云。若谤声闻辟支佛法及大乘法。毁呰留难者犯根本罪(令僧依大小乘经不拜君亲是奉佛教今乃令礼反违佛教使拜跪俗人即不信佛语故犯根本罪也)
又顺正理论云。诸天神众不敢希求受五戒者礼。如国君主。亦不求比丘礼拜以惧损功德及寿命故。
又涅槃经云。佛告迦叶。若有建立护持正法。如是之人应从启请。当舍身命而供养之。如我于是大乘经说。
有知法者 若老若少 故应供养
恭敬礼拜 犹如事火 婆罗门等
有知法者 若老若少 故应供养
恭敬礼拜 亦如诸天 奉事帝释
迦叶白佛言。若有长宿护持禁戒。从年少边咨受未闻。云何是人当礼敬不。若当礼敬。是则不名为持戒也。若是年少护持禁戒。从诸宿旧破戒人边咨受未闻。复应礼不。若出家人从在家人咨受未闻。复当礼不。然出家人不应礼敬在家人也。然佛法中年少幻小。应当恭敬耆旧长宿。以是长宿先受具戒成就威仪。是故应当恭敬供养。
又中阿含经云。云何知人胜所谓比丘知有二种人。有信有不信。若信者胜。不信者为不如也。谓信人复有二种。有数往见比丘。有不数往见比丘。若数往见比丘者胜。不数往见比丘者为不如也。谓数往见比丘人复有二种。有礼敬比丘。有不礼敬比丘。若礼敬比丘者胜。不礼敬比丘者为不如也。谓礼敬比丘人复有二种。有问经。有不问经。若问经者胜。不问经者为不如也。又旧杂譬喻经云。昔有国王出游。每见沙门辄下车礼。道人言。大王止不得下车。王言。我上不下。所以言上不下者。今我为道人作礼。寿终已后当生天上。是故言上不下也。
又善见律云。输头檀那王礼佛已白佛言。我今三度礼如来足。一佛初生时。阿夷相曰。若在家者应作转轮圣王。若出家学道必得成佛。是时地为震动。我见神力。即为作礼。第二我出游戏有耕田人。菩萨在阎浮树下。日时已晡。树影停住不移覆菩萨身。我见神力。即为作礼。第三今迎佛至国。佛升虚作十八变。如伏外道。神力无异。即为作礼。
又中阿含经云。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过去世时释提桓因欲入园观。时敕御者令严驾千马之车。严驾以竟。唯王知时。天帝释即下常胜殿。东向合掌礼佛。尔时御者见则心惊毛竖马鞭落地。帝释见已即说偈言。
鬼汝何忧怖 马鞭落于地
御者说偈白帝释言。
见王天帝释 为舍脂之夫
所以生恐怖 马鞭落地者
常见天帝释 一切诸大地
人天大小王 及四护世主
三十三天众 悉皆恭敬礼
何处更有尊 尊于帝释者
而今正东向 合掌修敬礼
尔时帝释说偈答言。
我实于一切 世间大小王
及四护世王 三十三天众
最为其尊主 故悉来恭敬
而复有世间 随顺等正觉
名号满大师 故我稽首礼
御者复白言。
是必世间胜 故使天王释
恭敬而合掌 东向稽首礼
我今亦当礼 天王所礼者
佛告诸比丘彼天帝释为自在王。尚恭敬佛法等。比丘出家学道。亦应如是恭敬于佛。彼天帝释舍脂之夫敬礼法僧。亦复赞叹礼法僧者。汝等已能正信出家学道。亦当复赞叹礼法僧者。
尔时帝释从常胜殿来下。周向诸方合掌恭敬。时御者见天帝释从殿来下住于中庭周向诸方合掌恭敬。见已惊怖马鞭复落地。而说偈言。
何故憍尸迦 故重于非家
为我说其义 饥渴愿欲闻
时天帝释说偈答曰。
我正恭敬彼 能出非家者
自在游诸方 不计其行止
城邑国土色 不能累其心
不畜资生具 一往无欲定
往则无所求 唯无为为乐
言则定善言 不言则寂定
诸天阿修罗 各各共相违
人间自共诤 相违亦如是
唯有出家者 于诸诤无诤
于一切众生 放舍于刀杖
于财离财色 不醉亦不荒
远离一切恶 是故敬礼彼
是时御者复说偈言。
天王之所敬 是必世间胜
故我从今日 当礼出家人
又普达王经云。时有夫延国王。号名普达。典领诸国四方贡献。王身奉佛法未尝偏枉。常有慈心愍伤愚民不知三尊。每当斋戒辄登高观烧香。还头着地稽首为礼。国中臣民怪王如此。自共议言。王处万民之尊远近敬伏。发言人从。有何情欲毁辱威仪头面着地。群臣数数共议欲谏不敢。王敕臣下使严驾。当行王即与吏民数千人始出宫。未远忽见一道人。王便下车却盖住其群从。头面着地为道人作礼。寻从而还施设饮食。遂不成行。群臣于是乃谏言。大王至尊。何宜于道路为此乞丐道人头面着地。天下尊贵唯有头面。加为国主不与他同。王便敕臣下令求死人头及牛马猪羊头。臣下即遍行求索。历日乃得。还白王言。前被教求死人头及六畜头。今悉已得。王言。于市卖之。臣下即使人卖之。牛马猪羊头等皆售。但人头未售。王言。贱贵卖之。趣使其售。如其不售便以丐人。如是历日卖既不售。丐人又不取者。头皆膖胀臭处不可近之。王便大怒语臣下言。卿曹前谏言。人头最贵。不可毁辱头面着地礼道人。令使卖六畜头皆售。人头何故丐人无取者。王即敕臣下严驾。当出到城外旷野泽中。王有所问群臣人民莫不振悚。王即告群臣言。卿宁识吾先王时有小儿常执持盖者不。臣下对曰。实识有之。王言。今此小儿何所在。对曰。亡已久远乃历十七年。王言。此儿为人善恶何如。对言。臣等常睹其承事先王。斋戒恭肃诚信自守。非法不言。王告诸臣。今若见此儿在时所著衣服。宁识之不。诸臣对曰。虽自久远臣故识之。王顾使从。急还内藏取前亡儿衣来。须臾衣至。曰此是不。对曰。实是其衣。王曰。今傥见儿身为识之不。臣下皆默然良久。臣自弊闇卒睹不别。王始欲说本。前见道人来到王所。王大欢喜。起头面着地为道人作礼。臣下莫不欢喜。道人就座。王叉手具白前缘。今故严出欲示本末。愿为此国臣民开导愚痴令知真法。道人即为臣下说王本变。欲知王者。本是先王持盖小儿。常随先王斋戒一日不犯。其后过世魂神还生为王作子。今致尊贵皆由宿行。臣下大小莫不佥然。曰吾等幸遇得睹道人。愿遂哀愍。乞为弟子。道人告言。我师号曰佛。身具足相好。独步三界教授不虚。佛今去此乃六千里。须臾语顷。道人飞到舍卫国。具以启佛。彼国人民甚可愍伤。今皆诚心愿欲见佛。唯垂大慈开示真道。佛便许可。明日到夫延国。佛为王及臣民等说法云。欲知普达王及道人本末不。阿难言。愿闻其事。佛言。乃昔摩诃文佛时。王为大姓家子。其父供养三尊。父命子传香。时有一侍使。意中轻之不与其香。罪福响应故获其殃。虽暂为驱使奉法不妄。今得为王。道人本是侍使。时不得香人。虽不得香其意无恨。即立誓言。若我得道当度此人。福愿果合今来度王并及人民。王闻佛说其本末。意解即得须陀洹。国中人民闻经。皆受五戒十善以为常法。
又阿育王经云。昔阿恕伽王。见一七岁沙弥将至屏处而为作礼。语沙弥言。莫向人道我礼汝。时沙弥前有一澡瓶。沙弥即入其中。从澡瓶中复还来出而语言。王慎莫向人道沙弥入澡瓶中复还来出。王即语沙弥言。我当现向人说不复得隐。是以诸经皆云。沙弥虽小亦不可轻。王子虽小亦不可轻。龙子虽小亦不可轻。沙弥虽小能度人。王子虽小能杀人。龙子虽小能兴云。由兴云故致雨雷电霹雳。感其所小而不可轻也。
又付法藏经云。昔佛涅槃一百年后有阿育王。信敬三宝常作般遮于瑟大会。王至会日香汤洗浴着新净衣。上高楼上四方顶礼。遥请众僧。圣众飞来凡二十万。王之信心深远难量。见诸沙门若长若幼若凡若圣。皆迎问讯恭敬礼拜。时有一臣。名曰夜奢。邪见炽盛无信敬心。见王礼拜而作是言。王甚无智。自屈贵德礼拜童幼。王闻是已便敕诸臣。各遣推觅自死百兽。人仰一头。唯使夜奢独求人首。得已各敕诣市卖之。余头悉售。夜奢人头见者恶贱。都无买者。数日欲臭。众人见已咸共骂辱。而语之言。汝今非是旃陀罗人夜叉罗刹。云何乃捉死人头卖。夜奢尔时被骂辱已。来诣王所而白王言。臣卖人头反被骂辱。尚无欲见。况有买者。王复语言。若无买者但当虚与。夜奢奉教重赍入市唱告众人。无钱买者今当虚与。市人闻已重加骂辱无肯取者。夜奢惭愧。还至王所合掌白王。此头难售。虚与不取反被骂辱。况有买者。王问夜奢。何物最贵。夜奢答王。人最为贵。王言。若贵何故不售。夜奢答王。人生虽贵死则卑贱。王问夜奢。吾头若死同此贱不。夜奢惶惧怖不敢对。王即语言。施汝无畏。汝当实答。夜奢惶怖俯仰答王。王头若死亦同此贱。王语夜奢。吾头若死同此贱者。汝何怪我礼敬众僧。卿若是吾真善知识。宜应劝我以危脆头易坚固头如何今日止吾礼拜。夜奢尔时闻王此语方自悔责。改邪从正归敬三宝。以是因缘众生闻者。若见三宝应当至心恭敬礼拜。
又四分律云。宾头卢罗汉。本是优填王臣。由精勤苦行。王放出家得阿罗汉果。王后每出城参礼。寺去城二十里。诸佞臣见宾头不起迎王。恶心谏王。王于后取佞臣谏危欲杀之。宾头卢见王后来入门。便下床七步迎之。王怒曰。大德由来难动。今避席迎何耶。答曰。王前有好心来故不起迎。今怀恶心来。若不起迎恐当见杀。王叹曰。善哉。弟子愚戆妄受佞言。不识凡圣。王请悔过虽免地狱。然宾头卢记王。由僧起迎故却后七日必失王位。恰如依记。被他邻国兴兵来捉。经十二年锁脚囚禁(自外云云)
述曰。以是义故特须敬慎。不得自高恐损来报。比见俗人微受官位不生信心。妄起高慢呵骂僧尼。种种毁辱。或立厅前身处高床遣人拖牵非理耻挞。败善增恶无过此等。虽犯王法亦须以理。外法虽行内须省愧。道俗同凡居住三界。未得入圣已来谁之无过。然出家之人。虽内无实行。交现剃发身被法服。睹相生善见者生恭敬。破戒僧尼亦能升座种种说法利益群生。前人闻见修持六度。展转相化。因修善行。未来生处。近得人天。远成圣果。得此圣已复更展转利益无穷。譬如一灯然百千灯明终不尽。量此无尽之法。皆由前破戒僧尼说法化功得斯大利。既有此益各须自慎。纵欺得百千万出家之人。未能现获一毫之益。唯加恶名流布四海。未来生处历劫受殃。故经曰。一念之恶能开五不善门。如后述之。
又杂宝藏经云。月氏国王。名旃檀罽尼吒。闻罽宾国尊者阿罗汉。字祇夜多。有大名称。思欲相见。即与诸臣往造彼国。于其中路心窃生念言。我今为王。王于天下一切人民靡不敬伏。自非有德何能任我供养。作是念已遂便前进。彼国有人告尊者言。月氏王与诸群臣从远来相见。唯愿整其衣服共相待接。尊者答言。我闻佛语。出家之人道尊俗表。唯德是务。岂以服饰出迎接乎。遂便静默端坐不出。于是月氏王至其住处。见尊者祇夜多。睹其威德倍生敬信。即前稽首却住一面。时尊者欲睡。月氏国王不觉前进授唾器。时尊者即语王言。贫道今者未堪为王作福田也。胡为躬自枉屈神驾。时月氏王深生惭愧。我向者窃生微念已知我心。自非神德何能尔也。即便为王略说教法。王来时道好。去如来时。王闻教已即便还国。至其中路群臣怨言。我等远从大王往至彼国。竟无所闻然空还国。时王报言。向尊者为我说法。来时道好。去如来时。卿等不解此耶。以我往昔持戒布施修造功德以殖王种。今享斯位。复修积善。当来之世必重受福。故诫我言。王来时道好去如来时。群臣闻已稽首谢言。臣等下愚窃生妄解。大王神德妙契玄旨。积德所种故享斯位。群臣欢喜言已而退。
又十诵律云。尔时世尊说本生因缘语诸比丘。过去世时。近雪山下有三禽兽共住。一鵽鸟。二猕猴。三象。是三禽兽初互相轻慢无恭敬行。同作是念。我等何为不相恭敬。若前生者应供养尊重教化我等。尔时鵽鸟猕猴问象言。汝念过去何事。时是处有大荜茇树。象言。我小时行此树在我腹下过。象鵽问猕猴言。汝忆何事。答言。我忆小时。坐地捉此树头按令到地。象语猕猴。汝年大我。我当敬汝为我说法。象猕猴问鵽鸟言。汝忆何事。答言。彼有大荜茇树。我啖其子。于此大便。乃生斯树。长大如是。是我所忆。猕猴语鵽。汝年大我。我当供养汝。汝当为我说法。尔时象恭敬猕猴。从听受法。为余象说。猕猴恭敬鵽鸟。从听受法。为余猕猴说法。鵽鸟为余鵽鸟说法(依四分律鸟骑猴上猴乘象上处处游行化说法)此三禽兽先喜杀盗淫妄语。后相诫止。即舍此过命终皆生天上。尔时世人见兽广行善法不侵人谷。各自相诫云。畜生尚能恭敬。何况我等。尔时世人皆相恭敬奉行五戒。命终之后皆得生天。佛语比丘。尔时鵽者则我身是。猕猴者舍利弗是。象者目连是。佛言。畜生无知。尚相恭敬自利利他。何况汝等。以信出家不相尊敬。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若人不敬佛 及佛弟子众
现世人诃骂 后世堕恶道
若人知敬佛 及佛弟子众
现世人赞叹 后世生天上
佛种种因缘赞叹恭敬法已。语诸比丘。从今先受大戒。乃至大须臾时。是人应先坐先受水先受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