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般若波罗蜜多经 - 第 542 页/共 563 页

佛言:“童子,汝云何见?”   “世尊,今我见诸声闻,非异生、非圣者,非有学、非无学,非可见、非不可见,非见者、非不见者,非多、非少,非小、非大,非已调伏、非未调伏,我如是见而无见想。”   时,舍利子便问彼言:“于声闻乘既如是见,复云何见正等觉乘?”   “大德,我今不见菩萨,亦复不见诸菩萨法;不见菩提,亦复不见趣菩提法,亦不见有趣菩提行,亦不见有证菩提法,不见有能证菩提者。我如是见正等觉乘,谓于其中都无所见。”   时,舍利子复问彼言:“汝于如来当云何见?”   “大德,止!止!勿于如来大龙象王而兴言论。”   “曼殊室利,所言佛者,是何增语?”   “今问大德:所言我者,复何增语?”   舍利子言:“我者但有假立名字,是空增语。”   “大德当知,佛之增语即我增语,我之与佛俱毕竟空,但随世间假立名字。菩提名字亦是假立,不可寻此求实菩提,菩提相空不可表示。何以故?名字、菩提二俱空故。名字空故言说亦空,不可以空表示空法;菩提空故佛亦是空,故所言佛是空增语。   “复次,大德,所言佛者,无来无去、无生无灭,无所证得、无所成就,无名、无相不可分别,无言、无说不可表示,唯微妙智自内证知,谓诸如来觉一切法毕竟空寂证大菩提,随顺世间假立名字,故称为佛非为实有,若有若无不可得故。   “复次,大德,如来所证微妙智慧说名菩提,成就菩提故名为佛;菩提空故佛亦是空,由此佛名是空增语。”   时,舍利子便白佛言:“曼殊室利所说深法,非初学者所能了知。”   尔时,曼殊室利童子即白具寿舍利子言:“我所说者,非唯初学不能解了,所作已办阿罗汉等亦不能知,非我所说有能知者。所以者何?菩提之相非识所识,无见无闻、无得无念、无生无灭,不可说示、不可听受。如是菩提性相空寂,诸大菩萨尚未能知,何况二乘所知解了?菩提性相尚不可得,况当有实证菩提者?”   舍利子言:“曼殊室利,佛于法界岂不证耶?”   “不也,大德。所以者何?佛即法界,法界即佛,法界不应还证法界。   “又,舍利子,一切法空说为法界,即此法界说为菩提,法界、菩提俱离性相,由斯故说一切法空。一切法空、菩提、法界,皆是佛境无二无别,无二无别故不可了知,不可了知故则无言说,无言说故不可施设有为无为、有非有等。   “又,舍利子,一切法性亦无二无别,无二无别故不可了知,不可了知故则无言说,无言说故不可施设。所以者何?诸法本性都无所有,不可施设在此在彼、此物彼物。   “又,舍利子,若造无间,当知即造不可思议亦造实际。何以故?舍利子,不可思议与五无间,俱即实际性无差别。既无有能造实际者,是故无间、不可思议亦不可造。由斯理趣,造无间者非堕地狱,不思议者非得生天;造无间者亦非长夜沉沦生死,不思议者亦非究竟能证涅槃。何以故?舍利子,不可思议与五无间皆住实际,性无差别,无生无灭、无去无来、非因非果、非善非恶、非招恶趣非感人天、非证涅槃非没生死。何以故?以真法界非善非恶、非高非下,无前后故。   “又,舍利子,犯重苾刍非堕地狱,净持戒者非得生天;犯重苾刍非沉生死,净持戒者非证涅槃;犯重苾刍非应毁訾,净持戒者非应赞叹;犯重苾刍非应轻蔑,净持戒者非应恭敬;犯重苾刍非应乖诤,净持戒者非应和合;犯重苾刍非应远离,净持戒者非应亲近;犯重苾刍非应损减,净持戒者非应增益;犯重苾刍非不应供,净持戒者非定应供;犯重苾刍非增长漏,净持戒者非损减漏;犯重苾刍非不清净,净持戒者非定清净;犯重苾刍非无净信,净持戒者非有净信;犯重苾刍非不应受清净信施,净持戒者非定应受清净信施。何以故?舍利子,真法界中若持若犯其性平等,无差别故。   “又,舍利子,诸异生类名和合者,漏尽苾刍名不和合。”   “曼殊室利,汝依何义作如是说?”   “大德,异生与生因合,名和合者;诸阿罗汉无如是义,名不和合。我依此义作如是说。   “又,舍利子,诸异生类名超怖者,漏尽苾刍名不超怖。”   “曼殊室利,汝依何义作如是说?”   “大德,异生于可怖法不生怖畏,名超怖者;诸阿罗汉知可怖法实无所有、无怖可超。我依此义作如是说。   “又,舍利子,诸异生类得无灭忍,诸菩萨众得无生忍。”   “曼殊室利,汝依何义作如是说?”   “大德,异生不乐寂灭,名得无灭忍;诸菩萨众不见法生,名得无生忍。我依此义作如是说。   “又,舍利子,诸异生类名调伏者,漏尽苾刍名不调伏。”   “曼殊室利,汝依何义作如是说?”   “大德,异生未调伏故应可调伏,名调伏者;诸阿罗汉漏结已尽不复须调,名不调伏。我依此义作如是说。   “又,舍利子,诸异生类名增上心超越行者,漏尽苾刍名心下劣非超越行。”   “曼殊室利,汝依何义作如是说?”   “大德,异生其心高举行违法界,名增上心超越行者;诸阿罗汉其心谦下行顺法界,名心下劣非超越行。我依此义作如是说。”   时,舍利子赞曼殊室利言:“善哉!善哉!善能为我解密语义。”   曼殊室利报言:“如是,如是,大德,我非但能解密语义,我亦即是一切漏尽真阿罗汉。何以故?我于声闻、独觉乐欲皆永不起故,名漏尽真阿罗汉。”   佛告曼殊室利童子:“颇有因缘,可说菩萨坐菩提座不证无上正等菩提?”   曼殊室利白言:“世尊,亦有因缘,可说菩萨坐菩提座不证无上正等菩提,谓菩提中无有少法可名无上正等菩提,然真菩提性无差别,非坐可得、不坐便舍。由此因缘,可说菩萨坐菩提座不证菩提,无相菩提不可证故。”   曼殊室利复白佛言:“无上菩提即五无间,彼五无间即此菩提。所以者何?菩提、无间俱假施设,非真实有菩提之性,非可证得,非可修习,非可现见,彼五无间亦复如是。又一切法本性毕竟不可现见,于中无觉、无觉者,无见、无见者,无知、无知者,无分别、无分别者、离相平等名为菩提,五无间性亦复如是。由此菩提非可证得,言可证得、修习、现见大菩提者是增上慢。”   佛告曼殊室利童子:“汝今谓我是如来耶?”   “不也,世尊。不也,善逝。我不谓佛是实如来。所以者何?夫如来者以微妙智证会真如,妙智、真如二俱离相,真如离相非谓真如,妙智亦然非谓妙智,既无妙智及无真如,是故如来亦非真实。何以故?真如、妙智但假施设,如来亦尔,非二、不二。是故妙智、真如、如来,但有假名而无一实,故不谓佛是实如来。”   佛告曼殊室利童子:“汝非疑惑于如来耶?”   “不也,世尊。不也,善逝。何以故?我观如来实不可得、无生无灭,故无所疑。”   佛告曼殊室利童子:“如来岂不出现世间?”   “不也,世尊。不也,善逝。若真法界出现世间,可言如来出现于世;非真法界出现世间,是故如来亦不出现。”   “曼殊室利,汝谓殑伽沙数诸佛入涅槃不?”   “世尊,岂不诸佛如来同不思议一境界相?”   “曼殊室利,如是,如是,如汝所说,诸佛如来同不思议一境界相。”   曼殊室利复白佛言:“今佛世尊现住世不?”   佛言:“如是。”   曼殊室利便白佛言:“若佛世尊现住世者,殑伽沙等诸佛世尊亦应住世。何以故?一切如来同不思议一境相故。不思议相无生无灭,如何诸佛有入涅槃?是故,世尊,若未来佛当有出世,一切如来皆当出世;若过去佛已入涅槃,一切如来皆已灭度;若现在佛现证菩提,一切如来皆应现证。何以故?不思议中去、来、现在所有诸佛无差别故。然诸世间迷谬执著种种戏论,谓佛世尊有生有灭,有证菩提。”   佛告曼殊室利童子:“汝所说法,唯有如来、不退菩萨、大阿罗汉所能解了,余不能知。何以故?唯如来等闻是深法,如实了达不赞不毁,知心、非心不可得故。所以者何?一切法性皆悉平等,心及非心俱不可得,由此于法无赞无毁。”   曼殊室利即白佛言:“于是深法谁当赞毁?”   佛言:“童子,愚夫异生彼如是心非实心性,同佛心性不可思议。”   曼殊室利复白佛言:“愚夫异生心、非心性,同佛心性不思议耶?”   佛告曼殊室利童子:“如是,如是,如汝所说。何以故?佛、有情心及一切法,皆悉平等、不思议故。”   曼殊室利复白佛言:“佛、有情心及一切法,若皆平等、不可思议,今诸圣贤求涅槃者,勤行精进岂不唐捐?所以者何?不思议性与涅槃性既无差别,何用更求?若有说言此异生法、此圣者法有差别相,当知彼人未曾亲近真净善友,作如是说,令诸有情执二法异,沉沦生死不得涅槃。”   佛告曼殊室利童子:“汝愿如来于有情类最为胜不?”   “世尊,若有真实有情,我愿如来于彼最胜,然有情类实不可得。”   佛告曼殊室利童子:“汝愿佛成就不思议法耶?”   “世尊,若有不思议法实可成就,我愿如来成就彼法,然无是事。”   佛告曼殊室利童子:“汝愿如来说法调伏弟子众不?”   “世尊,若有说法调伏真如法界,我愿如来说法调伏诸弟子众,然佛世尊出现于世,于有情类都无恩德。所以者何?诸有情类皆住无杂真如法界,于此界中异生、圣者、能说、能受俱不可得。”   佛告曼殊室利童子:“汝愿如来是世无上真福田不?”   曼殊室利白言:“世尊,若诸福田是实有者,我亦愿佛于彼无上,然诸福田实不可得,是故诸佛皆非福田、非非福田,以福、非福及一切法性平等故。然世间田能无尽者,世共说彼名无上田,诸佛世尊证无尽福,是故可说无上福田。又世间田无转变者,世共说彼名无上田,诸佛世尊证无变福,是故可说无上福田。又世间田用难思者,世共说彼名无上田,诸佛世尊证难思福,是故可说无上福田。诸佛福田虽实无上,而植福者无减无增。”   佛告曼殊室利童子:“汝依何义作如是说?”   曼殊室利白言:“世尊,佛福田相不可思议,若有于中而植福者,即便能了平等法性,达一切法无减无增,故佛福田最为无上。”   尔时,大地以佛世尊神力、法力六返变动。时,众会中有十六亿大苾刍众,诸漏永尽心得解脱;七百苾刍尼、三千邬波索迦、四万邬波斯迦、六十俱胝那庾多数欲界天众,远尘离垢生净法眼。   时,阿难陀即从座起顶礼佛足,偏覆左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白言:“世尊,何因何缘,今此大地六返变动?”   尔时,佛告阿难陀言:“由妙吉祥说福田相,我今印许故现斯瑞。过去诸佛亦于此处说福田相令大地动,故于今时现如是事。”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五百七十五第七曼殊室利分之二   尔时,舍利子白佛言:“世尊,曼殊室利不可思议。所以者何?曼殊室利所说法相不可思议。”   佛告曼殊室利童子:“汝之所说实难思议,诚如具寿舍利子说。”   曼殊室利即白佛言:“我所说法不可说可思议,亦不可说不可思议。所以者何?不可思议、可思议性俱无所有,但有音声,一切音声亦不可说不可思议、可思议性,以一切法自性离故。作是说者,乃名为说不可思议。”   佛告曼殊室利童子:“汝今现入不可思议三摩地耶?”   曼殊室利白言:“世尊,我不现入此三摩地。所以者何?我都不见此三摩地性异于我,不见有心能思惟我及此定故。不可思议三摩地者,心、非心性俱不能入,云何可言我入此定?   “复次,世尊,我昔初学作意现入此三摩地,非于今时复更作意现入此定。如善射夫初学射业,注心粗的方乃发箭,久习成就能射毛端,不复注心在彼粗的,随所欲射发箭便中;如是我先初学定位,要先系念在不思议,然后乃能现入此定,久习成就,于此定中不复系心任运能住。所以者何?我于诸定已得善巧,任运入出不复作意。”   时,舍利子便白佛言:“观此曼殊室利童子未可保信。所以者何?于此定中似不恒住,然无余定微妙寂静同此定者。”   曼殊室利便白具寿舍利子言:“大德,宁知更无余定寂静同此?”   舍利子言:“岂更有定寂静同此?”   曼殊室利报言:“大德,若此可得,可言余定寂静同此,然不可得。”   舍利子言:“曼殊室利,岂今此定亦不可得?”   “大德,此定实不可得。所以者何?谓一切定,可思议者有相可得,不思议者无相可得,此定既曰不可思议,是故定应实不可得。又,舍利子,不思议定,一切有情无不得者。所以者何?一切心性皆离心性,离心性者皆即名为不思议定,故有情类无不得者。”   佛赞曼殊室利童子:“善哉!善哉!曼殊室利,汝于过去无量佛所多植善根、久发大愿,所修梵行皆依无得,发言皆说甚深义处。曼殊室利,汝岂不以住深般若波罗蜜多能一切时说甚深义?”   曼殊室利即白佛言:“若我由住甚深般若波罗蜜多能如是说,便住我想及住有想能如是说,若住我想及住有想能如是说,则深般若波罗蜜多亦有所住,若深般若波罗蜜多有所住者,则深般若波罗蜜多亦以我想及以有想为所住处,然深般若波罗蜜多远离二想、住无所住。如诸佛住微妙寂静,无起、无作、无动、无转以为所住;甚深般若波罗蜜多不住有法、不住无法,故此所住不可思议。甚深般若波罗蜜多于一切法皆不现行,甚深般若波罗蜜多当知即是不思议界,不思议界即是法界,法界即是不现行界,不现行界当知即是不思议界,不思议界当知即是甚深般若波罗蜜多。甚深般若波罗蜜多、我界、法界无二无别,无二无别即是法界,法界即是不现行界,不现行界当知即是甚深般若波罗蜜多,甚深般若波罗蜜多当知即是不思议界,不思议界当知即是不现行界,不现行界当知即是无所有界,无所有界当知即是无生灭界,无生灭界当知即是不思议界,不思议界与如来界、我界、法界无二无别。   “是故,世尊,若能如是修行般若波罗蜜多,于大菩提更不求证。何以故?甚深般若波罗蜜多即菩提故。世尊,若有实知我界即知无著,若知无著即知无法,若知无法即是佛智,佛智即是不思议智,当知佛智无法可知,名不知法。所以者何?此智自性都无所有,无所有法云何能于真法界转?此智自性既无所有即无所著,若无所著即体非智,若体非智即无境界,若无境界即无所依,若无所依即无所住,若无所住即无生灭,若无生灭即不可得,若不可得即无所趣,既无所趣,此智不能作诸功德,亦复不能作非功德。所以者何?此无思虑我作功德、作非功德。无思虑智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即是佛智,是故此智于一切法无取不取,亦非前际中际后际、非先已生非先未生,无出无没、非常非断,更无余智类此智者。由是此智不可思议,同于虚空不可比类,无此无彼、非好非丑;既无余智类此可得,是故此智无等、不等,由此故名无等等智;又无余智对此可得,是故此智无对、不对,由此故名无对对智。”   佛告曼殊室利童子:“如是妙智不可动耶?”   曼殊室利白言:“世尊,如是妙智性不可动。如锻金师烧炼金璞,既得精熟秤量无动;此智亦尔,久修成熟,无作无证、无生无尽、无起无没,安固不动。”   佛告曼殊室利童子:“谁能信解如是妙智?”   曼殊室利白言:“世尊,若能不行般涅槃法,于生死法亦能不行,于萨迦耶行寂灭行,于般涅槃行无动行。不断贪欲、瞋恚、愚痴,亦非不断。所以者何?如是三毒自性远离,非尽不尽;有生死法不起不堕,于诸圣道不离不修。彼于此智能深信解。”   佛赞曼殊室利童子:“善哉!善哉!善说此事。”   尔时,具寿大迦叶波前白佛言:“当来之世,谁能于此法毗奈耶甚深义趣信解修学?”   佛告具寿大迦叶波:“今此会中苾刍等众,当来之世,于此所说法毗奈耶甚深义趣,能生信解听受修学,亦能为他演说流布。如大长者失无价珠,苦恼缠心愁忧不乐,后时还得踊跃欢喜。今此会中苾刍等众亦复如是,闻深般若波罗蜜多信解修学,后不闻说如是法门,苦恼缠心愁忧不乐,咸作是念:‘我等何时当更得闻如是深法?’后时若得闻此法门,踊跃欢喜复作是念:‘我今得闻如是经典,即为见佛亲近供养。’如圆彩树胞初出时,三十三天踊跃欢喜:‘此树不久花必开敷、香气氛氲,我等游集。’苾刍等众亦复如是,闻深般若波罗蜜多,信受修行应生欢喜,一切佛法不久开敷。   “饮光当知,未来之世苾刍等众若闻如是甚深般若波罗蜜多,信解修行心不沉没,必于此会已得听闻,欢喜受持、演说流布,当知彼类由闻是法,欢喜踊跃信受修行,不久开敷一切佛法。如来灭后,若有受持、演说、流布此经典者,当知皆是佛威神力之所加护令彼事成。   “饮光当知,若有闻是甚深般若波罗蜜多欢喜受持,彼于过去无量佛所多植善根,已得听闻,非适今也!如穿珠者,忽然遇得无价末尼,生大欢喜,当知彼类曾见此珠,故生欢喜,非今创见。如是当来诸苾刍等,深心爱乐听闻正法,忽遇般若波罗蜜多,欢喜听闻、信受、修学,当知彼类已于往昔无量佛所曾闻是经,非于今时创闻能尔。   “饮光当知,若善男子、善女人等,闻妙吉祥所说般若波罗蜜多,欢喜踊跃、乐闻无厌,数复殷勤重请演说,是善男子、善女人等,过去已从曼殊室利闻说般若波罗蜜多欢喜受持、信解、修学,亦曾亲近曼殊室利供养恭敬,故能如是。譬如有人遇入城邑,其中一切园林、池沼、舍宅、人物无不悉见;后至余处,闻人赞说此城邑中所有胜事,深生欢喜请其重说,若更得闻倍复欢喜,彼由往昔皆曾见故。如是当来诸善男子、善女人等,闻妙吉祥所说般若波罗蜜多,欢喜乐闻尝无厌足,殷勤固请重说深义,闻已赞叹倍生欢喜,当知此等皆由往昔已曾亲近曼殊室利,供养恭敬听受斯法,故于今时能成是事。”   尔时,具寿大迦叶波便白佛言:“如来善说现在、当来善男子等闻深般若波罗蜜多,信解修行诸行、状、相。”   佛言:“如是,如汝所说,我已善说彼行、状、相。”   曼殊室利即白佛言:“现在、当来善男子等闻是深法诸行、状、相,当知即非诸行、状、相,以所闻法微妙寂静,诸行、状、相皆不可得,云何如来作如是说:我已善说彼行、状、相?”