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本行集经 - 第 41 页/共 59 页

尔时世尊。从彼优娄频螺迦叶边受食讫。还向彼林。经行而住。是时优娄频螺迦叶。居处年常恒共竖立一祭祀法。至其时节。摩伽陀国。一切人民。将好种种上味饮食。啖者食者。舐者[口  束]者。办具已讫。明日各各欲来向于优娄频螺迦叶居处。   尔时优娄频螺迦叶。即于其夜。在自室内。作是思惟。明日集聚摩伽陀国一切人民。办具种种无量饮食。欲来我边修祭祀法。而此瞿昙大德沙门。脱于是会大众之前。显示神通胜上之法。若如是者。我之所有利养名闻。即当着彼。则于我边。或复减少。唯愿方便。此大沙门。明日莫来。尔时世尊。知彼优娄频螺迦叶心所念已。过彼夜后。至郁单越。到彼乞食。于阿耨达大池边食食讫。还在彼大池边。少时静摄竟还本林。经行而住。尔时优娄频螺迦叶。过彼夜已。食后往诣佛世尊所。到佛所已。即白佛言。大德沙门。于食至时。办具亦讫。未审沙门。何故不来。其事虽然。我犹不忘所有诸食上好味者。我今为仁。犹留一分。   尔时佛告彼迦叶言。仁者迦叶。汝昨夜在静室之中。独自而坐。可不如是思惟念言。我于明朝。在所居处。年常恒作祭祀之法。摩伽陀国。所有男女。一切人民。将好种种食饮而来。向于我边。而此大德沙门瞿昙。恐于彼会众人之前。出现神通。示上人法。则我所有利养名闻。悉着于彼大沙门边。我则减少。心私愿我明日莫来。仁者迦叶。我于尔时。知仁此心如是想念。过于彼夜。我即腾空。至郁单越。向彼乞食。得已来到阿耨达池。如法而食。随日多少。在彼经行。还向此林宿止而来。是时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神力。大有威权。感变虽然。其犹不得阿罗汉果如我今也(尼沙塞说)。尔时优娄频螺迦叶。居处年常有一大会。名翼宿日。彼会之日。摩伽陀国。数千万人。各来聚集。然其彼会。亦有市易。随诸人辈所须货买。是时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念。明朝此处。若沙门来。所有人民。皆观看彼。不为我等造作斋食。彼作如是思惟念已。往诣佛所。即白佛言。大德沙门。门朝我林修道处所。当作大会。多有众生。百千聚集。甚大喧闹。而大沙门。爱乐寂静。恒行清净空闲之处。沙门。可从此处移去别求静处彼间而住(此僧祇说)。尔时世尊。从彼住处。即便移至差梨迦林。至彼林已。心念彼四迦娄罗王。王名可触。又四提头赖吒龙王。四水神龙。四大天王。帝释天主。及余欲界一切诸天。娑婆世界主大梵天等。并皆念之。   尔时彼等四可触王。迦娄罗等。知佛内心如是念已。出现大风。从彼优娄频螺迦叶所居住处。飞腾虚空。即时往诣差梨迦林。到彼处已。顶礼佛足。合十指掌。却住一面。遥睹世尊。向佛顶礼。   其四提头赖吒龙王。四水神王。亦知佛心。出大云雨。从彼优娄频螺迦叶居处。飞向差梨迦林。到已顶礼佛世尊足。合十指掌。却住一面。向佛遥敬。是时四方四大天王。亦知佛心。作大端正可喜之身。为人乐见。显赫威光。照曜自身。悉乘白象。从地涌出。从彼优娄频螺迦叶居处。住诣差梨迦林。到已顶礼佛世尊足。乃至合掌。遥敬于佛。   尔时忉利帝释天王。及欲界天娑婆世界主大梵天王。知佛心念。身出威光。遍照其地。从彼优娄频螺迦叶居住之处。飞腾虚空。一时往诣差梨迦林。到已顶礼佛世尊足。乃至曲躬遥敬于佛。   尔时彼处一切人民。见如是众诸天龙等。心生恐怖。身毛皆竖。即便问彼优娄频螺迦叶等言。大德和上。此何物神。作斯变怪。非是灾也。或当有疫。或大恐怖。或大斗诤。或有迦吒富单那鬼。及黑闇鬼。而欲来乎。   尔时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念。此必是彼大德沙门威力。作斯神通变也。即便报彼诸大众言。汝等一切。莫恐莫怖。莫畏莫惊。此非灾变。亦非疫病。及以斗诤。诸鬼魅来。当有无畏。当有丰熟。当无怪异。不须恐怖。亦无疾病。汝等但当安隐自慰。此事无苦。一切诸相。尽皆大吉。   尔时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念。我今亦可往诣于彼大沙门边。度量此事。自应当知。何故何变致使如是。彼作如是思惟念已。即便往诣佛世尊所。欲至佛边。如来忽以神通之力。即于其前。化作一个高峻大山。而彼欲来不能得过。到彼山已。即反回还。过彼夜后。还诣佛所。到佛所已。而白佛言。大德沙门。昨日作何如是变怪。我从昔来。在此居停。未曾睹见如斯之事。尔时世尊。即便为彼广说前事。而彼优娄频螺迦叶。既闻说已。生大希有奇特可怪。我多年来在此。恒常祭祀火神。不曾有一旋风之气至于我边。况复余神。然今此处。沙门瞿昙。有大威德。一切诸天。来向其边。作是念已。即于佛边。生信向心希有之心。即以心请佛世尊云。愿大沙门。明日食时。更于我边。受我微供。若佛实是一切智者。应知我心。作是念已。如来即知优娄频螺迦叶心念。默然而受彼之心请。   尔时优娄频螺迦叶。还其居处。告诸一切摩那婆言。汝等诣向大沙门边。量度观看。其大沙门。作于何事。为当求食欲着衣行。为当默然寂静而坐。尔时彼等诸摩那婆。从于优娄频螺迦叶。闻此言已。即便往诣差梨迦林。到已见佛在彼林内树下思惟寂然而坐。身出光明。照耀彼处。于食知足。不行乞求。默然而住。彼等见已。诣向佛所。到佛所已。而白佛言。大德沙门。仁今何故不求食也。   尔时佛告彼诸一切摩那婆言。诸摩那婆。我已被请。彼等问言。大德沙门。是谁所请。佛即报言。汝辈和上。已请我也。   尔时彼等摩那婆。心生于希有。甚奇可怪。希有希有。此大沙门。然口不言。遥知他心。彼等即大欢喜踊跃。遍满其体。不能自胜。   尔时彼等速疾回还优娄频螺迦叶之边。到已白言。尊者和上。我决定知。此大沙门。是一切智。和上以心默请于彼。彼即自知和上之心。亦向我语。我已彼汝和上心请。   尔时优娄频螺迦叶。闻彼语已。即便铺设大价之座。铺设既讫。心发是念。沙门瞿昙。若仁今是一切智者。当应我念即现此座。尔时世尊。知彼优娄频螺迦叶心所念已。身应时现于彼座上。   尔时优娄频螺迦叶。既见世尊在其座上端然而坐。见已欢喜。即以自手。将好种种肴膳饮食。持用施佛。所谓啖食唼[口  束]舐啜丰足自恣。复作是念。希有希有。此大沙门。大有威神。大有德力。乃能知我心中所念。威神虽然。而犹不得阿罗汉果如我今也。   尔时世尊。于彼优娄频螺迦叶边受食讫。还回至于差梨迦林。经行而住。是时世尊身上所著袈裟之衣。悉皆破坏。而彼兵将婆罗门村。有于一家人命既终。即便林葬。是时世尊。于林见已。即自收取彼粪扫衣。取已世尊。作是思念。我今何处。洗于如是粪扫之衣。能使清净。   尔时帝释忉利天王。既知世尊心意所念。知已即于彼之处所。以手掘地。造作一池。其水清净。作已即便咨白佛言。善哉世尊。愿以此水。洗粪扫衣。是时世尊。见池水已。复如是念。今虽得水。当于何上洗浣是衣。   尔时帝释。知佛心已。从铁围山。将一大石。安置佛前。置以白佛。作如是言。唯愿世尊。于此石上。洗蹋是衣。是时世尊。复如是念。今虽得石。复当攀何洗蹋此衣。时彼池岸。旧有一树。名迦拘婆(隋言峰)。时彼树间。有一树神。知佛意念。按树一枝。令垂向下。而白佛言。唯愿世尊。攀此树枝。洗蹋于是粪扫之衣。尔时世尊。复如是念。我洗衣已。复于何上。曝晒此衣。   尔时帝释。知佛心念。知已即从铁围山间。将一最大宽广之石。安置佛前。既安置已。即白佛言。唯愿世尊。于是石上。以用晒衣。是时世尊。即于石上。晒粪扫衣。   尔时优娄频螺迦叶。过彼夜后。往诣佛所。到佛所已。而白佛言。大德沙门。食时已至。办具讫了。又复白佛。大德沙门。已前此处。无有是池。今日何故忽有此池。此处已前。无是二石。又从何来。其迦拘婆。此树已前。枝不垂下。今日何缘。如是亸垂。不知何缘忽然如此。作是语已。默然不言。佛告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言。仁者迦叶。此处我得粪扫之衣。彼时我作如是心念。以何浣此粪扫之衣。尔时帝释知我心念。以手掘池出此池水。而白我言。世尊。今可以此池水洗粪扫衣。以如是故。至今相传。名为帝释手掘之池。得是水已。我复更作如是思念。我于何上。蹋粪扫衣。   尔时帝释。知我心念。从铁围山。将一大石。来置此地。而白我言。唯愿世尊。于此石上。用洗浣衣。是故此名非人掷石。我于彼时。作如是念。我手攀何而蹋是衣。   尔时彼树迦拘婆神。知我心念。以手按此树枝令垂。而白我言。唯愿世尊。手攀此枝。用脚蹋衣。以是因缘。此树之枝。如是悬垂。得于枝已。我如是念。今于何上。晒于此衣。   尔时帝释。知我心念。从铁围山。将此广石。掷置我前。而白我言。唯愿世尊。于此石上。晒所浣衣。以是因缘。此石名为非人所掷。   尔时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威力。大有神通。乃能令彼天主帝释而来供承。变现虽然。但大沙门。理实未得阿罗汉果如我今也。尔时世尊。于彼优娄频螺迦叶居处食讫。回还至林。经行而住。尔时优娄频螺迦叶。过彼夜后。往诣佛所。到佛所已。而白佛言。大德沙门。若知时者。饭食已办。是时世尊。告彼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言。仁者迦叶。汝于前去。我即随来。   尔时世尊。既发遣彼优娄频螺迦叶去已。即乘神通。向须弥山。是时彼山。有阎浮树。以彼阎浮树因缘故。所以得此阎浮提名。于彼树上。取得果已。于先来至优娄频螺迦叶居处火神堂中。端然而坐。而彼优娄频螺迦叶在后来。见如来坐于火神堂内。见已惊怪。即白佛言。大德沙门。仁从何道。而来至此。仁元在林。于我后发。即今何忽在我前。到此火神堂其中安坐。尔时佛告彼迦叶言。迦叶。我先发遣汝已至须弥山。彼有一树。名曰阎浮。因彼树故。此今得是阎浮提名。彼树上果。我今将来在此堂内。指示迦叶彼阎浮果即此是也。颜色端正。香味微妙。食者甚美。汝今可取此之甘果而啖食之。尔时迦叶。即白佛言。大德沙门。此事不然。仁自合啖此之甘果。我不应食。尔时优娄频螺迦叶。心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神通。大有威力。乃能于先发遣我已。其身自到须弥山。取阎浮果。来此火神堂。于前而坐。虽然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   尔时世尊。于彼优娄频螺迦叶居处食讫。速还向于林内经行。是时优娄频螺迦叶。过彼夜后。至明清旦。往诣佛所。而白佛言。大德沙门。若知时者。饭食已办。尔时世尊。告迦叶言。迦叶汝今且于先行。我随后去。   尔时世尊。于先发遣迦叶去已。即复还自向须弥山。离阎浮树。相去不远。更有一树。名庵婆罗。从庵婆罗。取得一果。于先来到迦叶住处火神堂坐。迦叶后来。见于世尊在火神堂安然而坐。见已白佛。作如是言。大德沙门。从何道来。在我前到此火神堂。   佛告迦叶。我遣汝后。至须弥山。取得于是庵婆罗果。将来在此。乃至先劝迦叶令食。迦叶白言。我不合食。尔时优娄频螺迦叶。心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神通。大有威力。乃能于先发遣于我。到须弥山。取果将来。于先而坐。虽然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   尔时世尊。于彼优娄频螺迦叶居处食讫。还回至彼林内经行。是时优娄频螺迦叶。过彼夜后。至明清旦。往诣佛所。而白佛言。大德沙门。若知时者。饭食已办。乃至去彼阎浮提树处所不远。有呵梨树。将彼果来。先到迦叶火神堂内。乃至沙门。大有神通。虽然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   尔时世尊食讫。还至彼林经行。乃至去彼阎浮提。近更有一树。名毗醯勒。彼树上取一果将来先到堂内。乃至如前。此大沙门。大有神通。先遣我身。其后取果。虽然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   尔时世尊食讫。还至彼林经行。乃至去彼阎浮提树。更有一树。名阿摩勒。彼树取果。于先将来。坐火神堂。乃至沙门。大有神通。先发遣我。身后将果来火神堂。虽然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   尔时世尊食讫。还至彼林经行。是时优楼频螺迦叶。过彼夜后。往诣佛所。到佛所已。而白佛言。大德沙门。若知时者。饭食已办。佛告迦叶。汝先且去。我随后来。尔时世尊。遣迦叶已。至瞿耶尼。到彼处已。乞乳满钵。在前来至火神堂内。是时优娄频螺迦叶。见已白佛。大德沙门。从何道来。在于我前。到此堂内。佛告迦叶。我遣汝后。到瞿耶尼。乞得是乳。满此钵中。在是而坐。迦叶是乳。颜色微妙。香气甘美。汝意若乐。取此乳饮。迦叶白佛。我不堪饮。沙门自饮。是时迦叶。作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威力。大有神通。乃先遣我。其后身往瞿耶尼国。乞乳满钵。先来至此火神堂内。虽然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 佛本行集经卷第四十二迦叶三兄弟品第四十四之三   尔时世尊食讫。还至彼林经行。是时优娄频螺迦叶。过彼夜后。往至佛所。到已白佛。大德沙门。若知时者。饭食已办。佛告迦叶。汝于先去。我随后来。尔时世尊。于先发遣迦叶去后。即往到彼三十三天。到彼天已。取得一华。其华名波梨阇多迦(隋言彼岸生)。取已于先来火神堂。迦叶后来。见佛已坐。即白佛言。大德沙门。从何道来。在于我前。到火神堂。   佛告迦叶。我先遣汝。后至忉利天宫。将此波梨阇华。来此神堂。然此波梨阇多迦华。颜色可爱。香气甚好。汝意若乐。可取此华嗅其香气。迦叶白佛。大德沙门。此华香气。微妙精好。沙门自持。我不合嗅。是时迦叶。作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威力。大有神通。乃能于先发遣我已。后到天上。取彼波梨阇多迦华。于先来坐火神堂内。虽然犹不得阿罗汉身心寂静如我今也。尔时迦叶居处。螺髻诸梵志等。欲破于柴。而不能得。若倚立者。不能屈身。若低腰时。不能正直。若斧着柴。拔不能出。尔时彼等螺髻梵志。作如是念。此之神通。必当是彼大沙门作。无有疑也。乃令我等今日不能破此柴薪。极甚劳苦。   尔时世尊。告彼优娄频螺迦叶一切等言。螺髻迦叶。汝等今欲破于薪耶。迦叶白佛。大德沙门。实欲破薪。而不能得。是时佛作如是语已。彼等梵志。即得自恣破其薪柴。是时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威力。大有神通。虽然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尔时世尊食讫。还向彼林经行。是时优娄频螺迦叶。所居住处。欲燃火烛。而不能着。是时彼等螺髻梵志。作如是念。此之神通。必是彼大沙门所作。无有疑也。而令我等。如是辛苦。火不能燃。   尔时世尊。告彼优娄频螺迦叶一切等言。迦叶。汝等欲燃火耶。是时彼等迦叶报言。大德沙门。我欲燃火。时佛问已。彼火即燃五百火聚。是时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威力。大有神通。乃能令彼可燃之火不听其燃。若欲令燃。方始即燃。虽尔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   尔时世尊食讫。还向彼林经行。尔时彼等螺髻梵志。欲灭于火。而不能得。尔时彼等螺髻梵志。作如是念。此是沙门神通之力。而令我等火炎欲灭不能得灭。尔时世尊告迦叶。言迦叶汝等。今欲灭于此火炎耶。迦叶白佛。大德沙门。我今欲得灭此火炎。而不能得。时佛问已。即得灭于五百火炎。尔时迦叶作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威力。大有神通。其力乃能灭火即灭。欲燃即燃。虽尔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   尔时世尊食讫已后。还至彼林经行而住。是时彼等螺髻梵志至极寒冬。天正夜半。或至后夜。严酷冻冷。多有风雪。入于尼连禅河水中。或没或出。如是澡浴。   尔时世尊以神通力。化作五百赤炭火聚。在彼岸边。是时彼等螺髻梵志。寒噤出水住在岸边。各各向火。是时彼等螺髻梵志。心如是念。此必定是彼大沙门作是神变。忽然有此五百火炉。而无烟炎。使于我等从冷水出向火炙暖。是时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威力。大有神通。乃能化作五百炉火。无有烟炎。令我螺髻五百弟子从冷水出向火暖坐。虽然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   尔时世尊食讫已后。还至彼林。经行而住。是时彼等螺髻梵志。欲取于水各手持瓶。或将军持。欲用取水。而不能捉。是时彼等螺髻梵志作如是念。此必是彼大沙门作。而令我等。不能取瓶及以军持。   尔时世尊告彼优娄频螺迦叶并及五百螺髻梵志一切等言。迦叶。汝等各欲将瓶及军持等欲取水乎。迦叶白言。善哉沙门。此等五百螺髻梵志。将瓶军持欲取于水。时佛问已。而其五百螺髻梵志皆能将瓶及军持等。得取于水。   尔时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念。希有希有。此大沙门大有威力。大有神通。乃能令此五百螺髻诸梵志等。许其取水。乃能得水。不许不得。虽然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   尔时世尊食讫已后。还至彼林。经行而住。是时优娄频螺迦叶。其于已前。祭祀火时。恒常坐七多罗树上。于后祭祀。还欲上七多罗树上而不能上。   尔时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念。决定是彼大沙门作神通无疑。令我不能上此多罗树上祭火。是时迦叶作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威力。大有神通。乃能如是。不许我等上于树者。则不能上。虽然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尔时世尊食讫已后。还至彼林。经行而住。是时优娄频螺迦叶上七多罗树上祭祀。上已不能安隐而住。尔时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念。决定是彼大沙门作神通无疑。令我上此七多罗树旧住处坐。不能得住。复更欲上。而白佛言。善哉沙门。愿听我等依旧住此七多罗树祭祀于火。时佛语已。其迦叶等。即得依旧安住彼七多罗树上。   尔时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威力。大有神通。乃能许我住则得住。不许不得。虽然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   尔时世尊食讫已后。还至彼林。经行而住。是时优娄频螺迦叶祭祀火讫。欲覆藏置。即不能覆。是时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念。决定是彼沙门瞿昙作此神通。令我等辈不得覆火。是时迦叶即白佛言。善哉沙门。愿令我等得覆此火。作是语已。即得覆火。   尔时迦叶作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威力。大有神通。乃能如是。许覆得覆。不许不得。虽然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   尔时世尊食讫。还至彼旧林中。经行而住。是时迦叶祭祀火时。火及木头。东西驰走。不能一住。是时迦叶作如是念。决定是彼沙门瞿昙作是神通。令我祭祀火之器具。东西驰走。状若人驱。不能定住。即白佛言。善哉沙门。愿令我此祭祀火具得一定住。   尔时佛告彼迦叶言。如汝等意。其祭火具。即得安定。因此缘故。其迦叶等作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威力。大有神通。乃能许我祭祀火器住则得住。不许不住。虽然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   尔时世尊食讫已后。还至彼林。经行而住。是时彼处。忽尔非时。其虚空中。起大黑云。降大暴雨。佛所居处。无有雨水。   尔时世尊作如是念。我今可令此水遍布。而于水内。复见干地。令有尘起。现经行处。于彼往来。作是念已。即现如前干地尘坌。来去经行。   尔时迦叶作如是念。今既非时。虚空之中。云何忽尔。非时起云。而降大雨。此大沙门所住之处。亦一种有大水弥满。此之沙门。或可为水之所没溺。或今不见。作是念已。多将螺髻诸梵志等。坐于船中。处处求觅。渐至佛所。到佛所已。如是而住。   尔时迦叶既见世尊两边有水。唯独中间。现于干地。尘土坌起。来去经行。见已白佛。大德沙门。今住在此大水中乎。佛言住此。作是语已。飞腾虚空。即便往诣迦叶船上。   尔时迦叶因此缘故。作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神通。大有威力。乃能在水作是道行。虽然犹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   摩诃僧祇作如是说。如来为彼优娄频螺迦叶等辈。示现如是五百神通。而彼优娄频螺迦叶于一切时。作如是念。此大沙门。大有威力。大有神通。虽复变现德术如此。而其唯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   尔时世尊作如是念。此之痴人。于无量时。有如是念。此大沙门有大威力。有大神通。虽然而不得阿罗汉。如我今也。而我今可为此迦叶及诸弟子令开慧眼。发厌离心。   尔时世尊告彼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言。迦叶汝今非阿罗汉。亦复未入阿罗汉道。而汝实无阿罗汉相。况复得于阿罗汉果。因于此言。时其优娄频螺迦叶心生羞惭。身毛卓竖。顶礼佛足。而白佛言。善哉世尊。与我出家。受具足戒。   尔时世尊告彼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言。汝大迦叶。此诸五百螺髻梵志依汝住止。顺汝法行。汝可共其平量好恶。告语令知。如于彼等意情所乐。作如是事。   尔时优娄频螺迦叶闻佛语已。即便往诣五百螺髻梵志之边。到已告言。汝等梵志摩那婆辈。从我受此居处住止。及奉火神所安堂室。及祭祀器。各随汝等意乐而用。我今欲向大沙门边。当行梵行。   尔时彼等五百弟子螺髻梵志共白优娄频螺迦叶。作如是言。和上自从见彼瞿昙大沙门来。我等多时意乐。欲往大沙门边行于梵行。而为敬惜和上心故。口不发言。和上今者若欲于彼大沙门边行梵行者。我等亦当随从而往依彼教法。   尔时优娄频螺迦叶及诸弟子。往诣佛所。到佛所已。却住一面。尔时佛告迦叶等言。汝等梵志。可弃于汝鹿皮之衣。及军持杖众杂头髻。令诸螺髻祭祀火神诸器皿等。种种调度。向彼尼连禅河水中。而皆掷却。是时彼等即白佛言。一如大德沙门教诲。我等不违。时诸梵志。即将所著鹿皮之衣。乃至种种器皿调度。向彼河岸。悉掷水中。彼等诸物掷水中已。作种种声。或呹呹(子悉反)声。而逐水流。彼等螺髻。见于如是诸异事已。心中复更增益欢喜。顶礼佛足。而白佛言。唯愿世尊。与我等辈。出家受戒。   尔时佛告彼等梵志。作如是言。汝等比丘。来入于我所说法中。行于梵行。尽诸苦故。是时彼等五百长老。应声出家。即成具足。于时那提螺髻迦叶在尼连禅河水下流岸边修道。见于彼等鹿皮之衣。及祭火神器皿调度。随水沿流。见已懎然。心生恐怖。而发此言。咄咄异事。我兄或能为贼所破。不者居处被他杀也。我今可往至彼。观察是何灾祸变怪所致。忽然若斯。尔时其弟那提迦叶作是念已。先遣多人螺髻梵志。诣彼逆看。好恶当告。汝等捡挍。彼有何怪。其事云何。弟子奉教。往彼看已。回还报言。并各平安事瞿昙氏。那提迦叶然后自将三百弟子。左右围绕。往于长老优娄频螺迦叶住处。到已即见优娄频螺迦叶师徒。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见已内心不大欢喜。向兄迦叶。而说偈言。   仁者虚祭祀火神  徒复空修于苦行   今日既舍此苦行  犹如蛇脱于故皮   尔时那提螺髻迦叶。即白长老优娄频螺迦叶兄言。此能胜也。是时长老优娄频螺迦叶报言。此实胜也。宁为此行。此行最妙。   尔时那提螺髻迦叶。告其三百螺髻梵志诸弟子言。汝等螺髻摩那婆辈。我彼居处。及泉池等。并诸调度。汝意自知。作何处分。我今欲在大沙门边。当修梵行。   尔时彼等三百螺髻梵志弟子。白师那提螺髻迦叶。作如是言。和上今若欲往于彼大沙门边修梵行者。我等亦当随逐和上。同诣彼边共修梵行。尔时那提螺髻迦叶。及诸弟子。往诣佛所。到佛所已。却住一面。   尔时佛告彼等梵志。作如是言。汝等今者能将身上所著鹿皮。及祭祀火器皿调度。掷置尼连禅河水中。弃去以不。彼等梵志。同白佛言。如沙门教。我不敢违。而彼等将如前调度。即掷水中。作呹呹声。逐水而去。尔时彼诸螺髻梵志见如是等希有之事。复增欢喜。乃至彼等长老比丘。应时出家。即成具戒。   尔时伽耶螺髻迦叶在河下流。忽见鹿皮及祭祀火器皿调度随水流下。见已心复生大恐怖。而发是言。咄咄异事。我兄或能被贼所破其居坐处。不被杀也。我今可往至彼观察为何灾祸。作是念已。先遣多人螺髻梵志。往彼逆看。好恶当告。汝等捡挍。彼有何怪。其事云何。弟子还报。如前所答。尔时伽耶螺髻迦叶然后自将二百弟子。左右围绕。往于长老优娄频螺。并及那提二迦叶边。到已即见二迦叶身。剃除髻发。着袈裟衣。见已内心不大欢喜。向于二兄优娄那提两迦叶边。而说偈言。   兄等昔空祭火神  亦复徒修于苦行   今日既共舍此等  犹如蛇脱彼故皮   尔时优娄频螺迦叶。并及长老那提迦叶。还共以偈报弟伽耶螺髻梵志。作如是言。   我等昔空祭火神  我等亦徒修苦行   我等今得舍此法  实如蛇脱彼故皮   尔时伽耶螺髻迦叶。复问优娄频螺迦叶。并及那提迦叶等言。兄今此处。实能胜也。是时长老二迦叶言。此处实胜。宁为此行。此行最妙。   尔时伽耶螺髻迦叶。告其二百螺髻梵志诸弟子言。汝等梵志摩那婆辈。我彼居处所有泉池。并诸调度。汝意自知。作何处分。我今欲在大沙门边修学梵行。尔时彼等二百螺髻梵志弟子。白师伽耶螺髻迦叶。作如是言。和上今若欲往于彼大沙门边行梵行者。我等亦当随逐和上。一时同诣大沙门边共修梵行。是时伽耶螺髻迦叶。及其弟子。往诣佛所。到佛所已。却住一面。而白佛言。大德沙门。我今及诸弟子。欲入沙门法中。是事一切当如是持。尔时世尊即告彼等螺髻梵志。作如是言。汝等若能然是事者。当取汝等鹿皮之衣。及祭祀火器皿调度。悉弃掷着尼连河中。彼等报言。如沙门教。我不敢违。是时彼等螺髻梵志。即持鹿皮及诸调度祭祀火物。悉掷河中。掷河中已。其诸皮衣军持瓶罐。出种种声。呹呹唱呴。随流而下。   尔时彼诸螺髻梵志见如是等希有之事。复增欢喜。而白佛言。善哉世尊。与我出家及具足戒。佛即告言。汝等比丘。来入于我。自说法中。修行梵行。尽于诸苦。是时彼等诸长老辈。应声出家。即成具戒。   尔时世尊在彼优娄频螺迦叶聚落之内。随多少时。意乐住已。渐渐行向伽耶城边。如来在彼象头山顶。将是一千比丘徒众停住。即以三种神通。教化彼等。所谓身通口通意通。而调习之。   尔时世尊欲显身通。所谓一身作于多身。多身还复作于一身。上没下现。下没上现。东没西现。西没东现。南没北现。北没南现。山崖石壁。能过无碍。入地如水。履水如地。从地跏趺。升陟虚空。犹如飞鸟。身出烟炎。如大火聚。灭火现水。消水放火。此之日月如是威德。而能以手摩扪捉持。乃至梵天自在行动。此是如来现身神通。   现口通者。汝等比丘。今应当知如是分别。应当如是莫生分别。应当如是观察思惟。应当如是莫思惟观。汝等比丘。应如是证。莫如是证。汝等比丘。应如是行。莫如是行。此是如来现口神通。   现意通者。汝等比丘。今应当知。此一切法。皆悉炽燃。言炽燃者。眼亦炽燃。色亦炽燃。眼识炽燃。眼触炽燃。眼触所因生者。有受若乐若苦非乐非苦。彼亦炽燃。以何炽燃。以欲火故烦恼炽燃。以嗔恚火烦恼炽燃。以愚痴火烦恼炽燃。我如是说眼过。如是其耳炽燃。声响炽燃。略说乃至鼻香炽燃。舌味炽燃。身触炽燃。意法炽燃。因于意触所生受者。若苦若乐非苦非乐。彼亦炽燃。以何炽燃。以欲火故烦恼炽燃。以嗔恚火烦恼炽燃。以愚痴火烦恼炽燃。我如是说耳鼻舌身根尘过患。   复次若有多闻之人。能作如是深观察者。彼能厌眼。厌离眼识。厌离眼触若因眼触所生受者。若苦若乐非苦非乐。是中亦能如是厌离。是厌离眼。   又复如是。厌离于耳。厌离于声。乃至略说。厌离鼻香。厌离舌味。厌离身触。厌离意法。若因意触所生受者。若乐若苦非乐非苦。彼亦厌离。既厌离讫。即不染着。既不染着。即得解脱。既得解脱。即有如是内净智现自知。我今生死已断。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此是如来意作神通。   尔时世尊作如是说。三种神通教示之时。彼诸一千比丘徒众。无为漏尽。于诸法中心得解脱。而有偈说。   已断生死诸欲流  已得梵行自利益   所作悉已皆成办  更不受于后有生   尔时彼诸一千比丘。闻佛世尊如是说已。于诸漏中。无复有为。即得内心善好解脱。舍梵志法。名声闻僧。 优波斯那品第四十五之一   尔时彼三迦叶兄弟。有一[外  男]甥螺髻梵志。其梵志名优波斯那(隋言最上征将)。住在一山。其所住山。名阿修罗。恒共二百五十螺髻梵志弟子修学仙道彼闻其舅迦叶三人及诸弟子往诣于彼大沙门边。悉皆出家。剃除须发。闻已心惊。大不欢喜。而口发言。希有舅等。于若干年。祭祀火神。今日忽已入沙门中。为作弟子。我今当往彼处诃责。何故作是不善事也。彼口中咽唧唧之声。而往诣彼三阿舅边。到已见其三阿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见已向舅。而说偈言。   舅等虚祀火百年  亦复空修彼苦行   今日同舍于此法  犹如蛇脱于故皮   尔时彼舅迦叶三人。同共以偈报其[外  男]甥优波斯那。作如是言。   我等昔空祀火神  亦复徒修于苦行   我等今日舍此法  实如蛇脱彼故皮   尔时兵将螺髻梵志闻说偈已。复反问彼三阿舅言。此能胜也。是时彼三阿舅报言。此实胜也。宁为此行。此行最妙。尔时兵将螺髻梵志。告其二百五十螺髻梵志弟子。作如是言。汝等梵志摩那婆辈。我彼居处所有泉池并诸调度。汝意自知。作何处分。我今欲在大沙门边修行梵行。   尔时彼等二百五十螺髻梵志。即便共白优波斯那螺髻梵志。作如是言。和上今若欲往于彼大沙门边行梵行者。我等亦当随逐和上同诣彼边。共修净行。尔时兵将螺髻梵志及诸弟子。往诣佛所。到佛所已。而白佛言。大德沙门。我今愿将诸弟子。入沙门法中。乃至是事。当如是持。   尔时世尊告彼螺髻诸梵志言。汝若然者。当自取汝鹿皮之衣。及祭火器。掷弃一边。而其彼等诸梵志言。如沙门教。我等不违。即至居处将祭火具。掷着一边。   尔时梵志掷弃祭火器皿已后。还至佛所。到佛所已。顶礼佛足。而白佛言。善哉世尊。与我出家及具足戒。佛告彼等。作如是言。汝等比丘。来入于我自说法中。修于梵行。尽诸苦故。而其彼等二百五十诸长老辈。应声出家。即成具戒。   尔时世尊即为彼等诸长老辈。增更说法。如前还以三种神通。示教利喜。是时彼等于无为法。悉尽诸漏。心得解脱。尔时世尊最初集聚诸比丘众。所谓此等一千二百五十人俱。并悉从于梵志出家。皆阿罗汉。悉得自利。随侍世尊。证会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